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以为扳倒我就赢了?”县太爷突然爆发出一阵怪笑,咳嗽着吐出带血的唾沫,暗红的血迹在青砖上晕开,“宁王不过是台前唱戏的,真正下棋的人...”他的喉间发出咯咯的声响,浑浊的眼睛突然瞪大,七窍涌出黑血,身体抽搐几下便没了动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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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小帅瞳孔骤缩,猛地拽住身旁狱卒的衣领:“谁给他送的饭?!”狱卒吓得脸色惨白,结结巴巴道:“卯时...卯时王姓狱卒送来的糙米饭,可那人...”话音未落,远处走廊传来铁链拖过地面的刺耳声响,空荡荡的过道里,只留下一串渐渐淡去的血脚印。
苏半夏匆匆赶来时,正看见张小帅蹲在尸体旁。他的指尖沾着县太爷嘴角的黑血,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青紫色:“鹤顶红混着钩吻毒,见血封喉的剧毒。”他翻开县太爷紧握的手掌,一枚刻着云雷纹的铜扣滚落掌心,与账本上的暗纹如出一辙。
诏狱突然剧烈震动,墙壁上的烛火诡异地明灭。苏半夏的银镯发出尖锐嗡鸣,磁石锁自动滑入手心:“有蛊虫!”数十名黑衣死士破墙而入,他们的瞳孔泛着幽蓝,皮肤下金线如蛛网蔓延,正是被食髓蛊控制的征兆。为首者甩出软鞭,鞭梢卷着的赫然是王姓狱卒的头颅。
“张小帅,好奇心太重,可是要付出代价的。”阴恻恻的声音在诏狱回荡。张小帅挥刀格开袭来的暗器,刀刃擦着对方袖口才发现,那些人内甲上竟绣着北镇抚司的暗纹。混战中,他瞥见死士腰间悬挂的香囊——紫色绸缎上,绣着与钦天监星图相同的双鱼纹样。
当最后一名死士倒下时,诏狱已一片狼藉。张小帅从死者怀中搜出半张密信,火漆印上的图案让他浑身发冷——那是融合了宁王徽记与司礼监印章的特殊印记。信笺上的字迹被血晕开,隐约可见“浑天仪异动”“张氏血脉关键”等字样。
“他们要在祭天大典动手。”苏半夏展开祖父留下的星图,银粉绘制的轨迹在烛光下连成线,终点正是钦天监的方位。她的手指突然顿在某处:“看这个批注,‘七星连珠夜,浑天仪转动时,地底丹炉现’,和密信里的内容完全吻合。”
更鼓声响彻京城,已是三更天。张小帅握紧双鱼玉佩,玉石突然发烫,内侧浮现出新的银丝暗纹:“当心司礼监...幕后黑手...”他想起县太爷临终前未说完的话,背脊一阵发凉。记忆如潮水翻涌,父亲被斩时,监斩官正是司礼监大太监王承恩。
两人潜入钦天监时,浑天仪正在缓缓转动。月光透过天窗洒下,在地面投下诡异的图案。苏半夏的银镯疯狂震动,吸附着空气中的铁屑,在青砖上勾勒出完整的炼丹阵图。阵眼处,赫然刻着“帝王之血,引动乾坤”八个朱砂大字。
“原来他们要的,是用陛下的血开启丹炉。”张小帅的声音带着怒意。突然,暗处传来鼓掌声,王承恩的身影缓缓走出,蟒袍上的金线在月光下泛着冷光:“不愧是张氏后人,比你爹还要聪明。”他举起手中的青铜令牌,双鱼吐珠的纹样与张小帅的玉佩完美契合,“当年就是我亲手送你爹上路,现在,该送你去团聚了!”
千钧一发之际,张小帅将双鱼玉佩按在浑天仪的云雷纹凹槽。玉石爆发出耀眼金光,与突然涌出的紫色雾气激烈碰撞。王承恩发出凄厉惨叫,皮肤开始透明化,无数蛊虫从他七窍钻出。混乱中,张小帅瞥见他袖中掉落的密诏——竟是伪造的调兵手谕,落款处盖着司礼监和宁王的双重印鉴。
当第一缕阳光照亮钦天监时,浑天仪停止了转动。张小帅握着断裂的玉佩,看着怀中拼凑完整的证据链。苏半夏从废墟中翻出半块刻着云雷纹的玉佩,与他手中的残玉严丝合缝。远处,紫禁城方向腾起诡异的紫烟,七星连珠的天象即将形成。
“走吧。”张小帅将密诏塞进衣襟,目光坚定,“王承恩虽死,但司礼监的势力还在。这场棋局,我们才刚刚摸到边缘。”苏半夏握紧银镯,与他并肩走向朝阳。寒风呼啸而过,带着硝烟的味道,却吹不散两人眼中的坚定。而在暗处,一双眼睛正透过紫烟冷冷注视着这一切,袖中的完整丹方,还缺最后一味至关重要的“药引”。
烬名单影:诏狱残烛下的朝堂倾覆图
苏半夏举着的烛台在寒风中剧烈摇晃,火苗将县太爷扭曲的面容映得忽明忽暗。她强忍着刺鼻的血腥味,伸手去掰那只死死攥着的拳头。指节发出令人牙酸的脆响,半张焦黑的纸片终于滑落,边缘还残留着被火舌舔舐的蜷曲痕迹。
"快来看!"她的声音带着难以抑制的颤抖。张小帅冲上前时,烛火恰好照亮纸片上的字迹。"工部尚书大理寺卿"等名字以工整的小楷排列,每个字旁都画着细小的云雷纹——与他们在官窑遗址、炼丹密室中见过的符号如出一辙。而在名单最上方,朱砂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