“有多少敌人?距离多远?”我也被震惊到了,原来陆逊和吕岱等的不是雨,也不是那两支偷袭部队,原来他们等的一直都是绕行海边的另一支奇兵!
“禀报大人,有两千多人,他们一直紧跟我们,很快就会到这!”
“很快是多久?说明白点!”
“也就一顿饭的时间!”
大头兵吃饭很快,也就十分钟时间!
“其他人呢?”
“他们在后面,我跑的快,先来汇报敌情。”
“你很好,你去通知城门口的革旦,让他带着所有重步兵赶紧过来防守大营!”
“诺!”
重步兵是最近的一支部队,城墙上的守军我不敢动,一动城墙很可能会再次失守。
可敌人有两千人呢,我怎么抵挡?!
我脑袋飞速转动,找兵,没有兵一切都是白搭!
我吩咐两个手下出去,去把西北河道和东南小路的守备人员都给调回大营,大营失守,那两处也就没有任何意义了,但是两处都有些远,远水不解近渴,我需要近水!
我望向四周绵延的各独立营盘,也只有他们了,虽然只是各部留守的大多是老弱,但也只有他们了!
我把狂象士辅兵都留在原地,等待重步兵和其他部队到来,我只身离开。
我先进了最近的雍闿的大营,大喊道:“我是孟获,有一股敌军要偷袭我们的大营,还能举起武器战斗的给我出来,随我去杀敌!”
我话刚说完,就有许多人从帐篷里冒出来,基本都没有盔甲,但都带着武器,然后我就有了第一批的跟随者,我带着他们去了大营另一侧的高定大营,我用同样的话召唤了一批勇士,然后我带着他们又去了另外七处营地,各部都有追随者,少的有一两百,多的有四五百,总共不到两千人,有老有少,有的甚至看着非常单薄,有的一看就知道是伤兵——没恢复好的伤兵,但他们都有同样的东西——勇气!
我们从营地边缘回来时,重步兵和狂象士的辅兵早已跟敌人接火,重步兵在前,辅兵在后,辅兵用不了弩,只能用手里的短刀短剑,辅助重步兵输出一点伤害!
敌人确实有两千多人,而且勇悍的很,他们从东边过来,直接就冲击大帐(可能是大帐太过显眼,也可能是他们想擒贼先擒王)。我立即带人绕过纠缠在一起的双方,绕到南边,从敌人的左翼攻杀过来,万万没想到敌人的侧翼也如此硬,我的破天巨斧带起无数血线,却始终无法撼动敌人的侧翼,身后的一群杂兵喊叫着拼杀,却被成片的砍倒,后面的立即补上,用他们的血肉之躯包裹住敌人,缠住吴兵!
革旦见机分出部分重步兵,去攻击敌人的右翼,有一定的效果,敌人的攻势弱了,但很快我们还是扛不住敌人的凶猛攻击,都在缓缓后撤,这时从四面八方赶来了各营的士卒,他们更加混乱,没有队列,没有组织,只有无畏,他们从任意方向冲过来跟吴军拼命,造成了一定的混乱,但无法形成合力,也无法破开敌人的阵型。
“孟大人给我们肉吃,我们跟他们拼了!”又一个人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,一边喊一边疯狂的砍向吴军士兵,我使劲望了一眼,才想起来是那天篝火晚会上比赛获胜的一个,他获得了一块野人肉吃!
一肉之恩就能如此!
雨中又有不少人冒出来,砍向敌军!
“杀吴狗!”我大喊一声,一脚踹翻最近的一个吴军,斧子抡圆了划开敌人的外沿!
革旦那边也同时发力反推敌军,往前杀了七八米。
敌人陷入短暂的混乱,但是他们很快就反应过来,后队派出了更多生力军,我们再次节节败退。
我身后的追随者已经有些开始往自己的营地跑去,他们的胆气泄了......
我刚准备去汇集革旦他们往城墙处退,那里至少有远程协助,就听到一阵呼喝声从西北传来,是守卫河道的那批郡兵,只有两百多人,但他们一起呼喝感觉有很多人,他们冲向了敌人的右翼,那里的重步兵得到支援后一下就扛住了敌人的攻击。我身后的许多人也不再逃跑,又回来战斗了。
吴军以为有大批援军,有的转身向东跑去,带动更多的人往东跑,但很快就稳住了,敌人一定有督战队,或者他们的首领在后边。
很快我们又扛不住了,这伙吴军一定是特别选出来的精锐,装备精良,意志坚定,特别硬,非常非常的难打!
我再次起了往城墙根挪移的打算,就在此时又是一声呐喊,东边传来的,是东南方向小道守兵他们来了,他们冲进了敌人的后阵,敌人军阵一阵激荡,看来敌人的统领一定在后军!
“我们的援军来了,敌人败了,杀贼,江东鼠辈哪里逃!”我只是虚张声势,敌人还是占据优势,但这样既可以提升我方士气,也能打击敌人士气,就像是淝水之战里谢玄做的那样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