雕花窗棂突然炸裂，碎木裹挟着雪粒飞溅。张小帅踏着碎冰闯入，玄色劲装沾满血污，腰间绣春刀鞘凝结着霜花。他瞳孔骤缩——疤脸男的锁链已缠住苏半夏脖颈，少女纤细的喉间浮现狰狞红痕。
"张百户来得正好。"疤脸男狞笑，铁索骤然收紧，"帮朝廷铲除逆党，可是大功一件。"他话音未落，绣春刀已如惊鸿破空。张小帅足尖点地腾跃，刀身凝结的冰霜在空气中划出凛冽弧光，精准斩断缠绕苏半夏的锁链。
苏半夏踉跄着跌入温暖怀抱，张小帅将她护在身后，刀刃滴落的血珠在雪地上绽成红梅："她的命，我说了算。"他扯开染血的领口，露出胸口狰狞的旧疤——那是三个月前为救苏半夏，替她挡下的箭矢留下的印记。
疤脸男的瞳孔猛地收缩："你竟敢私通逆党！"他手中锁链化作毒蛇扑来，铁环擦着张小帅耳畔飞过，削断几缕黑发。两侧黑衣人同时挥刀，寒光直取他面门。
绣春刀在张小帅手中旋出银芒，刀背磕开左侧刀锋，刀刃顺势削向右侧手腕。寒光闪过，黑衣人闷哼着松手，雁翎刀坠地激起雪雾。张小帅借力后跃，靴底在青砖上擦出火星，反手掷出三枚透骨钉，精准钉入疤脸男脚边的青石板。
"锦衣卫办案，闲杂人等回避。"一道冷喝突然从巷口传来。月白色飞鱼服在风雪中翻飞，腰悬鎏金蟒纹腰牌的中年男子负手而立，身后十二名缇骑甲胄锃亮，腰刀折射着森冷光芒。
疤脸男眼中闪过狂喜："吴千户！这两人私通前朝余孽，公然抗拒朝廷抓捕！"他举起通缉令，朱砂字迹在雪光下刺目如血。
被唤作吴千户的男子扫了眼通缉令，目光落在张小帅腰间的绣春刀上。他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："张百户，这就是你办的好差事？"话音未落，袖中突然甩出九节钢鞭，直取张小帅咽喉。
张小帅瞳孔骤缩，旋身挥刀格挡。钢鞭与绣春刀相撞，火星四溅。他这才看清吴千户蟒纹腰牌上的暗纹——正是三个月前刺杀苏半夏的杀手组织标志。
"原来你才是真正的逆党！"张小帅刀锋一转，直取对方下盘。吴千户纵身跃起，钢鞭如灵蛇卷向他持刀的手腕。两人在风雪中缠斗，刀光鞭影交错，积雪被震得漫天飞舞。
苏半夏躲在断墙后，颤抖着摸出怀中银针。她想起父亲临终前塞给她的密信，泛黄信笺上的字迹仍历历在目："若见蟒纹腰牌，此人必是当年构陷苏家的元凶..."少女银牙一咬，攥紧银针悄悄绕到吴千户身后。
就在吴千户的钢鞭即将缠住张小帅脖颈的瞬间，苏半夏突然冲出，三枚淬毒银针闪电般射向他后心。吴千户闷哼一声，钢鞭力道大减。张小帅趁机欺身上前，绣春刀贯穿他左肩。
"杀了他们！"疤脸男疯狂咆哮。十二名缇骑同时拔刀，刀阵如铁幕般压来。张小帅将苏半夏护在墙角，绣春刀在雪光中舞出密不透风的银网，刀刃与敌刀相撞的铿锵声震耳欲聋。
血腥味在风雪中弥漫，张小帅的手臂、后背接连中刀，玄色劲装被鲜血浸透。但他的攻势却愈发凌厉，刀光所至，缇骑纷纷后退。苏半夏捡起地上的断剑，颤抖着刺向靠近的敌人，纤弱的手臂被震得发麻。
"住手！"一声暴喝突然响彻街巷。数百名手持火把的官兵从四面八方涌来，领头的将军身披玄甲，面沉如水。疤脸男脸色骤变——来者竟是负责监察锦衣卫的镇抚司指挥使。
"吴千户勾结江湖势力，构陷忠良，意图谋反。"指挥使掷出一卷密档，雪花落在泛黄纸页上，"人证物证俱在，拿下！"他身后的官兵如潮水般涌来，将疤脸男等人团团围住。
张小帅力竭跪倒，苏半夏扑过去扶住他。绣春刀当啷坠地，刀刃上的冰霜与鲜血凝结成诡异的花纹。指挥使走到两人面前，目光扫过张小帅胸前的旧疤和苏半夏染血的旗袍："张百户护主有功，苏姑娘清白无辜。"他顿了顿，"明日，本司将在朝堂之上，为苏家平反昭雪。"
雪不知何时停了，东方泛起鱼肚白。张小帅望着苏半夏苍白却安心的脸，抬手擦去她鬓角的血污。少女突然轻笑出声，从怀中掏出半枚玉佩——正是疤脸男铁环上挂着的那枚。
"父亲说过，这玉佩..."她将两半玉佩拼合，内侧浮现出细密的暗纹，"藏着能颠覆朝堂的证据。"
张小帅握紧她的手，指腹摩挲着玉佩上的纹路。远处传来晨钟，惊起一群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