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定位完成,裂隙即将开启。”档头的声音里带着狂热,“张小帅,你的身体就是最好的时空锚,乖乖成为祭品吧!”
飞鱼服们突然同时后退,在地上摆出古怪的阵型。张小帅认出那是现代的能量传导阵,与星核图谱的某个节点完全吻合。他拽着苏半夏后退,却发现双脚像被粘在地上——双鱼佩与定位器产生了强烈的引力,正将他拖向阵型中央。
“用银镯砸他的眼镜!”张小帅突然想起雪地里的反制战术,嘶吼着将苏半夏推出去。
银镯在空中划出幽蓝弧线,精准撞在金丝眼镜上。镜片碎裂的瞬间,定位器发出刺耳的警报,飞鱼服们的阵型突然溃散,有人捂着头惨叫,有人身上的战术背心冒出黑烟——他们的现代装备失去了信号同步,瞬间变成累赘。
“不可能!”档头捂着流血的额头,看着张小帅怀里的双鱼佩,“你的记忆明明还没觉醒……”
“不需要觉醒。”张小帅的绣春刀抵住他的咽喉,刀身的血迹正在褪去,“因为不管在哪个时空,我都讨厌戴眼镜的斯文败类。”
这句话说完,两个时空的画面突然完美重叠。
明朝的焦土上,绣春刀划破了档头的咽喉;雪地里的监控屏前,现代的自己正举枪瞄准,枪口中的火光与刀光在时空中交相辉映。张小帅的意识在剧烈震颤,他终于明白——所谓的双重时空,从来不是割裂的两端,而是缠绕共生的绳,而他自己,就是绳结的核心。
苏半夏扶住摇摇欲坠的他时,定位器的警报声已经停止。飞鱼服们的尸体正在化作光点消散,像从未存在过。金丝眼镜档头的尸体旁,碎镜片反射着两个太阳——一个是明朝的朝阳,一个是现代的雪地反光,在焦土上拼出完整的双鱼形状。
“东厂深处……”张小帅摸着怀中发烫的玉佩,终于读懂了那句小字,“我们得去东厂。”
苏半夏的银镯突然指向北方,幽蓝光芒如指南针般坚定。她看着张小帅胸口的血迹,那里的北斗星疤痕正在发光,与银镯的星核图谱形成闭环。她知道,父亲当年没能走完的路,该由他们继续走下去,穿过时空的烟幕弹,找到那个藏在东厂深处的裂隙钥匙。
远处的晨雾里,传来更密集的脚步声。这次的脚步沉重而整齐,带着纯粹的大明军威。张小帅握紧绣春刀,感觉双鱼佩的温度渐渐平稳,像找到了新的平衡点。他和苏半夏对视一眼,无需多言——无论前方是东厂的阴谋,还是时空的乱流,他们都必须走下去,用星核的光芒,驱散所有来自未来的阴霾。
俑腹里的密道
竹节断裂的脆响混着弩箭破空声,在东厂的巷道里炸成一片混乱。
老王挥舞着染血的打狗棍,竹节中暗藏的磁石机关“咔嗒”作响,三支短弩箭呈品字形射出,精准钉在追来的飞鱼服手腕上。他的破布鞋在青石板上打滑,露出的脚趾甲缝里塞满黑泥,却每一步都站得稳如磐石——这是北镇抚司老狱卒的本事,在方寸之间腾挪,比谁都懂巷道里的生死距离。
“苏姑娘!接住!”
老王眼角的余光瞥见苏半夏怀中昏迷的张小帅,那身染血的飞鱼服在幽蓝银镯光里泛着可怜的红。他突然矮身,从破烂的衣襟里掏出个用油布裹着的物件,奋力扔过去——那是个巴掌大的陪葬俑,陶土表面的文官脸被岁月磨得模糊,却在飞空中突然闪过道金属光泽。
“账本在俑腹!”老王的吼声震得巷道回声乱颤,打狗棍突然横扫,逼退扑来的两个飞鱼服,“带张百户从密道走!左转第三块松动的石板!”
苏半夏的银镯自动弹出道蓝光,稳稳接住陪葬俑。陶土冰凉的触感里,她摸到俑腹侧面有道极细的缝,像被人刻意撬开又粘合的。身后的张小帅突然哼唧了一声,双鱼佩的残片隔着衣襟硌在她手臂上,烫得像块烙铁。
“老东西找死!”
飞鱼服的怒喝里,数支淬毒的箭矢破空而来。苏半夏眼睁睁看着那些乌黑的箭镞穿透老王的胸膛,带出的血珠在他破棉袄上洇出朵丑陋的花。老王却像没感觉到疼,反而用尽最后力气,踉跄着撞向巷道旁的纸扎巨像——那是座丈高的阎王假人,纸糊的袍袖里鼓鼓囊囊,不知藏着什么。
“轰——!”
老王掏出火折子的手还保持着点火的姿势,整个人已经被阎王假人吞没。纸袍瞬间燃起熊熊大火,里面塞满的雷公砂在高温中炸开,噼啪作响的火星里混着铅弹的呼啸,将追来的飞鱼服炸得人仰马翻。苏半夏在火光里看见老王最后竖起的大拇指,像在说“放心走”。
“走!”她咬碎牙,抱着张小帅冲向老王说的石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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陪葬俑在怀里硌得生疼,苏半夏腾出一只手去摸,指尖刚抠住石板边缘,就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