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峙间,老城区的拆迁警报突然响起。远处传来推土机的轰鸣,地面开始剧烈震动。林晚狞笑一声,按下手中的遥控器:"你们谁也别想活着出去!"地道开始坍塌,碎石如雨落下。张小帅扑过去护住苏半夏,用身体挡住坠落的石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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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晨光刺破云层时,警车与救护车的红蓝灯光照亮废墟。苏半夏在瓦砾堆中找到昏迷的张小帅,他怀里还死死护着装有证据的U盘。急救车的鸣笛声中,她握紧沾满鲜血的玉佩,望着渐渐苏醒的老城区——那些埋藏在墙垣下的秘密,那些跨越生死的守护,终将在阳光下迎来新生。而她与张小帅之间,超越生死的羁绊,也如同金缮修复的瓷器,在裂痕中绽放出更坚韧的光芒。
墙头惊澜
咚!"他翻身跃过雕花墙头,重重摔在苏半夏家的青苔石板上。晾衣绳上的旗袍被扯落,月白色绸缎瞬间沾满泥污。二楼的窗户"吱呀"推开,苏半夏举着铜烛台探出头,发梢还沾着水珠:"张小帅!你是把土匪窝搬到我家来了?"
深秋的夜风裹着桂花香灌进鼻腔,张小帅挣扎着爬起身,后腰火辣辣地疼。方才在兴隆货运站地下室,他亲眼看见地产商将明代官窑瓷片倒入粉碎机,千钧一发之际才翻墙逃到这里。后颈的绷带渗出鲜血,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暗红。
"借你家避避!"他扯下染血的领带,指着院角的柴房,"有人在追我。"话音未落,院外传来皮靴踩碎落叶的声响。苏半夏的瞳孔骤缩,瞥见他衬衫上的弹孔,咬着牙将铜烛台塞回窗台:"进来!"
潮湿的地窖里弥漫着陈年茶香,苏半夏点亮油灯,昏黄的光晕中,张小帅正在处理伤口。匕首划开浸透血水的衬衫,露出锁骨处狰狞的旧疤,与三年前缉毒行动留下的伤痕重叠。"这是第三次了。"他自嘲地笑,镊子夹出嵌入皮肉的子弹,"他们想让老城区的秘密永远沉睡。"
苏半夏的手顿在药箱上。三小时前,她在修复明代瓷枕时,夹层里的微型胶卷显影出惊人画面——父亲遇害当晚,地产商的车停在案发现场附近。此刻望着张小帅后颈新添的伤口,那些被时光掩埋的往事突然翻涌:祖父临终前攥着的夜枭玉佩,父亲笔记本里反复出现的"兴隆"二字,还有自己总在深夜听见的地下室响动。
"你早就知道老城区地下埋着官窑遗址。"她突然开口,将浸了药酒的纱布按在伤口上,"三年前你卧底失败,根本不是因为暴露,是有人故意引你入局。"
张小帅猛地抬头,油灯在他眼底投下晃动的阴影。地窖外传来重物落地声,两人同时屏住呼吸。苏半夏摸到墙角的锔瓷工具箱,指尖握住锋利的锔子——这是祖父教她防身的武器,曾划破无数文物贩子的手腕。
"出来吧,苏小姐。"阴冷的男声穿透地窖门,"带着你藏起来的胶卷,还有那位张警官。"苏半夏的后背撞上酒坛,坛口的封泥簌簌掉落。她突然想起地窖通风口连接着老宅的排水系统,而排水系统的终点......
"从通风口走!"她将药箱甩给张小帅,"我引开他们。"不等对方反驳,抓起铜烛台冲向上层。月光下,地产商带着黑衣人将小院围得水泄不通,林晚站在人群中央,手中的枪对准苏半夏。
"把胶卷交出来。"林晚的声音带着哭腔,"我不想伤害你。"她扯开衣领,露出后颈的夜枭纹身,"当年你父亲发现我们在走私官窑瓷器,是我......"话未说完,枪声骤然响起。苏半夏感觉左肩一沉,温热的血顺着旗袍蔓延,在月白色绸缎上绽开妖冶的花。
千钧一发之际,张小帅破窗而出,手中的麻醉枪精准命中两个黑衣人。他揽住苏半夏的腰翻出墙头,子弹擦着耳际飞过。老城区的青石板路在脚下延伸,他们躲进废弃的典当行。张小帅撕下衬衫布条为她包扎,动作轻得像修复易碎的瓷器。
"疼吗?"他的声音沙哑。苏半夏摇头,却在瞥见他肩头新添的伤口时红了眼眶。典当行的破镜子里,两人狼狈的身影重叠,恍若二十年前父亲带着年幼的她躲避追杀的模样。
暴雨突至,敲打在残旧的屋檐上。张小帅从保险柜里翻出半块明代瓷片,与苏半夏怀中的瓷枕残片严丝合缝。瓷片背面用朱砂写着坐标,正是老城区拆迁工程的核心区域。"他们要在地基施工时,彻底毁掉官窑遗址。"他握紧瓷片,"明天一早,必须阻止拆迁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