领头傀儡已彻底变成个青铜药柜,抽屉上的代码化作药名:当归、熟地、合欢...苏半夏拉开最底层的抽屉,里面躺着半块双鱼佩,与张小帅的铜符拼合后,发出温暖的光,将所有剩余的傀儡代码净化成无害的星尘。
五
三日后的清晨,太医院旧址的空地上,整齐地摆放着修复好的机械装置。苏半夏正在调试会把脉的机械臂,银镯的探针在阳光下闪烁,像在给每个“老朋友”注入新的生命力。
张小帅抱着《机关医典》的真迹走来,铜符上的星纹与医典的封面完美契合:“祖父说,这书该还给太医院了。”
西洋医师已被东厂擒获,他的控制器被苏半夏改造成了机关医案,能自动记录所有机械装置的修复情况。最神奇的是那个领头傀儡变的药柜,每当苏半夏的银镯靠近,就会自动弹出对症的药材,像在延续苏婉当年的医者之心。
壁画前的空地上,孩子们围着不会动的傀儡残骸嬉笑,有个小姑娘捡起块齿轮,发现内侧刻着极小的“救”字,奶声奶气地问:“这个字是什么意思呀?”
六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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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半夏的银镯在此时重新组合成环,套回腕间。墨竹暗纹里多了串细小的代码,像串永不褪色的记忆。她看着张小帅将《机关医典》放进太医院的藏书阁,铜符与阁门的锁扣完美咬合,发出清脆的响声,像在完成某个跨越时空的交接。
窗外的阳光正好,照在修复好的机械药箱上,反射出温暖的光。苏半夏知道,代码和机关本身没有善恶,就像墨竹可以是密钥,也可以是凶器——重要的是握着它们的人,选择让它们成为救人的药,还是杀人的毒。
银镯轻轻晃动,墨竹暗纹与铜符的星纹在空气中隔空共鸣,像在诉说:真正的传承,不是死守着过去的术,是让每个时代的我们,都能在自己的时空里,把善意与智慧,以新的方式延续下去。
远处传来机械臂为病人换药的轻响,像串由代码和墨竹共同谱写的、温柔的歌谣。
炉壁密纹
刀片割铁链的脆响在诏狱回荡时,张小帅的虎口被震得发麻。齿间藏了三天的乌金刀片(祖父留给钦天监的信物)正冒着青烟,切口处的铁锈突然被掌心的双鱼玉佩残片吸附,在青砖上组成细碎的星点——与直角坐标系的横轴坐标完美对应。
“嗡——”玉佩残片突然离地三寸,投射出的全息影像让他血液凝固:紫禁城地下三十丈处,工匠们正将巨大的青铜板拼接成丹炉,炉壁的云雷纹盘旋而上,每个雷纹的尖端都刻着极小的篆字,组合起来正是三日前皇帝密旨上的暗纹:“以星核为引,以玉镯为钥,祭天之日,炼尽京城戾气。”
丹炉底座的启动装置在影像中格外清晰。凹槽呈半弧形,内侧的墨竹暗纹与苏半夏银镯的弧度严丝合缝,像为她量身打造的锁孔。张小帅的铜符在此时发烫,符面星纹与丹炉的云雷纹产生共振,浮现出更恐怖的细节:炉壁夹层里嵌着无数木牌,每个牌位都写着京中百姓的名字,苏半夏的名字被钉在最顶端。
“原来密旨说的‘戾气’,是活生生的人。”张小帅的铁链彻底断开,他扑向坐标系的原点,双鱼玉佩残片与青砖的烫痕相撞,影像突然切换到御书房——皇帝正将半块双鱼佩交给档头,“苏太医的后人既是钥匙,也是最好的祭品,她的朱砂痣能激活炉壁的镇魂纹。”
二
全息影像的丹炉突然转动。张小帅看清炉壁夹层的木牌排列规律:竟是按太医院的医案顺序摆放,每个名字对应的病症,都被档头用朱砂改成了“需炼化”的批注。而苏半夏的名字旁,写着“主引,可镇炉心”。
“张百户倒是比我想的聪明。”档头的声音从阴影里传来,他手里的烙铁正烫向坐标系的纵轴,“这丹炉是成祖年间就开始修的,就等个眉心带痣的苏家人来启动。你祖父当年拼死阻拦,还不是成了炉底的第一块砖?”
双鱼玉佩残片突然飞至影像中的丹炉顶端,与炉盖的凹槽完美契合。影像里的工匠正在调试机关,启动杆的形状赫然是银镯的模样,只是杆头多了个细小的尖刺——显然是为了刺破苏半夏的朱砂痣,取血作引。
张小帅的铜符在怀中剧烈震动,符面浮现出祖父的笔迹:“丹炉真正的用途是镇压地脉下的时空裂隙,皇帝被档头蒙骗,以为炼化百姓能稳固江山,实则是在为邪祟打开通道。”
三
坐标系的横轴突然亮起红光。全息影像投射出祭天典的完整流程:辰时整,苏半夏被押至丹炉顶端,银镯嵌入启动装置,档头转动机关,炉壁云雷纹会吸走全城百姓的生气,注入裂隙喂养邪祟(三百年前被困的东厂掌刑千户)。
“你以为苏姑娘现在还能安稳待在太医院?”档头用烙铁挑起张小帅的铜符,“我的人已经去请她了,用你祖父的铜符作饵,她定会自投罗网。”
双鱼玉佩残片的影像突然扭曲,显露出太医院的画面: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