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不能让他们完成九阶阵!"苏半夏的软剑舞出一片血色剑幕,银针射向试图结阵的杀手。但地底传来的轰鸣愈发剧烈,毒泉中心开始形成巨大的漩涡,隐约可见深处有青铜锁链在缠绕,锁链上刻满的工部铭文,与扬州盐仓出土的官窑瓷器底部的款识一模一样。
混战中,张小帅抓住一名受伤的杀手。当扯开对方衣领,赫然发现心口处镶嵌着半块玉珏——正是在"龙脉宅基地"死者胃中发现的那种。玉珏内侧刻着极小的篆文:"正德三年秋,工部营缮司与宁王密造地脉机关三百六十具。"
"原来如此!"张小帅瞳孔骤缩,"他们要用毒泉切断龙脉,制造京城地动山摇的假象,趁机逼宫!"他望向京城方向,那里的皇宫已经燃起大火,宁王的叛军旗帜在火光中猎猎作响,"苏姑娘,必须找到阵眼!只有破坏核心机关,才能阻止地脉被斩断!"
苏半夏咬破舌尖,将心头血喷在软剑上:"阵眼就在毒泉深处!但那些机关傀儡..."她的话被突然爆发的强光打断。毒泉中心的漩涡化作巨大的青铜祭坛,赵承嗣站在祭坛顶端,手中的折扇展开,竟是半幅残缺的《京城地脉图》。
"张百户,看看这地底藏着什么宝贝!"赵承嗣挥扇指向祭坛,青铜锁链轰然断裂,露出深埋地下的巨大机关——那是用工部失传的"天工百炼法"铸造的地脉枢机,每个齿轮都刻着星宿图,轴承中流淌的不是润滑油,而是黑紫色的毒水。
地底传来的轰鸣震耳欲聋,毒泉的幽蓝色化作实质,京城方向的天空开始出现裂痕。张小帅握紧绣春刀,刀刃因沾染毒水而发烫:"走!就算拼了性命,也要毁掉这个丧心病狂的阴谋!"他与苏半夏对视一眼,同时冲向祭坛,而此时,祭坛周围的机关傀儡已结成最后的杀阵,齿轮咬合声与梵文咒音交织,仿佛来自地狱的丧钟。
双器镇邪脉
腐臭的毒雾在金色屏障外翻涌,张小帅甩出双鱼玉佩的瞬间,温润的玉石表面浮现出古老的饕餮纹。苏半夏手腕轻转,银镯与玉佩产生共鸣,一道金色屏障冲天而起,将不断膨胀的毒泉暂时压制。幽蓝色的毒水撞在屏障上,发出令人牙酸的滋滋声响。
"小心!"苏半夏突然拽住张小帅后领。一道黑影擦着两人头皮飞过,正是赵承嗣掷出的翡翠扳指。扳指上的梵文咒印在半空亮起,竟化作无数细小的毒针,密密麻麻钉在金色屏障上。屏障表面泛起涟漪,开始出现细微的裂痕。
"这些咒印在吞噬玉石灵力!"苏半夏咬破指尖,将鲜血抹在软剑上。剑刃瞬间泛起红光,她旋身挥剑,斩落逼近的机关傀儡。傀儡脖颈处的金属纹路在血光中发出刺耳的尖叫,化作黑色烟雾消散。
张小帅握紧桃木罗盘,却发现金针突然疯狂旋转,最终稳稳指向东南方。那里,宁王在京城的别院隐没在夜色中,飞檐斗拱间隐约透出诡异的紫光。"泉眼只是幌子!"他大喊道,"真正的阵眼在宁王别院!"
话音未落,地底传来一声沉闷的轰鸣。毒泉中心的青铜祭坛缓缓升起,露出更深处的巨大机关——八根青铜柱环绕着一个巨大的齿轮,每个齿牙上都镶嵌着活人面孔,正是那些失踪的工部匠人。齿轮每转动一圈,地面就裂开一道新的缝隙,毒水顺着裂缝向京城蔓延。
"苏姑娘!封住泉眼!"张小帅将双鱼玉佩按在金色屏障上,玉石表面的饕餮纹与屏障产生共鸣,光芒大盛。苏半夏手腕翻转,十二枚银针如灵蛇般飞出,分别刺入泉眼周围的十二处穴位。镯身暗格弹出的磁石锁与桃木罗盘产生共振,罗盘表面的先天八卦图亮起金光。
诡异的是,罗盘指针突然剧烈震颤,然后猛地转向东南方。那里,宁王别院的方向传来一声震天动地的巨响,一道黑色光柱冲天而起,将夜空撕裂。光柱中,隐约可见无数冤魂在哀嚎,正是那些被炼成机关傀儡的工部匠人。
"不好!他们要启动最终阵法了!"苏半夏的银镯突然发烫,镯身的墨竹纹开始渗出血珠。她强忍着剧痛,将软剑刺入泉眼中央:"张百户,你去宁王别院!这里交给我!"
张小帅望着苏半夏苍白的脸色,心中一痛,但此刻容不得犹豫。他握紧绣春刀,对身后的北镇抚司校尉大喊:"随我去宁王别院!"转身前,他将双鱼玉佩留在金色屏障上,玉佩表面的饕餮纹竟化作活物,张开巨口咬住不断侵蚀屏障的梵文咒印。
奔袭途中,张小帅不断思索着线索。扬州盐仓的账本、工部的腰牌、三清观的老者...所有的碎片在他脑海中拼凑出可怕的真相:宁王不仅要切断龙脉,更要用邪术操控地脉之力,制造天崩地裂的假象,彻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