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小帅猛地站起身,撞倒了身后的烛台。火苗舔舐着桌角的舆图,却在即将烧到北斗连线时,被苏半夏眼疾手快扑灭。“走!”他将案卷塞进怀里,“去钦安殿。上次在那发现的青铜鼎残片,边缘刻着的云雷纹,与...”
话音未落,院门突然被撞开。数十名锦衣卫举着火把蜂拥而入,为首的千户冷笑着举起令牌:“张小帅、苏半夏,涉嫌私通逆党,奉圣谕缉拿归案!”绣春刀出鞘的寒光中,张小帅瞥见对方袖口露出的半截莲花纹——与礼部尚书把玩的玉佩纹样相同。
“跑!”张小帅拉着苏半夏跃上墙头。追兵的喊杀声在身后响起,却在他们拐进漕帮暗桩所在的巷子时,突然诡异地消失了。推开暗门,陈阿七守在地道口,狼牙棒上还沾着新鲜血迹:“头儿,漕帮半数据点被端,看来他们早有准备!”
地道内弥漫着潮湿的腐味,墙上每隔十步就嵌着刻有云雷纹的夜明珠。当他们抵达尽头的密室时,苏半夏突然抓住张小帅手腕。密室中央的石案上,赫然摆着个北斗七星形状的青铜盘,七颗凹槽里,已有三颗嵌入玉佩——双鱼、莲花,还有半块龙纹玉。
“三玉合璧,长生可期。”陈阿七喃喃念出盘底的篆文,脖颈处的云雷纹烙印突然发出红光。张小帅想起周怀仁临死前的狞笑,想起皇帝袖中滑落的半块玉佩,终于明白为何每次靠近真相,双鱼玉佩就会发烫。
“他们要在冬至祭天大典动手。”苏半夏的声音带着颤抖,指着青铜盘旁的黄历,“北斗七星在子时正位,皇帝会在天坛...用太子的心血完成最后的献祭!”她展开从钦天监偷出的星象图,祭天当日的星轨与舆图上的北斗连线,将在皇帝寝宫上空完全重合。
远处传来沉闷的爆炸声,密室开始震动。张小帅将双鱼玉佩嵌入凹槽,青铜盘发出嗡鸣,墙面缓缓打开,露出通往皇宫的密道。“走。”他握紧绣春刀,“无论真相多可怕,总要有人撕开这张遮天的网。”
密道尽头是乾清宫的地窖,霉味中混着淡淡的血腥味。他们循着血迹摸索前行,突然听见上方传来熟悉的声音。苏半夏示意噤声,贴着石壁将耳朵抵在砖缝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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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陛下放心,三玉即将合璧。”是皇帝身边小太监的尖细嗓音,“只要在祭天仪式上将太子的心脏放入北斗鼎,您就能...”话音戛然而止,取而代之的是瓷器碎裂声。
“废物!”皇帝的怒吼震得地窖簌簌落灰,“让张小帅那小子查到北斗七星的秘密,还留着他作甚?”脚步声由远及近,张小帅透过砖缝,看见明黄龙纹靴停在密道口前。
千钧一发之际,陈阿七突然冲向密道出口,狼牙棒横扫:“我引开他们!你们去救太子!”少年的嘶吼声混着兵器碰撞声传来,张小帅攥紧苏半夏的手,朝着相反方向狂奔。转过三个弯,他们终于看见关押太子的金丝笼,少年面黄肌瘦,胸口的龙形烙印正在发出诡异的幽光。
“太子殿下!”苏半夏甩出银鞭缠住笼锁,软剑挑开机关。就在太子被救下的瞬间,整座地窖开始剧烈摇晃。北斗七星图的穹顶裂开缝隙,月光漏下的同时,无数淬毒弩箭如雨般射来。
张小帅挥舞绣春刀格挡,余光瞥见地窖中央升起巨大的青铜鼎,正是舆图上北斗勺柄所指的位置。鼎身的云雷纹与官窑标记、玉佩纹样完全吻合,而鼎口正对着皇帝寝宫的方向。
“他们要用太子的血,通过星象传导,让皇帝获得所谓的‘长生之力’!”苏半夏的银镯弹出最后几根银针,“必须毁掉这个鼎!”
爆炸声中,张小帅将双鱼玉佩狠狠砸向鼎身。玉佩与青铜碰撞的刹那,三道光芒冲天而起——莲花、龙纹玉佩不知何时出现在空中,与双鱼玉佩合而为一。整个地窖开始崩塌,而在漫天尘土中,他们终于看清鼎壁内侧的朱砂密诏:“若后世子孙行逆天之事,持三玉者,可行废立之权。”
当晨光刺破云层时,紫禁城的浓烟尚未散尽。张小帅和苏半夏站在天坛废墟上,看着太子被护送上马车。怀中的双鱼玉佩已经碎裂,但掌心的密旨残片与鼎壁的密诏完美拼接,朱批的字迹力透纸背。
“现在怎么办?”苏半夏的银镯在朝阳下泛着微光,镯身的双鱼纹仿佛活了过来。
张小帅握紧手中的残诏,望向皇宫方向:“真相已经大白,但那些藏在暗处的余孽...”他想起地窖里小太监阴鸷的笑容,想起舆图上北斗七星还未完全熄灭的红点,“只要还有一个云雷纹存在,这场较量就远未结束。”
风掠过满地狼藉,卷起几片烧焦的舆图残片。远处,新的梆子声响起,惊飞了檐下的寒鸦。而这对在星斗迷局中并肩作战的同谋者,已经做好了迎接下一场风暴的准备。
檀盒秘辛:暗夜惊变下的谜影重重
冬夜的寒风裹挟着细雪掠过青瓦,在露台的木柱上凝结出霜花。张小帅手中的狼毫悬在舆图上方,墨迹将落未落。苏半夏发间的茉莉香混着墨味萦绕鼻尖,她用银簪指着图上连成北斗七星的官窑红点:&q