暗窖迷影:玉佩下的血色真相
追兵的马蹄声碾碎残雪,如死神的鼓点由远及近。张小帅攥着苏半夏的手腕,骨节泛白。雕花窗棂外,火把将雪夜染成狰狞的赤色,疤脸男的嘶吼穿透寒风:"给我搜!活要见人,死要见尸!"
苏半夏的旗袍下摆早已浸透鲜血,绣着并蒂莲的绸缎被荆棘划破。她踉跄着翻过覆满青苔的后墙,银镯断裂的残片在掌心留下血痕。地窖的腐木梯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,霉味混着血腥味扑面而来时,她终于支撑不住,顺着潮湿的砖墙滑坐下去。
"原来张侦探早就知道了?"她突然笑出声,笑声在阴冷的地窖里回荡,惊起墙角的鼠群。张小帅警惕地贴着石壁,绣春刀上的血珠滴落在青砖缝隙,却在听见这话时猛地转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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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半夏扯开衣襟,烛火摇曳间,心口处双鱼玉佩的刺青若隐若现。那是用朱砂混着金粉刺就的图腾,鱼尾交缠处藏着细小的篆字,在她苍白的皮肤上泛着诡异的光:"我祖父是先太子太傅,全家因'谋逆'被灭门时,我才六岁。"
张小帅的瞳孔骤缩。三个月前那个雨夜,他在贫民窟救下被追杀的少女,当时她蜷缩在破庙角落,怀里死死抱着半块染血的玉佩。他以为那只是普通的闺阁信物,却不想竟牵扯着如此惊天秘密。
"所以你接近我,是为了玉佩?"苏半夏的声音带着一丝自嘲,指尖抚过刺青,"那天在绣坊,你替我挡下箭矢时,我就在想,这世间怎会有如此傻子。"她的眼眶突然泛红,"可现在我才明白,你腰间的绣春刀,从来不是用来对付我的。"
地面突然传来沉闷的脚步声,追兵开始搜索后院。张小帅立刻捂住苏半夏的嘴,将她护在身后。霉斑遍布的木板上方,传来铁爪勾地的声响,疤脸男的咒骂清晰可闻:"肯定藏在附近!给我把地窖撬开!"
苏半夏的身体剧烈颤抖,并非因为恐惧。她突然想起父亲临终前的场景,那把染血的匕首还带着余温,父亲将半块玉佩塞进她掌心:"去京城,找双鱼刺青的人..."而眼前这个总爱叼着草叶,说要保护她的男人,此刻正用后背为她挡住所有危险。
"东南角有暗门。"张小帅的声音贴着她耳畔响起,温热的呼吸扫过她泛红的耳垂。他拾起墙角的锈斧,用力劈开腐朽的木板。暗门后是潮湿的地道,霉水顺着砖缝滴落,在积水里砸出细小的涟漪。
两人刚钻进地道,上方的地窖门就被轰然劈开。火把的光透过缝隙照进来,疤脸男的脸扭曲如恶鬼:"在这里!追!"
地道狭窄逼仄,张小帅在前开路,苏半夏抓着他染血的衣襟紧跟其后。腐臭的空气让人窒息,不知何时,地道开始倾斜向下,积水漫过脚踝,冰凉刺骨。
"他们快追上了。"苏半夏突然停下脚步,举起玉佩。在幽暗中,双鱼刺青竟发出微弱的荧光,指引着地道深处的方向。更远处,传来齿轮转动的声响,混着某种液体流动的声音,令人毛骨悚然。
转过一个弯,眼前豁然开朗。巨大的青铜齿轮在蒸汽中缓缓转动,墙壁上镶嵌着发光的夜明珠,将整个空间照得透亮。正中央的石台上,摆放着完整的双鱼玉佩,与苏半夏手中的半块严丝合缝。
"这是...先皇的密室。"苏半夏喃喃道,声音里充满震惊。她走上前去,将两半玉佩拼接。刹那间,石台上浮现出密密麻麻的文字,记载着当年太子谋反案的真相——所谓谋逆,不过是当今圣上为了铲除异己,伪造的冤案。
追兵的脚步声越来越近。张小帅握紧绣春刀,却见苏半夏突然拿起玉佩,转身面对地道入口。当疤脸男带着追兵出现时,她举起玉佩,冷笑道:"想要这个?来拿啊。"
"把玉佩交出来!"疤脸男挥舞着锁链,眼中闪烁着贪婪的光,"你以为知道真相就能翻案?当今圣上的旨意,谁能违抗!"
张小帅正要冲上前,却被苏半夏拦住。她将玉佩贴在心口,刺青与玉佩上的图腾产生共鸣,发出耀眼的光芒。整个密室开始震动,青铜齿轮加速转动,墙壁上的夜明珠纷纷炸裂。
"这里要塌了!"张小帅大喊,拽着苏半夏就往地道另一头跑。身后传来追兵的惨叫,巨石从头顶坠落,积水迅速上涨。他们拼尽全力冲出地道,却发现已经到了城郊的乱葬岗。
雪不知何时又下了起来,掩盖了所有痕迹。苏半夏望着手中的玉佩,突然笑了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