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周大人,这玉佩看似完整,实则破绽百出。”小李上前一步,声音虽微颤却透着坚定,“张小帅的残片边缘有常年摩挲的包浆,而这块玉佩...”他指着新玉佩上崭新的切口,“分明是近日切割而成。至于终焉熔炉,不过是坊间无稽之谈,怎能作为定罪依据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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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文远的笑容僵在脸上,折扇重重敲在案几上:“你一个小小的讼师,也敢质疑证物?来人,把这胡搅蛮缠之徒...”
“且慢!”一声清脆的银铃响打破僵局。苏半夏白衣胜雪,腕间银镯泛着幽蓝,在众人惊呼声中步入公堂。她手中高举着一卷羊皮纸,上面密密麻麻的星轨图与密信中的图案如出一辙,却多了标注“天坛祭台”的朱砂字迹。
“民女昨夜在周大人书房外拾得此物。”苏半夏的声音清冷如冰,“图纸背面的墨竹纹,与周大人袖口的刺绣...”她目光扫过周文远骤然变色的脸,“不知周大人为何会有与倭寇密信相同的星轨图?”
公堂内死寂一片,唯有衙役们的甲胄碰撞声清晰可闻。小李抓紧《大明律》,感觉掌心已满是冷汗。他偷偷看向张小帅,对方正用眼神向他示意,目光中带着信任与决然。
“血口喷人!”周文远突然暴起,折扇展开露出暗藏的机关,“陈大人,莫要被这些乱党迷惑!”
陈鸿儒皱着眉头,眼神在苏半夏的图纸与周文远之间游移不定。就在这时,堂外突然传来急促的马蹄声,一名士兵浑身是血冲入公堂:“大人!宁王叛军已至城门,声称要...”
话未说完,爆炸声轰然响起,衙门外火光冲天。混乱中,小李感觉有人拽住他的手腕——是苏半夏。她银镯蓝光暴涨,在地面投射出复杂的卦象:“跟我来!真相不在公堂,在天坛!”
张小帅挣脱衙役的束缚,铁镣在青砖上拖出刺耳声响。三人在火海中奔逃,小李紧紧护着怀中的《大明律》,此刻他终于明白,这场官司从来不是简单的通敌案,而是关乎天下安危的生死棋局。而他,一个小小的讼师,竟也成了这盘大棋中至关重要的一子。
律海沉冤:公堂阴影下的文字诡局(硫磺迷云)
应天府衙内气氛凝滞如铁,宁王党羽中的礼部员外郎徐明远突然拍案而起,翡翠朝珠撞得桌案咚咚作响,碧色珠串间的鎏金佛头在阳光下折射出刺目光芒。"住口!"他官服上的鹭鸶补子剧烈颤动,"泉州知府已查明,那艘船上载有五百斤硫磺——正是炼制火器的原料!张小帅身为北镇抚司,曾多次出入工部,对炼丹之术了如指掌,不是他私通海盗,难道是本官不成?"
此言一出,堂下百姓顿时炸开了锅。张小帅跪在青砖上,铁镣深深嵌入血肉,却比此刻耳边的哗然更灼人。他抬头望向徐明远腰间晃动的双鱼玉佩香囊——与自己怀中残片竟有七分相似,心中警铃大作。三日前苏半夏冒死传来的密报突然在脑海中回响:"宁王党羽已渗透六部,凡提及'星轨'者,皆..."
"徐大人信口雌黄!"新晋讼师小李攥紧《大明律》抄本,绣着墨竹纹的袖口微微发颤,"工部档案记载,张小帅进入工部乃因追查冰鉴案,与硫磺交易毫无关联。且泉州港文书显示,那艘商船报关货物为丝绸香料,何来硫磺之说?"
徐明远冷笑一声,从袖中抽出一卷泛黄文书摔在案上。羊皮纸展开时散发出淡淡海腥味,末尾泉州知府的朱红印鉴刺目:"睁大狗眼看看!这是查获当日的验货记录,五百斤硫磺藏在夹层暗格,若非锦衣卫火眼金睛,大明海防早成倭寇囊中之物!"
张小帅盯着文书上歪斜的笔迹,突然想起父亲书房暗格里的《工部杂记》。书中记载,正统年间为防伪造,所有官方文书皆用徽墨书写,遇水不化。而眼前这份记录,墨迹在烛火下泛着诡异的青蓝——分明是东瀛特制的靛青墨水。
"徐大人,这文书有诈!"张小帅猛地抬头,额角青筋暴起,"正统年间便禁用东瀛墨水,泉州知府怎会用此记录?"
"放肆!"徐明远翡翠朝珠突然崩断,碧色珠子滚落满地,"竟敢质疑朝廷命官?来人,掌嘴!"
两名衙役如狼似虎扑上前,却在即将触及张小帅脸颊时被一道银光拦住。苏半夏不知何时闪入堂中,腕间银镯蓝光暴涨,九节软鞭如灵蛇缠住衙役手腕:"慢着!徐大人如此急于定罪,莫不是心中有鬼?"
她扬手甩出半卷残破的星图,焦黑边缘处赫然印着礼部火漆:"三日前,民女在礼部库房外拾得此物,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