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职制"篇的"结党营私"条,被朱砂画了个圈。
"他不仅设计了熔炉,还伪造了您父亲的笔迹。"苏半夏的磁石锁链缠上暗格边缘,带出半张纸,上面是李嵩与宁王的盟约,"要用终焉熔炉炸毁太庙,嫁祸给钦天监,再由宁王以'拨乱反正'为名登基。"
小李抱着《大明律》跑来,律典的最后几页被人撕去,残留的纸缘上有朱砂划痕。"是'谋大逆'的条款。"他的声音发颤,将父亲遗留的《律例注解》拼在缺口处,正好补上被撕的内容,"我爹早有防备,他在注解里写了'星轨可逆,民心难违'。"
棺椁组成的移动法庭突然震动,最东侧的棺材盖自动弹开,露出底下的密道入口。老王带着丐帮兄弟从里面钻出,身上的桃木符沾着新鲜的泥土:"私矿的尽头连着太庙地宫,李嵩在那里藏了最后一批朱砂,足够再铸一座终焉熔炉!"
张小帅将双鱼玉佩嵌入棺椁的"法"字中心,十二口棺材突然移动,组成新的阵型——这次是"刑"字。冰鉴装置的蓝光投射出太庙地宫的三维图,李嵩标注的熔炉位置,就在太祖皇帝的神位正下方。
"他们想在祭祖大典动手。"张小帅的目光扫过锦衣卫,"还有三天就是冬至,陛下会亲自去太庙。"他将密旨与星轨残片叠在一起,晨光透过纸页,在地宫图上投射出李嵩的藏身处——是存放历代律典的石室。
张诚突然指向冰鉴画面里的《大明律》,李嵩正在用朱砂涂抹"谋大逆"的条款:"他怕这条律例最终会判他死罪。"老人的手按住儿子的肩膀,"但他忘了,律法的精神不在纸页上,在人心上。"
苏半夏的银镯腾空而起,磁石吸附着密道里的朱砂粉末,在空中组成"太庙"二字。"我们得赶在祭祖大典前找到李嵩。"她的银镯与张小帅的玉佩再次共振,金色光芒在棺椁间织成网,"这些棺材的云雷纹能干扰熔炉的启动信号,是移动的防御阵。"
小李将补全的《大明律》举过头顶,律典在晨光中泛着庄严的光:"凡谋大逆者,父子年十六以上皆斩,十五以下及母女、妻妾、祖孙、兄弟、姊妹……"他的声音响彻应天府衙,像在对所有隐藏的阴谋宣告——律法的剑,已经出鞘。
当锦衣卫的先锋冲入密道,张小帅最后看了眼由棺椁组成的移动法庭。朝阳的金光透过冰鉴,在地上投射出无数细小的"明"字,与棺身的云雷纹交织成篇。他突然明白,这场始于律法博弈的较量,从不是简单的正邪之战,而是两种信念的交锋:一方想用星轨密码颠覆王朝,另一方则用《大明律》的条文,守护着民心这块最坚固的基石。
双鱼玉佩的震动越来越急促,像在呼应着某个遥远的频率。张小帅握紧它,跟着队伍走进密道,身后的棺椁在晨光中缓缓合拢,将冰鉴封存的证据妥帖收藏——这些将是呈给嘉靖帝的最后证词,也是钉在阴谋者棺材上的最后一颗钉。
密道深处传来李嵩的惊叫声,显然是发现了追兵。张小帅的脚步没有停顿,父亲的星轨残片在怀中发烫,指引着方向。他知道,无论前方有多少星轨密码、多少终焉熔炉,只要《大明律》的条文还在,只要双鱼玉佩里的信念还在,这场较量的结局就早已注定。
当第一缕阳光完全照进应天府衙,移动法庭的棺椁上,云雷纹与晨光组成了完整的"明"字。而密道尽头,张小帅的身影正穿过黑暗,绣春刀的寒光在前方闪烁,像在书写新的律条——关于正义,关于坚守,关于任何阴谋都无法颠覆的,民心与法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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