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医案的最后一页,画着银镯的反向机关。”张小帅对着影像低吼,明知她听不见,却还是忍不住提醒,“转动墨竹暗纹第三片竹叶,能让启动装置反向运转!”
烙铁突然刺穿他的左臂,档头的金丝眼镜反射出影像里苏半夏被掳走的画面——她的银镯已被夺走,正被押向紫禁城的密道入口。
四
鲜血滴在坐标系原点时,双鱼玉佩残片突然与铜符合二为一。完整的玉佩投射出丹炉的弱点分布图:炉底第三块青铜板是中空的,里面藏着祖父当年埋下的炸药(用星核碎粒制作,能炸毁裂隙)。
“想炸炉?”档头的笑声震落墙灰,“你祖父当年也试过,结果成了炉底的祭品。”
张小帅猛地撞向牢门,合二为一的玉佩在撞击中发出强光,照出诏狱与紫禁城密道的连通图——原来东厂诏狱的地基,本就是丹炉的通风管道,顺着坐标系的纵轴一直延伸到炉底。
“你以为我为何要在这画坐标系?”张小帅忍着剧痛扯下左臂的绷带,血顺着管道流下,“祖父的炸药需要血亲的血才能引爆,而你,帮我把坐标算得刚刚好。”
全息影像中的丹炉突然剧烈震颤,炉底第三块青铜板在血的引导下泛出银光。苏半夏的身影在此时出现在影像里,她不知何时挣脱了束缚,正用发簪撬动银镯的反向机关,启动装置的尖刺已经转向,对准了档头的影子。
五
祭天典辰时的钟声敲响时,张小帅已顺着通风管道爬到丹炉底部。双鱼玉佩贴在青铜板上,显露出祖父藏炸药的暗格,引线的末端系着半块铜符,与他手中的玉佩产生共鸣。
“点火!”管道上方传来苏半夏的喊声。她已将银镯嵌入启动装置,反向转动的机关让炉壁云雷纹开始褪色,露出下面镇压裂隙的符文——那些被当作“戾气”的百姓名字,其实是符文的能量来源。
档头的烙铁从管道口刺下,却被张小帅侧身躲过,烫在青铜板上,火星点燃了浸血的引线。爆炸声在地下三十丈处轰鸣时,苏半夏猛地拔出银镯,炉壁的符文在失去启动装置后,反而爆发出更强的光,将裂隙中伸出的邪祟之手彻底逼退。
全息影像的最后画面停留在御书房:皇帝看着丹炉崩塌的影像,密旨从手中滑落,暗纹与炉壁的云雷纹重叠后,显露出“镇邪”而非“炼化”的字样——原来档头篡改了密旨的注解,真正的祖训,是用百姓的“生气”滋养符文,而非献祭。
六
硝烟散尽时,张小帅从废墟中爬出来,左臂的伤口被苏半夏的银镯探针草草包扎。双鱼玉佩的碎片躺在掌心,已失去所有光泽,却在边缘处多了道与银镯互补的缺口。
紫禁城的地下,坍塌的丹炉残骸上,符文仍在闪烁。工匠们清理废墟时,发现炉壁的云雷纹里嵌着无数细小的药草种子,都是苏婉当年特意种下的,三百年后在硝烟中发了芽。
三日后,皇帝下旨废除“炼城”计划,东厂档头因篡改密旨被打入诏狱。太医院的壁画前,多了块新的石碑,上面刻着半块双鱼佩和半只银镯的图案,注解写着:“真正的钥匙,从不是用来开启毁灭,是用来守护生机。”
张小帅的铜符被修复后,永远留在了太医院,与苏半夏的银镯并排放在展柜里。阳光透过窗棂照在上面,两物的影子在地面组成完整的“守护”二字,像在诉说:有些坐标从不是为了定位毁灭,是为了让每个时代的我们,都能在关键时刻,站在该站的位置。
远处传来钦天监校准星轨的钟声,与太医院煎药的药香交织在一起,像首历经波折却终得安宁的歌谣。
祭台血引
玉佩的棱角硌得掌心生疼时,张小帅才真正明白九转续命针的秘密。苏半夏施针时,银镯探针刺入穴位的角度,与终焉熔炉启动装置的齿轮齿合度完全一致——那根本不是普通的针法,是用血脉能量驱动机关的密钥,而她自己,就是密钥的核心。
“哐当”一声,牢门被踹开的瞬间,老王的布鞋差点踩在坐标系的原点上。丐帮首领的粗布衣裳沾着血污,递来的密信边缘还在冒烟,显然是从东厂番子手里硬抢来的:“昨夜三更,东厂的人抄了太医院,苏姑娘拼死把这个塞给我。”
密信是用银镯的墨竹汁液写的,遇血显形——纸上画着祭天典的祭坛剖面图,苏半夏用朱砂在自己的位置画了个圈,旁边批注着极小的字:“九转针的第七针能暂时阻断血脉共鸣,设法在辰时前刺中我右肩。”
老王突然扯开衣襟,露出胸口的淤青:“他们说,苏姑娘的血能让终焉熔炉的云雷纹活过来,到时候整个祭坛会变成吸魂阵,京城的人都得陪祭。”
二
张小帅的铜符突然指向皇城方向。两人潜入天坛外围时,正看见东厂番子在祭坛周围布置青铜镜阵,镜面反射的月光在地面组成第二个直角坐标系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