玉佩落地时发出清脆声响,背面新刻的血字刺痛双眼:戌时三刻,城西义庄,见故人。潮湿的空气中突然飘来若有若无的龙涎香,与县太爷书房里的熏香气息一模一样。张小帅弯腰拾起玉佩,凉意从掌心蔓延至全身,记忆如潮水翻涌:母亲生前总爱用这枚玉佩轻敲他的额头讲故事,二十年前那场大火,她将年幼的自己推出后门时,发间银饰也有相似的云雷纹。
牢门再次被撞开时,苏半夏的银镯发出尖锐嗡鸣。她发丝凌乱,衣襟染着血迹:"张大哥!乱葬岗新发现的尸体,指甲缝里的皮肉组织dNA检测结果出来了,和二十年前张家灭门案的凶手..."她的目光落在玉佩上,颈间的双鱼玉佩突然发烫,与地上的玉佩产生共鸣,两道红光在空中交织成诡异的图腾。
戌时三刻,义庄笼罩在浓稠的雾霭中。张小帅揣着两枚玉佩翻墙而入,腐臭的气息扑面而来。停尸房的门虚掩着,月光透过破窗洒在一具棺椁上,棺盖缝隙渗出暗红液体。推开棺椁的瞬间,他手中的双鱼玉佩剧烈震动——里面躺着的不是尸体,而是个被铁链束缚的女子,她左眼角的朱砂痣,与记忆中母亲年轻时的画像一模一样。
"阿娘?"张小帅的声音发颤。女子缓缓睁开眼,干裂的嘴唇动了动:"别...出声。"她腕间的银镯突然发出强光,墙壁轰然裂开,露出密道入口。密道内烛火摇曳,墙壁上刻满西域符咒,尽头的青铜匣里,躺着本布满血手印的账簿。翻开内页,赫然记载着:"帝王长生术,需张氏血脉为引,每代取女眷魂魄炼蛊"。
"当年我假死,就是为了保护你。"母亲的声音虚弱却坚定,"县太爷、王承恩,还有当今圣上...他们都是长生局的棋子。双鱼玉佩是破解阵法的关键,而你父亲..."她的话被剧烈的咳嗽打断,鲜血溅在账簿上,晕开了"钦安殿"三个字。
地面突然剧烈震动,无数蛊虫从密道缝隙涌出。王承恩的虚影在蛊虫中浮现,老太监的皮肤透明如蝉翼,血管里游动的蛊虫组成巨大的双鱼图腾:"张小帅,你以为能逃出天罗地网?"他挥动手臂,蛊虫化作利箭射来,却在触及双鱼玉佩的瞬间被金光震碎。
混战中,张小帅瞥见母亲银镯内侧的暗纹,与账簿上的炼丹阵眼完全吻合。他突然割破手掌,将鲜血按在石壁的云雷纹上。密道轰然坍塌,他们在尘土飞扬中逃出生天,却见城外火光冲天——钦安殿方向腾起诡异的紫烟,七星连珠的天象即将形成。
当第一缕阳光刺破紫雾时,紫禁城的城墙在晨光中泛着血色。张小帅握着双鱼玉佩,看着母亲银镯与父亲遗留的半块玉佩严丝合缝,玉佩内侧显现出古老的密文:以血为引,毁玉破阵。他知道,这场跨越二十年的生死迷局,终将在帝王的寝宫里迎来最后的清算。而那枚带着母亲体温的玉佩,不仅是解开真相的钥匙,更是刺破黑暗的利刃。
破庙惊劫:血烙之下的生死对峙
秋雨裹着砂砾砸在破庙残檐上,发出细碎的呜咽。张小帅攥着母亲遗留的双鱼玉佩,指节因用力而泛白。蒙面女子黑袍翻飞,在泥泞中踏出蜿蜒血痕,她始终未摘下面纱,只余一双眼睛在夜色中闪烁如幽火:"跟我来。"
转过三道荒坟,破败的城隍庙在月光下如张着獠牙的巨兽。庙门半掩,铜铃在穿堂风中发出沙哑的"叮当"声,惊起梁上栖息的乌鸦。张小帅刚跨过门槛,浓烈的血腥味便扑面而来——老王被粗铁链捆在斑驳的神柱上,平日里总挂着憨厚笑容的脸此刻血肉模糊,指甲缝里嵌满凝固的血痂,却仍死死咬着牙关,脖颈青筋暴起如扭曲的蚯蚓。
"说!账本在哪?"县太爷的管家王福晃着烧得通红的烙铁,蟒纹袖口滑落,露出腕间双鱼纹刺青。他身后站着十余名蒙面死士,刀刃在月光下泛着幽蓝,正是淬了蓝魄砂的剧毒。老王嘴角溢出黑血,却突然笑出声来,染血的牙齿在月光下格外刺目:"你们...永远找不到..."
"给我往死里打!"王福将烙铁狠狠按在老王肩头,皮肉烧焦的味道混着血腥气弥漫开来。张小帅浑身血液瞬间凝固,记忆如潮水翻涌:三天前老王倒在他怀里,死死攥着染血的账本,说"帅子,他们...要炼活人...";昨夜陈七被栽赃时,脖颈勒痕的形状与老王此刻铁链的纹路竟如出一辙。
"住手!"张小帅的绣春刀出鞘,却被女子猛地拽住手腕。她黑袍下突然甩出银线,缠住王福手腕,腕间银镯发出尖锐嗡鸣。"现在不是冲动的时候。"女子声音清冷,银线另一端竟扯出王福袖中的密信,信上盖着宁王与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