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是搞么子的?”
“保佑平安健康的。”
闻言,白不艺回头看了看大着肚子的易秋菊,走到其面前,将珠子递给了她。
“义母,你拿着。”
和尚见了,点头默许。
“善哉,善哉!”
出了墓园后门,遇到了早早就在这里等候的玛莎,郝平安上前问道:
“你们怎么这么快?”
“我们有组织的,优先进去,为烈士们献纸扎的花,很快也就出来了,我就不进去了,我双亲在墓园没有牌位,我长大了一定弄一对摆进去。”
两个大人听了,很是伤感,关祺叹了口气,摸了摸玛莎的后背。
“哦哦,那走吧,去我家吃饭。”
郝平安说完,玛莎不语,抬头看了看关祺,关祺哪里受得了这小美女的眼神,连忙拉着手便走。
“走走走,一起吃饭,孤儿院里的伙食吃多了也是得换换口味。”
一行人回了关祺家中,塞莉今日也难得偷得半日闲,便为关祺帮厨。
“嫂子,你坐着陪孩子们,我和塞莉就够了。”
塞莉到现在东国话还很是蹩脚,便用昂撒语与玛莎打招呼,哪知道玛莎开口便是一张京片子。
“咱京城长大的姑娘,说不了洋文。”
易秋菊闻言笑问:
“咱玛莎还会说自己的母语吗?”
“忘记咯!谁还记得?以后嫁个东国男人,也就脱了罗刹国了。”
“哦,现在小孩都这么成熟的吗?”
说完,易秋菊眼珠一转,暗笑道:
“那你看我家平安怎么样?”
听到这句话,玛莎还没反应,关祺手里锅铲一滑。
“哟,这么大个美女,我家平安哪来的好福气。”
“阿姨,其实郝平安还是不错的,要嫁给他也不是不可以。”
“啊?怎么说?”
郝平安一副很骄傲的样子,玛莎则大大咧咧地继续道:
“成绩不好一起去当兵,分到一个部队里也省得麻烦异地恋……”
“哟哟哟!好好读书,好好读书!别想那些。”
关祺连忙叫停了这个话题,部队的危险使得她不敢想太多。
“白不艺呢?你是怎么想的?嫁个什么人?”
玛莎问白不艺,这孩子可不早熟,便用很奇怪的眼神看着对方回道:
“嗯?为什么一定要嫁人嘞?嫁人了有什么用呢?”
“嫁人了好生孩子,生了孩子才能继续和丧尸干仗。”
“哦,那我也嫁吧。”
童言无忌,惹得两个大人哈哈大笑,一顿饭食上桌,气氛很是温馨。
这一天,学校里组织了一场活动。
好像很多时代里都会有类似的活动,是培养主义和尊重英雄的主要手段。
这场活动名为“看望英雄,学习英雄”,通俗一点的话来说,就是去看望伤残军人。
为此,校长特意包了一长条的大巴,以班级为单位上车,浩浩荡荡地,朝着军人疗养院开去。
为了这场活动,校长还找了个之前是舞蹈家的工人,以五十斤淀粉和二十个鸡蛋为报酬,让其给孩子们排了几个舞蹈,又找了一个之前唱美声的,排练了几首爱国歌曲。
白不艺班上的孩子们分到了两朵彩纸扎的花球,额头点了一颗美人痣,脸颊打了点腮红,卖力排练了两个下午,决定给英雄们带来一些温暖。
白不艺和玛莎两个高的协同郝平安站在后排,只负责笑容和双手舞动花球,其余矮个的要在前面整齐划一地全身扭起来。
那个叫鲁鲁的黑小孩倒是天赋异禀,但由于其皮肤的颜色,舞蹈老师没有让其领舞,而是在一旁扮演一块石头。
“各位叔叔阿姨!大家好!我们班的节目叫作‘太阳当空照,英雄对我笑’,下面请大家欣赏。”
台下坐着的,不是断臂就是断腿的伤残士兵,但为了表示对孩子们的尊重,他们都坐得笔直,十分认真地欣赏着孩子们的舞姿。
“嘿!白不艺,你得笑一笑,怎么能摆着张臭脸呢?”
白不艺在后排,一开始舞动花球便忘记了笑容,一笑又忘记了舞动花球,台下负责舞蹈编排的老师脸色极度阴沉。
好在有玛莎提醒,白不艺的手脸渐渐协调了起来。
表演完毕,军人们连连鼓掌,对孩子们的表现予以鼓励,校长上了台,滔滔不绝地讲了一个小时,最后一班表演节目的学生只能在台上陪着站着,身在其中的白不艺只感到疲惫。
“好!我就浅浅地说这么几句!接下来,孩子们好好地和英雄们聊聊天,学习一下英雄们的精神!”
这疗养院里伤兵无数,出来和孩子们见面的,都是相对没有创伤综合征的,也出不了什么意外。
白不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