墨竹诡印:飞鱼服下的权谋迷局
京城的夜雾裹着血腥气漫过乱葬岗,张小帅蹲在新坟前,绣春刀的寒芒划破浓雾。尸体脚踝处的朱砂烙印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暗红,那朵未完全绽开的墨竹花,叶脉间竟凝结着细小的汞珠。他的呼吸骤然急促——三日前督办的龙脉宅基地案中,从礼部尚房截获的密信末尾,正是这个若隐若现的暗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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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苏姑娘,看这个。"他用刀尖挑开死者已经僵硬的裤脚,墨竹花烙印边缘呈现出焦黑的灼烧痕迹,"礼部尚书私吞皇庄田产,那些田契上都盖着类似的朱砂印,只是..."话音未落,苏半夏已经凑了过来,银镯上的机关悄然弹出银针。
"这不是普通朱砂。"她的银针触碰到烙印瞬间,针尖泛起诡异的青黑色,"掺杂了西域的噬心草汁,遇血则化,正是苗疆巫蛊一脉的手法。可墨竹花是江南文人的雅好,怎会..."她的声音戛然而止,因为张小帅已经用刀刃划开死者衣物内衬。
云雷纹暗符在月光下泛着幽蓝,细密的纹路间竟嵌着金丝。张小帅的瞳孔剧烈收缩——这种暗纹他再熟悉不过,飞鱼服的袖口、下摆常以云雷纹为饰,而眼前这具尸体身上的暗符,与他身上的锦衣卫制式飞鱼服竟有七分相似。更可怕的是,暗符中心的太极图里,本该为黑色的鱼眼处,镶嵌着半颗丹砂。
"飞鱼服...丹砂..."苏半夏突然抓住张小帅的手腕,"张百户可记得,去年腊月,镇抚司接到的那起官员暴毙案?死者心口同样有云雷纹暗伤,仵作查验时发现,他的内脏里全是未消化的金丹。"她从怀中掏出泛黄的卷宗,烛火摇曳中,案宗记载的死者特征与眼前尸体如出一辙。
夜风突然卷起腥气,远处传来铁链拖拽的声响。张小帅猛地将苏半夏护在身后,绣春刀出鞘的寒光映出雾中缓缓走来的黑影。那些身影佝偻着背,身上的飞鱼服残破不堪,胸口却都绣着完整的墨竹花——正是锦衣卫百户的补子纹样。
"是影卫!"张小帅的刀刃微微颤抖。影卫是直属皇帝的秘密部队,每十年选拔一次,成员皆以墨竹为记。可眼前这些人皮肤青紫,瞳孔涣散,分明是被下了蛊毒的行尸走肉。为首的影卫突然暴起,手中的鸳鸯钺直取张小帅咽喉,招式竟是失传已久的"墨竹十三式"。
激战中,苏半夏掷出银针封住影卫的大穴。当她扯开对方衣襟,赫然发现心口处插着一根金针,针尾系着的红绳上,刻着"礼部造"的篆字。张小帅的思绪瞬间回到龙脉宅基地案,礼部尚房暗格里,也曾搜出同样制式的金针。
"这些影卫...是被炼成了活蛊。"苏半夏的声音带着寒意,她掰开影卫的嘴,里面密密麻麻爬满金色的尸蟞,"用活人炼制的尸蟞蛊,需要定期喂食金丹维持。而能调动金丹、影卫、礼部资源的人..."她和张小帅对视一眼,同时想到了那个名字——司礼监掌印太监魏忠贤。
就在此时,乱葬岗的坟包突然剧烈震动。十七座新坟同时炸开,无数尸蟞蜂拥而出,每只虫背上都刻着墨竹花。张小帅挥舞绣春刀劈开虫潮,却见尸蟞群在空中组成巨大的云雷纹图案,与死者内衬的暗符完全重合。更诡异的是,那些尸体竟从坟中爬出,脚踝的墨竹花烙印在月光下愈发鲜红。
"它们在寻找宿主!"苏半夏将特制的雄黄粉撒向空中,虫群发出刺耳的尖叫。她从怀中掏出半块玉佩,正是龙脉宅基地案中从礼部尚书身上搜出的信物,"张百户,你看这玉佩边缘的刻痕,和死者内衬的云雷纹..."
话未说完,远处传来八人抬的紫漆大轿。轿帘掀开,魏忠贤倚在金丝楠木靠背上,手中把玩着刻有墨竹花的玉扳指:"锦衣卫果然机敏,不过发现得太晚了。"他抬手示意,轿后涌出百名东厂番子,每个人的飞鱼服上,都绣着完整的墨竹补子。
张小帅握紧绣春刀,刀锋指向魏忠贤:"原来影卫失踪、官员暴毙、龙脉案,都是你在背后操控!用活人炼制尸蟞蛊,再用金丹控制影卫,你到底想干什么?"
魏忠贤阴森地笑了:"当今圣上痴迷长生,而我要做的,不过是让他永远离不开我的金丹。这些尸体、影卫、官员,不过是炼制金丹的药引罢了。至于那墨竹花..."他举起玉扳指,月光下,扳指中的丹砂突然沸腾,"本就是我影卫的标记,如今不过是物尽其用。"
苏半夏突然将玉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