冰鉴投射的画面突然剧烈晃动,赵承嗣在密室里疯狂捶打熔炉:“怎么会启动不了?星轨密码明明是对的!”他不知道,公堂里的张小帅正将双鱼玉佩嵌入沙盘的“难”字凹槽,阴阳鱼转动的瞬间,密室熔炉的指针突然倒转,所有朱砂燃料逆流而回。
“因为密码缺了最重要的一环。”张小帅的玉佩与银镯共振,金色光芒在沙盘上组成“法”字,“终焉熔炉的真正密码,是‘星轨’加‘律法’,缺一不可。宁王只懂邪术,不懂这层深意。”
张诚突然咳嗽起来,指着沙盘边缘的刻度:“你们看,星轨的长度换算成步数,正好是从应天府衙到紫禁城的距离。宁王想用密码计算押送朱砂的时间,却没算到陛下早就在密旨里留了反制的步数。”
公堂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,三司会审的官员捧着卷宗赶到。当他们看到冰鉴投射的密室画面、沙盘上的密码、以及《大明律》与密码的破解对应,无不倒吸冷气——宁王的每一步计划,都被律法与密旨的双重密码锁死。
赵承嗣的嘶吼从冰鉴里传来,他终于发现熔炉基座的朱砂字在褪色。而公堂内,小李正将律典的书页一张张翻过,每翻一页,沙盘上的一条星轨支线就随之消散,仿佛律法的条文正在逐条抹去邪术的痕迹。
“《大明律》载‘凡伪造御宝者斩’。”张小帅将密旨与宁王党羽的朱砂笔迹并排放置,“这密码模仿陛下笔迹却露了破绽——陛下写‘轨’字时,最后一笔会带出小钩,那是早年练剑留下的习惯,旁人仿不来。”
银镯的光芒在此时达到顶峰,将密旨上的“星轨难成”四字彻底照亮。倒转的“成难轨星”在金光中分解,化作无数细小的“法”字,融入星轨沙盘的朱砂细沙里。终焉熔炉的虚影在沙盘上渐渐淡去,留下的只有《大明律》的书页轮廓。
刘迁看着龙纹符化为灰烬,突然泣不成声:“我们总以为密码藏在邪术里,却不知真正的密码,是陛下写在律法里的民心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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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最后一缕金光散去,星轨沙盘的朱砂细沙已凝结成块,上面清晰印着《大明律》的篇名。张小帅将这块“律法印”交给三司官员,掌心的双鱼玉佩与父亲的星轨图贴在一起,发出轻微的共鸣。
走出公堂时,雨过天晴的阳光正穿透云层。小李将《大明律》抱在怀里,袖口的墨竹纹在阳光下舒展,竹叶的影子落在“正义”二字上,像给律法盖了枚绿色的印。
苏半夏的银镯已恢复莹白,链节间还卡着几粒朱砂。她望着宁王府的方向,突然笑道:“再精密的密码,也敌不过白纸黑字的律法。”
远处传来终焉熔炉的爆炸声,是缇骑在宁王府销毁邪术装置的声响。但公堂里的星轨沙盘上,凝结的朱砂块在阳光下泛着温润的光,像块永远不会褪色的印鉴,盖在大明律法的扉页上——那是比任何密码都更坚固的防线。
棺上公堂
第一缕晨光刺破雨幕时,应天府衙的朱漆大门已塌作两半。张小帅站在十二口楠木棺材组成的移动法庭中央,棺身的云雷纹在朝阳下泛着冷光,恰好组成"法"字的古篆。锦衣卫的绣春刀划破晨雾,将宁王党羽的镣铐链成一串,拖过积水的石板路,溅起的水花里,还浮着星轨沙盘的朱砂细沙。
双鱼玉佩在掌心发烫,玉石的震动频率与棺椁暗格的齿轮组渐渐同步。张小帅低头,看见玉佩的阴阳鱼眼中,映出冰鉴装置的蓝光——昨夜封存的证据正在自动分类:伪造的海盗密信、朱砂走私账本、丹炉焦痕的光谱分析、宁王党羽的供词手札……每一份都贴着《大明律》的对应条款标签,像给阴谋贴上的封条。
"张百户,陛下的密旨又到了。"御前侍卫的声音带着疲惫,新的密旨边缘没有焦痕,却用朱笔圈着"星轨"二字,旁边画了个极小的熔炉,"这次是明发,命您彻查终焉熔炉的设计者。"
张小帅的指尖划过密旨,突然注意到朱批的墨色深浅不一。用冰鉴的显微功能放大,竟在笔画间隙看到极小的星点——是二十八星宿的坐标,其中"危月燕"的位置,标注着"钦天监监正"。
"是李嵩。"张诚的声音带着寒意,这位前钦天监监正正是父亲的顶头上司,三年前以"暴病"为由辞官,"我当年发现他偷偷修改星轨图,就是被他打入私矿的。"他从怀中掏出片指甲盖大小的星轨残片,上面的篡改痕迹,与密旨的朱批星点完全吻合。
苏半夏的银镯突然指向西侧的棺椁,那里的云雷纹下,藏着块松动的木板。撬开后露出个暗格,里面的青铜镜反射着晨光,照出令人震惊的画面:李嵩正坐在宁王府的密室里,用父亲的笔迹撰写星轨密码,案上的《大明律》被翻开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