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是'王'字。"张小帅的喉结滚动了一下。他想起县太爷临终前那句未说完的话,指甲深深掐进掌心,"宁王不过是台前唱戏的,真正下棋的人..."目光扫过名单上那些位高权重的名字,冷汗顺着脊背滑进衣领——这哪是什么涉案人员名单,分明是宁王谋反的朝堂内应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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地牢突然剧烈震动,烛火"噗"地熄灭。苏半夏的银镯发出尖锐嗡鸣,磁石锁如灵蛇般缠上她的手腕。黑暗中传来锁链拖拽的声响,数十双泛着幽蓝的眼睛从甬道深处浮现,那些人皮肤下金线如蛛网蔓延,赫然是被食髓蛊控制的死士。
"把东西交出来。"阴恻恻的声音在囚室回荡。张小帅挥刀劈开袭来的淬毒弩箭,火星溅起的刹那,他看清为首者蟒袍上的金线刺绣——那不是普通的流云纹,而是放大数十倍的云雷图腾。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,对方腰间悬挂的金牌令箭,双鱼吐珠的方向竟与北镇抚司正统令牌相反。
混战在黑暗中爆发。张小帅的绣春刀舞出银芒,却在触及死士甲胄时溅起火花。那些人的兵器表面布满细密咒文,与丹炉内壁的刻痕完全一致。苏半夏甩出磁石锁缠住最近的敌人,银镯与张小帅怀中的双鱼玉佩共鸣出金光,却被死士皮肤下钻出的蛊虫尽数吞噬。
"他们早有准备!"张小帅大喊着格开刺向咽喉的软剑。余光瞥见对方袖口露出的半张人皮面具,边缘绣着的缠枝纹与王承恩书房暗格里的图纸如出一辙。记忆突然闪回,三日前在官窑废墟,他从陶瓮底捞出的残缺腰牌上,同样刻着这种纹样。
千钧一发之际,张小帅突然将名单按在潮湿的墙面上。烧焦的纸片边缘与砖石缝隙中的苔藓接触,竟浮现出隐藏的荧光字迹。"七月十五,钦安殿,浑天仪转,血祭启",每一个字都像是用磷火写成,在黑暗中诡异地明灭。而在落款处,那个被涂抹的"王"字下方,隐约可见半枚司礼监的印章轮廓。
"是司礼监!"苏半夏的声音混着兵器碰撞声传来。她的银镯突然爆发出强光,磁石锁如游龙般穿透死士胸膛。当金光触及对方胸口时,赫然显现出用朱砂刺青的双鱼图案——与名单上的云雷纹组成完整的图腾。张小帅挥刀斩断对方手腕,掉落的密信上,火漆印同时盖着宁王徽记与司礼监的蝙蝠纹。
地牢顶部突然传来重物坠地的轰鸣。张小帅拽着苏半夏滚向角落,整面墙壁轰然倒塌,露出后面堆满炼丹炉的密室。紫色雾气中,浸泡在药液里的尸体缓缓睁眼,他们穿着的官服上,绣着的正是名单中那些官员的补子图案。更深处,巨大的浑天仪正在缓缓转动,每根铜柱上都刻着与名单相同的云雷纹。
"以朝堂栋梁为引,以帝王之血为媒!"蟒袍人扯下面具,露出北镇抚司指挥使的面容。他胸口烙着完整的双鱼图腾,皮肤下的金线组成巨大的丹炉图案,"当年你爹就是发现了这个秘密,所以必须死!"他挥动手臂,浑天仪的齿轮发出刺耳声响,地面裂开缝隙,无数蛊虫如潮水般涌出。
千钧一发之际,张小帅将双鱼玉佩按在密室中央的云雷纹凹槽。玉石爆发出耀眼金光,与紫色雾气激烈碰撞。苏半夏掏出祖父留下的星图,银粉绘制的轨迹与浑天仪的运转轨迹完美重合。"以血破血!"张小帅割破手腕,鲜血顺着凹槽流入丹炉,整个密室开始剧烈震动。
指挥使发出凄厉惨叫,身体逐渐透明化,无数蛊虫从他七窍钻出。当最后一只蛊虫化作飞灰时,他手中紧握的丹方残页飘落,露出最后的朱砂字迹:"七星连珠夜,司礼监主祭,江山易主时"。张小帅拾起残页,与名单对照,赫然发现所有线索都指向三日后的皇家祭天大典。
当第一缕阳光穿透地牢时,密室已成废墟。张小帅握着断裂的双鱼玉佩,看着怀中拼凑完整的证据链。苏半夏从瓦砾中翻出半块刻着云雷纹的玉佩,与他手中的残玉严丝合缝。远处,紫禁城方向腾起诡异的紫烟,七星连珠的天象即将形成。
"走。"张小帅将名单塞进衣襟,目光望向京城方向,"三日后的祭天大典,就是他们动手的时刻。而这个'王'..."他握紧拳头,指甲刺破掌心,"不管是司礼监哪个姓王的阉党,我定要让他血债血偿。"苏半夏握紧银镯,与他并肩踏入晨光。寒风呼啸而过,带着硝烟的味道,却吹不散两人眼中的坚定。这场始于县太爷牢房的追查,终将在紫禁城的龙椅前,揭开权力最黑暗的真相。
阉祸迷局:朱批暗诏下的生死终章
苏半夏的银镯撞在铁栏上的声响惊飞了梁间夜枭,诏狱的霉味混着血腥味愈发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