路过胡同口的胭脂铺时,李夜白突然停下,买了支海棠色的胭脂。“苏半夏喜欢这个。”他将胭脂塞进张小帅手里,战术笔的激光在包装纸上划出药房的地形图,“她的银镯有机关,藏着打开密道的钥匙,需要用你的玉佩阴刻才能触发。”
张小帅捏着胭脂盒的手指有些发烫。他想起苏医女白大褂下的海棠色襦裙,原来这看似柔弱的女医官,早就藏好了反抗的勇气。双鱼玉佩的阴面映出银镯的锁孔,形状竟与胭脂盒的盖子完全相同——看来有些钥匙,需要用最温柔的方式来开启。
太医院的灯笼在夜色里摇晃。李夜白的激光笔对准药房的窗棂,张小帅则攥着胭脂盒绕到后门,双鱼玉佩的光在掌心跳动,像在为即将到来的相遇倒计时。他们知道,当星核、玉佩、银镯真正相遇时,终焉熔炉不会成为炼狱,只会化作证明——证明无论古今,守护的力量永远比杀戮更强大。
寒风卷着雪片掠过屋脊,李夜白的机械靴轻轻点地,准备随时破门而入。而张小帅站在后门的石阶上,看着胭脂盒上映出的自己,突然明白这场跨越时空的局里,每个人都是钥匙,无论是揣着战术笔的未来人,还是握着银针的尸术传人,亦或是那个藏着银镯的医女。
刑场火海
三日之期的日头比处刑那天更烈。菜市口的青石板晒得能烙熟饼,刑部主事的官袍湿了大半,看着东厂番役将冷冻箱抬上刑台时,喉结忍不住上下滚动——谁都知道这铁箱子里的"尸体"藏着猫腻,却没人敢在午时三刻的当口说破。
张小帅混在围观百姓里,指尖的银针缠着七根红线,每根都系着枚铜钱。这是湘西的"醒尸钱",能借阳间铜钱的阳气,唤醒假死的魂魄。他看见李夜白站在牌坊下,机械靴的液压装置微微发亮,腰间的火铳在日头下泛着冷光,像头蓄势待发的豹子。
"时辰到!"刑部主事的惊堂木拍在临时案几上,声音发飘。东厂千户亲自掀开冷冻箱的舱门,零下18度的寒气涌出来时,围观百姓突然惊呼——"尸体"的后颈,淡青色的胎记竟在烈日下亮得刺眼,与三日前的"神火"蓝光如出一辙。
张小帅的银针突然刺入掌心。七枚铜钱顺着红线飞向刑台,精准落在"尸体"的七窍位置。防腐秘术的阴劲顺着铜钱钻进穴位,冷冻箱里的死囚(此刻该叫沈敬之了)喉结猛地滚动,睫毛上的冰霜簌簌掉落——这是他用三日时间调试的"回阳术",比寻常防腐法多了三分活气。
"动手!"李夜白的Zippo打火机在指尖划出蓝焰,整排火铳的引信同时被点燃。不是射向人群,而是对着刑台的柱子开火,铅弹撞在青石板上溅起火星,正好挡住东厂番役的视线。与此同时,他甩出三枚烟雾弹,现代闪光弹的刺目强光瞬间炸开,让所有人都捂住了眼睛。
强光中响起骨骼错动的脆响。沈敬之的"尸体"猛然暴起,零下18度冻僵的关节在防腐秘术作用下灵活如猴,反手就夺过刽子手的鬼头刀。张小帅的磁石锁链恰好飞到他手里,铁链哗啦展开,将周围的东厂番役缠成粽子——这些锁链早就被李夜白灌了星核粉末,专克尸变的阴邪。
"这才是真的神火显灵!"围观百姓里突然有人喊,接着是成片的附和。他们看不清强光里的具体动作,只看见淡青色的雾气缠着锁链飞舞,像极了说书人口中的"神链缚妖"。张小帅趁机挤到刑台边,银针甩出,切断了捆绑沈敬之的麻绳——那绳子里掺了尸粉,原是要在"验尸"时让他彻底变僵。
李夜白的电磁脉冲枪在此时展开。金属支架从他背后弹出,枪口的蓝光映得半张脸发绿,与Zippo打火机的蓝焰连成片火海。"终焉熔炉的账,该清算了。"他扣动扳机,却没射出子弹,而是道无形的电波——刑台底下埋着的星核感应器瞬间失灵,魏忠贤在紫禁城的监控屏幕变成一片雪花。
沈敬之的鬼头刀劈开刑台的木板,露出底下藏着的七根铜管。管里的绿色液体在日头下冒着泡,正是炼制星甲尸的尸油。张小帅的双鱼玉佩突然飞起,玉坠的阴面压住铜管口,将尸油凝成冰块:"这些东西,还是回地下待着吧。"
刑部主事的官帽又掉了。他看着沈敬之扯下囚服,露出里面的钦天监官袍,突然瘫坐在地——原来这三日里,太医院的苏半夏早就用银镯打开了密道,将真正的囚服换成了官袍,就等此刻昭告天下。
闪光弹的强光渐渐散去。李夜白的电磁脉冲枪收起支架,变回普通步枪的模样,而张小帅的银针已经串起七枚东厂番役的腰牌,每个牌上的星核印记都在阳光下泛黑。沈敬之站在刑台中央,鬼头刀指向紫禁城的方向,声音透过火海传得很远:"魏忠贤私藏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