千钧一发之际,张小帅将双鱼玉佩按在地面云雷纹凹槽。玉石爆发出耀眼金光,与紫色雾气激烈碰撞。苏半夏掏出祖父留下的星图,银粉绘制的轨迹与丹炉运转轨迹完美重合。金光触及丹炉的瞬间,赵承嗣发出凄厉惨叫,皮肤开始透明化,无数蛊虫从七窍钻出,胸口浮现出巨大的朱砂双鱼图腾——与王侍郎案发现场残留的半枚图腾组成完整印记。
当第一缕阳光穿透硝烟,车马行已成废墟。张小帅握着断裂的玉佩,看着怀中拼凑完整的证据链。苏半夏的银镯沾满鲜血,却依然闪烁着微光。远处,紫禁城方向腾起诡异的紫烟,七星连珠的天象即将形成。他们知道,这场始于金线线头的追查,终将在钦天监的浑天仪下,揭开延续二十年的惊天阴谋。而赵承嗣折扇流苏上那抹暗红,不过是血色迷局的序章。
辩局惊心:议事厅里的暗流交锋
次日卯时,北镇抚司议事厅内,晨光透过雕花窗棂,在青砖地上投下斑驳光影。赵承嗣翘着二郎腿斜倚在太师椅上,蟒纹飞鱼服的金线在日光下流转,手中折扇轻点扶手,发出有节奏的叩击声。张小帅身着崭新的百户官服,腰悬绣春刀,站在厅中陈述案情,声音沉稳却暗藏锋芒。
“三日前,礼部侍郎王大人暴毙,死者七窍流血,死因蹊跷。经查验,其衣领处残留的丝线,与近期锦衣卫定制飞鱼服所用金线完全一致。”张小帅说着,将装在油纸中的丝线呈上,又展开一张皱巴巴的纸条,“城西车马行的老周亲眼所见,王侍郎出事前,曾与一名戴金丝眼镜、手持折扇的人同车,而此人特征...”他目光如炬,直视赵承嗣,“与赵大人极为相似。”
厅内空气瞬间凝固。赵承嗣嘴角的笑意愈发浓烈,金丝眼镜后的目光却冷若冰霜。他“啪”地合上折扇,起身踱步,翡翠扳指在阳光下泛着幽光:“就凭一根丝线和车夫的一面之词?张大人这断案手段,倒像是茶馆说书的。”他绕着张小帅缓缓踱步,每一步都似重锤敲打在人心上,“北镇抚司办案,讲究真凭实据,可不是靠捕风捉影、信口雌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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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赵大人说得是,所以卑职还有物证。”张小帅不慌不忙,从怀中掏出半块刻着云雷纹的玉佩残片,“此玉佩是在王侍郎书房找到,与卑职怀中的双鱼玉佩纹路契合。更巧的是,”他顿了顿,目光扫过厅中其他官员,“昨夜,提供线索的老周被人灭口,凶器正是赵大人府上常用的银簪。”
话音未落,厅中顿时响起一阵骚动。赵承嗣面色微变,随即又恢复如常,冷笑道:“张大人这是血口喷人!仅凭一块残玉、一支银簪,就想栽赃本官?别忘了,你手中的双鱼玉佩,可是你那因谋逆罪被斩的父亲遗物!”他刻意加重“谋逆”二字,眼中闪过一丝阴鸷。
苏半夏突然从偏厅走出,手中抱着一摞卷宗,月白色旗袍上的墨竹随着步伐轻晃。“赵大人先别急着反驳。”她将卷宗重重放在案上,银镯发出清响,“这些是大理寺最新整理的案卷,其中显示,近三个月与官窑有关的十七起命案,死者皆七窍流血,死状与王侍郎如出一辙。而官窑的督造文书,”她翻开其中一页,指着落款处,“都有赵大人的亲笔批注。”
赵承嗣脸色骤变,猛地拍案而起:“大胆!竟敢伪造文书污蔑朝廷命官!来人,将这两个乱臣贼子拿下!”他话音刚落,厅外突然涌入数十名锦衣卫,刀光闪烁,将张小帅和苏半夏团团围住。这些锦衣卫脖颈处隐约可见的金线,正是被食髓蛊控制的征兆。
张小帅握紧绣春刀,刀刃出鞘三寸,寒光凛冽:“赵承嗣,你勾结宁王,私造兵器,炼制邪丹,意图谋害陛下,证据确凿,还想负隅顽抗?”他转头看向其他官员,大声道:“各位同僚,赵承嗣豢养死士,操控蛊虫,这些人早已不是我大明的锦衣卫!”
厅中气氛剑拔弩张,一触即发。就在这时,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,一名小旗官匆匆而入,手中捧着一封密函:“报!城郊官窑突发大火,火势凶猛,所有窑炉、账本尽毁!”赵承嗣闻言,眼中闪过一丝得意,冷笑道:“看来老天爷都在帮我。没了证据,你们还拿什么定我的罪?”
苏半夏却镇定自若,从袖中取出一卷羊皮残卷:“赵大人恐怕不知道,这是从你密室中找到的永乐年间炼丹残卷,上面记载着炼制长生丹的邪术,与当今命案手法如出一辙。还有这个,”她举起一枚刻有蝙蝠纹与双鱼纹的火漆印,“正是你与宁王勾结的铁证!”
赵承嗣彻底恼羞成怒,挥动手臂:“给我杀了他们!”众锦衣卫举刀扑来,张小帅与苏半夏背靠背,银镯与双鱼玉佩共鸣出刺目金光。绣春刀与弯刀相撞,火星四溅,磁石锁如灵蛇般缠住敌人。混战中,张小帅瞥见赵承嗣偷偷摸向怀中的青铜丹炉模型——那是启动最终阴谋的关键。
“小心!他要启动蛊阵!”苏半夏大喊。张小帅猛地冲向赵承嗣,却见对方抛出丹炉,地面瞬间裂开,紫色雾气升腾而起,无数蛊虫从雾中钻出,组成恐怖的图腾。赵承嗣狂笑不止:“张小帅,你以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