利刃入肉的闷响混着骨骼碎裂声。王镇的动作骤然僵住,喉间发出咯咯的怪响,鳞片下渗出黑色的毒血。在他倒地的瞬间,张小帅眼疾手快地从其怀中掏出一卷密信。泛黄的信笺上,宁王的朱砂笔迹触目惊心:"月圆之夜,以陛下为引,启动双鱼大阵。"
"不好!"苏半夏脸色骤变,"今夜就是十五!他们要在观星台用陛下祭阵!"她的话音未落,远处观星台方向突然腾起冲天的紫烟,夜空中的月亮不知何时被染成诡异的血红色。张小帅握紧密信,看向怀中残缺的飞鱼服残片——金线云纹在血月下泛着妖异的光,与观星台方向的阵图纹路完全吻合。
两人不再迟疑,朝着观星台狂奔而去。穿过层层宫门时,张小帅注意到沿途值守的锦衣卫眼神空洞,腰间都系着双鱼纹样的红绳——正是被邪术操控的傀儡。苏半夏摸出怀中的朱砂符纸,咬破指尖在符纸上疾书:"这些人被种下尸蛊,只能用至阳之物破解!"
观星台的台阶上铺满了丹砂绘制的符咒,每一步都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腥甜。当他们冲上台顶时,正看见宁王披着绣满双鱼纹的黑袍,手中匕首抵住皇帝咽喉。祭坛中央,九座青铜丹炉正在熊熊燃烧,炉中翻滚的不是火焰,而是无数孩童的虚影。
"来得正好。"宁王狞笑着,匕首在皇帝颈间划出一道血痕,"就让你们亲眼看着,陛下如何成为长生不老的祭品!"他抬手一挥,祭坛四周突然升起黑色的雾气,无数苍白的手臂从雾中伸出,抓向张小帅和苏半夏。
张小帅挥刀斩断缠来的鬼手,却感觉刀刃传来刺骨的寒意。苏半夏将双鱼玉佩按在祭坛边缘的凹槽,玉佩瞬间发出耀眼的光芒,驱散了部分黑雾。"快!毁掉丹炉!"她大喊着甩出磁石锁,缠住最近的一座丹炉。
激烈的打斗中,张小帅瞥见宁王腰间的玉佩——那是完整的双鱼形态,与他怀中的残片、王镇的坠子合在一起,竟组成了先帝密旨上的图腾。他突然想起礼部侍郎丹方最后的批注:"双鱼合璧,乾坤倒转。"原来宁王真正的目的,不是操控皇帝,而是用帝王之血重启上古邪阵,获得超越生死的力量。
"小心!"苏半夏的惊呼传来时,宁王已将完整的双鱼玉佩嵌入祭坛中央。整个观星台剧烈震动,九座丹炉同时爆开,无数怨魂裹挟着毒烟冲天而起。张小帅将苏半夏护在身下,在毒烟即将吞没他们的瞬间,怀中的飞鱼服残片突然发出金光,与双鱼玉佩产生共鸣。
奇迹发生了。金光所到之处,毒烟消散,怨魂发出凄厉的惨叫。张小帅趁机挥刀斩断宁王的手臂,绣春刀直取其心脏。宁王倒下的瞬间,双鱼玉佩裂成碎片,上古邪阵轰然崩塌。
尘埃落定之时,朝阳刺破云层。张小帅和苏半夏站在观星台废墟上,看着皇帝被御医搀扶着离开。怀中的飞鱼服残片和密信,此刻终于拼凑出完整的真相。而那些藏在云纹暗格里的秘密,也随着宁王的覆灭,永远埋进了历史的尘埃。
"走吧。"苏半夏轻声说,"这场关于长生的骗局,终于结束了。"
张小帅望着初升的太阳,握紧了手中的绣春刀。他知道,在这朱墙碧瓦之下,永远会有新的暗流涌动。但只要还有人愿意为真相而战,就永远会有光,刺破黑暗。
尸纹谜影:验尸房里的血色密语
夜雾如粘稠的墨汁浸透京城街巷,刑部验尸房的油灯在穿堂风里诡异地明灭。张小帅戴着乳胶手套的指尖微微发颤,这具裹着白布的尸体正是三日前在书房暴毙的礼部侍郎。福尔马林混着血腥气钻入鼻腔,令他想起城郊废宅里那些被炼成丹药的童男——同样青紫的面容,同样从七窍渗出的黑血。
"汞中毒,混合了朱砂与曼陀罗。"他用镊子夹起死者嘴角凝结的血痂,对着笔录员低语。羊皮纸上的字迹尚未干透,突然被窗外惊雷震得晕开墨痕。闪电劈亮验尸房的刹那,他瞥见死者指甲缝里闪过一丝金光。
放大镜下,半寸长的金色丝线纤毫毕现。张小帅的呼吸骤然停滞——丝线的捻制手法、金线间缠绕的银缕,与他藏在靴底的飞鱼服残片如出一辙。记忆如潮水翻涌:金銮殿上王镇蟒纹飞鱼服的暗纹,观星台废墟里散落的金线碎屑,还有皇帝御案密旨边缘若隐若现的云纹起笔。
"大人!"笔录员突然惊呼,"死者...死者的眼睛!"
白布下的尸体不知何时睁开双眼,浑浊的瞳孔里翻涌着诡异的靛蓝色。张小帅猛地后退半步,后腰撞上解剖台。铜盆里浸泡的脏器随着震动泛起涟漪,倒映出尸体嘴角缓缓上扬的弧度——那分明是活人才能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