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小帅的目光扫过密室角落。数十个朱漆木箱整齐排列,箱角渗出的墨绿色液体正在腐蚀地面——那是与宁王府密室相同的腐骨毒。当他撬开其中一口箱子,胃中顿时翻涌:里面堆满官窑特制的瓷瓮,每个瓮口都刻着三品官员的官衔,瓮中浸泡的液体里,漂浮着穿着飞鱼服的残缺尸体。
"这些都是祭品。"苏半夏展开从宁王府带出的密档,手指在"官窑瓷器转运记录"上颤抖,"皇帝用赏赐的名义,让王承恩暗中筹备...原来所谓的长生实验,根本就是为了清洗朝堂!"她的话音未落,密室顶部突然传来瓦片轻响。
张小帅本能地将苏半夏拽到身后,绣春刀出鞘的瞬间,十几道黑影破顶而入。来人皆是蟒纹飞鱼服打扮,却蒙着面,腰间玉佩坠子在黑暗中泛着幽蓝——正是王镇麾下最精锐的死士。为首之人甩出淬毒的软鞭,鞭梢划过张小帅脸颊,留下一道血痕。
"交出密档,留你们全尸。"那人的声音经过特殊处理,带着金属般的回响。张小帅瞥见对方袖口露出的刺青——那是只有皇帝近身侍卫才有的龙鳞纹。记忆突然闪回,三日前在乾清宫侍驾时,王承恩身后的太监们也曾闪过同样的印记。
混战在狭小的密室中爆发。苏半夏甩出磁石锁缠住梁柱,玄铁锁链荡开射来的毒镖。她的双鱼玉佩突然发烫,烫得皮肤生疼,而那些死士的刀刃在接触玉佩光芒的瞬间,竟开始扭曲融化。张小帅挥刀劈开袭来的软鞭,却感觉刀刃传来刺骨寒意——对方的兵器上淬着西域尸陀林的剧毒。
"他们是皇帝的影子侍卫!"苏半夏的声音被兵器碰撞声淹没,"王承恩一直在为陛下培养死士!"她的银镯吸附起地面金粉,在空中凝成护盾,却见为首之人掏出一枚青铜令牌,牌面的双鱼图腾与王镇的玉佩产生共鸣,爆发出刺目的金光。
密室突然剧烈震动,那些装着尸体的瓷瓮纷纷炸裂。浸泡的液体化作无数细小的蛊虫,在空中编织成巨大的炼丹鼎形状。张小帅想起先帝密旨背面被朱砂涂抹的字句,此刻在脑海中清晰浮现:"双鱼吞日,帝王之术,以杀止杀..."原来从先帝暴毙那刻起,这场用整个朝堂做祭品的阴谋就已开始。
千钧一发之际,远处传来震耳欲聋的钟鸣。紫禁城方向腾起冲天火光,双鱼图腾在紫雾中若隐若现。为首的死士突然停止攻击,望着天空的异象露出惊恐之色——七星连珠的天象提前降临,而他们尚未完成最后的献祭。
"走!"张小帅拽着苏半夏冲向密室暗门。当他们跌跌撞撞地冲出司礼监时,雪地上已铺满密密麻麻的脚印。太极殿前的广场上,宁王正高举双鱼玉佩,身后是排列整齐的锦衣卫死士,而皇帝端坐在龙椅上,翡翠扳指在火光中泛着妖异的光。这场始于长生贪欲的惊天阴谋,终于在黎明前的黑暗中,迎来了最血腥的终局。
破局者:暗室谋算与血色黎明
寒风卷着雪粒灌进司礼监的密室,张小帅的手指几乎要将密档捏碎。怀中先帝遗赐的双鱼玉佩滚烫如炭,与案头王承恩的翡翠扳指遥相呼应,在月光下勾勒出诡谲的光影。那些未写完的密信、浸泡着官员尸体的瓷瓮,此刻都化作利刃,将帝王心术的阴鸷展露无遗。
"皇帝既想利用长生术掌控群臣,又要留着宁王当靶子。"他的声音像是从齿缝间挤出来的,带着压抑的怒火,"工部的骸骨、太医院的蓝魄砂、还有王镇那些所谓的'平叛'..."绣春刀鞘重重磕在案几上,震得翡翠扳指微微颤动,"我们这些查案的,不过是棋盘上的弃子。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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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半夏的银镯突然发出尖锐的嗡鸣。她望着满地狼藉的密室,想起这些日子在血雨腥风中搜集的证据:宁王府的炼丹密信、大理寺被篡改的卷宗、还有那些被食髓蛊控制的官员。原来从始至终,他们追查的不仅是谋逆大案,更是帝王用来清洗朝堂的屠刀。
"但这次,我要让这盘棋彻底翻盘。"张小帅转身看向她,眼中燃起决绝的光。他扯开衣襟,心口被密旨灼伤的云雷纹在冷空气中泛着血丝,"先帝遗诏写着'社稷为重',如今皇帝为了权柄草菅人命,我们必须..."
话音未落,密室顶部突然传来瓦片碎裂声。数十支淬毒弩箭破空而下,张小帅本能地挥刀格挡,火星四溅中,他瞥见箭尾的双鱼红绳——正是宁王私军的标记。苏半夏甩出磁石锁缠住横梁,玄铁锁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