火的鲁平,一咬牙一跺脚,狠狠道
“你们不说,那就我来说,都这等要命的时候了,再不搏一把,肃宁县咱们的多年心血,甚至祖祖辈辈的积累就都要毁于一旦了!”
“鲁老有言,无妨直说,本官定然诚心相待。”
“唉!希望杨大人你,如传闻中的那样,是个正直臣子吧。”鲁平先叹一句,后道“自正德五年,刘六刘七之乱以来,朝堂也不知道是怎么搞的,天下匪寇横生,落草为寇者多矣,且除之不及,绞之还生,如同野草一样,而这,就成了我肃宁县仅仅数年,衰败到消耗祖宗积累,百年繁华,落入如此境地的原因了。”
魏章忍不住续言道“肃宁县城南之郊,便有玉泉山贼设立贼寨,盘桓山间,劫持官道,而落入此山之贼手中的下场,可谓凄惨无比,至今仍有些许村庄集镇之无辜百姓,其头颅悬于山间林间,叫小儿不敢入山林半步,而整个肃宁县郊外,可还不止这一股自匪寇啊。”
“不止一股?”杨慎皱了皱眉头“可朝堂官文上,这肃宁县内,可是只有玉泉山上这三百贼众盘桓,再无其他一说。”
黄贵老脸陡然呈现痛苦的神色,自怨,自艾,自责,自恼的情绪一下自脸庞上绽放,隐隐然呈现扭曲之貌,悲苦之态“这,是我的主意,是我这无脸也无皮的读书人,出的馊主意,出的害人主意。”
“为何?”
“为了商路畅通,为了肃宁的盐能出去,也为了外面的粮食能进来。”
杨慎脸上陡然露出愤怒的神色,恨恨道“饮鸩止渴的法子!这也就不提了,却叫无辜人来送死!!!你真是万死难赎其罪!!!”
“我没法子!我没法子!如不这般去做,难不成叫无辜百姓,冻死,饿死吗?”黄贵激动了一下,但仅仅只是激动了一下,后又再眼中充满渴求的目光“大人,若是您能够解此危局,可斩此头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