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现在是子时三刻。”张小帅看了眼怀表,磁石锁链在身后自动盘成圆圈,挡住可能触发的暗器,“还有三个时辰,必须在卯时前找到舆图。”
李夜白注意到铁梯的铆钉是现代合金材质,表面的氧化层厚度显示,这些零件是近十年才更换的。“有人一直在维护这机关。”他用指甲刮下点粉末,“成分与沈墨竹机械义肢的合金相同。”
下到第三十级台阶时,梯壁突然喷出迷烟。大牛反应最快,扯下腰带蘸着随身携带的烈酒,捂住口鼻大喊:“是‘鸡鸣散’!沾了就会昏迷到天亮!”
苏半夏的银镯立刻释放出草药香气,将迷烟驱散。她指着梯壁的暗格:“这里有通风口,烟是从地宫飘上来的,说明下面有人。”
铁梯尽头的石门上,刻着王承恩的生辰八字。张小帅将双鱼玉佩贴在“酉时”位置,石门缓缓开启,露出地宫的入口——里面亮着微弱的灯光,隐约传来齿轮转动的声响。
地宫迷局
地宫比想象中宽敞,中央停放着具青铜棺椁,表面的二进制代码正在缓慢流动,与王承恩战甲形成共振。棺椁周围立着八具机械武士,手里的长矛对准入口,胸前的护心镜刻着“忠”字,与崇祯帝赐给王承恩的牌匾字迹相同。
“这些武士的关节是液压杆。”李夜白绕到武士身后,发现动力装置是小型蓄电池,“编程设定是攻击除佩戴玉佩者之外的所有人。”
大牛突然踹向最近的武士,长矛果然应声刺来,却被他用磁石锁链缠住。武士的胸腔突然打开,弹出半张舆图,上面的墨迹还很新鲜,显然不是明末的东西。
“是假的。”苏半夏捡起舆图残片,纸质是现代仿宣纸,“王承恩不会用这么粗糙的东西藏秘。”
银镯的投影仪突然对准青铜棺椁,棺盖的代码组成新的图案——是景仁宫的平面图,井的位置被标成红色,旁边写着“水为钥”。张小帅立刻想起井口的铁链,刚才触摸时感觉到的水流声,原来不是错觉。
“大牛,去井口放水!”他指着棺椁底部的排水孔,“明代地宫常用水脉驱动机关,这些代码应该是控制水流的程序。”
水脉机关
大牛刚爬上铁梯,地宫的地面突然渗出积水。青铜棺椁的代码开始加速流动,八具机械武士同时转向棺椁,长矛组成防护阵型。李夜白注意到水面倒映的代码与棺盖不同,像是另一段隐藏程序。
“苏太医,银镯能解析这些代码吗?”他看着水面的波纹,代码随着水波变形,隐约露出“舆图在顶”四个字。
苏半夏的银镯投射出代码对照表,将二进制翻译成汉字:“王承恩留了后手,只有水漫过棺椁三寸,才能启动真正的机关。”
积水很快没过脚踝。青铜棺椁突然发出“咔哒”声,棺盖缓缓升起,里面却没有尸体,只有个布满管道的金属盒,盒盖上的云雷纹与双鱼玉佩完全吻合。
“是个信号发射器。”李夜白打开金属盒,里面的电路板正在发出微弱的电波,“频率与现代卫星定位系统兼容,看来有人用它定位地宫位置。”
就在这时,机械武士的长矛突然转向他们。张小帅发现武士胸前的“忠”字变成了红色,显然是触发了备用程序。他将双鱼玉佩抛给李夜白,自己抽出腰刀砍向最近的武士:“你们找舆图,我来挡住它们!”
舆图真相
苏半夏的银镯与金属盒产生共鸣,盒底弹出一卷羊皮纸。展开的瞬间,所有人都愣住了——这不是闯军舆图,是份现代军事布防图,标注着京郊所有军火库的位置,上面还有沈墨竹的签名。
“被耍了。”李夜白看着布防图上的红圈,都是最近发生爆炸的地点,“王承恩的机关早就被沈墨竹改造,她故意留下线索,让我们以为这里藏着明末秘闻,其实是想借我们的手启动信号发射器。”
地宫突然剧烈晃动,顶部的石块开始坠落。大牛从铁梯冲下来,大喊:“水快漫到顶了!机关在自动销毁!”
张小帅砍断最后一具武士的长矛,双鱼玉佩在混乱中与青铜棺椁碰撞,竟弹出王承恩的真正遗物——半块刻着云雷纹的青铜符牌,与沈墨竹机械义肢上的缺口完全吻合。
“这才是她要的东西。”苏半夏将符牌塞进药箱,银镯显示离卯时只剩一刻钟,“符牌能调动京郊的明代旧卫所遗址,那里藏着她祖父留下的兵工厂。”
四人顺着铁梯冲出地宫时,景仁宫的古井正在坍塌,青铜机关沉入井底,溅起的水花里,二进制代码渐渐消散。天边露出鱼肚白,卯时的钟声恰好响起。
尾声
回到衙署时,朝阳已经升起。张小帅将青铜符牌锁进保险柜,双鱼玉佩的云雷纹还在发烫——这东西与符牌碰撞时,他隐约看到王承恩的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