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帝踉跄着扶住龙椅,喉结上下滚动:"这、这不可能..."话音未落,随侍太监突然暴起,青铜铃铛发出尖锐声响。无数蛊虫从他袖中涌出,在空中凝成巨大的莲花形状——正是周伯曾使用的西域禁术。
"小心!"林妙音甩出磁石锁,幽蓝锁链却在触及蛊虫的瞬间被腐蚀。陈阿七挥舞狼牙棒横扫,铁刺上的磁石球竟失去吸力。张小帅这才惊觉,蛊虫翅膀上泛着诡异的银光,与徐墨尸体旁发现的抗磁粉末如出一辙。
千钧一发之际,赵承嗣突然扯开衣襟,露出胸口的朱砂符咒。他的金丝眼镜早已破碎,眼底布满血丝:"让我来!"符咒与蛊虫产生共鸣,暂时压制住虫群攻势。但他的嘴角很快溢出黑血——这是以命为引的禁术。
"赵千户!"张小帅挥刀冲向太监,却见对方撕下脸皮,赫然是消失已久的陆明远!指挥使的乌金飞鱼服上九蟒纹泛着妖异的光,手中握着的双鱼玉佩残片,正在与宁王的半块"太平"玉遥相呼应。
整个金銮殿开始逆向旋转。地砖下升起青铜祭坛,北斗七星状的凹槽中,躺着七具红衣女尸——正是失踪的宫廷乐师。陆明远癫狂大笑:"张小帅,你以为找到证据就能翻盘?当年先太子根本不是病逝,而是被..."
他的话被磁石炮的轰鸣打断。林妙音带着工匠撞开殿门,改良后的巨炮喷发出耀眼蓝光。张小帅趁机将双鱼玉佩按在祭坛中央,三重密钥产生共鸣,爆发出的能量将蛊虫纷纷震碎。陆明远的身影在光芒中逐渐透明,消失前,他抛出半卷血书。
张小帅接住血书,展开的瞬间如坠冰窟。上面用血写着:"先帝遗诏乃伪造,当今圣上..."字迹戛然而止,但最后那个"非"字,已足够让整个大殿陷入死寂。皇帝踉跄着后退,撞倒了龙椅旁的香炉。
"不可能..."皇帝的声音比寒风更冷,"朕是先帝亲子,怎会..."他的目光突然落在双鱼玉佩的暗纹上,瞳孔猛地收缩——那些纹路竟与他幼时佩戴的长命锁图案如出一辙。
靖王捡起血书,脸色骤变:"陛下,臣斗胆请您..."他的话被突然闯入的老太监打断。白发苍苍的老者捧着檀木匣,手背上的莲花胎记与宁王密信上的火漆印一模一样:"老奴侍奉陛下二十年,是时候说出真相了..."
当木匣打开,里面躺着的半块玉佩与张小帅的双鱼玉佩严丝合缝。老者咳嗽着指向皇帝:"陛下并非先帝血脉,而是宁王当年用'换子蛊'调包的..."
金銮殿内鸦雀无声,唯有玉佩共鸣的嗡鸣声在梁柱间回荡。张小帅握紧染血的绣春刀,望着丹陛上摇摇欲坠的身影。晨光穿透硝烟,将双鱼玉佩的暗纹投射在蟠龙柱上,那蜿蜒的纹路,恰似一条正在苏醒的巨龙。而这场始于毒丹的阴谋,终于牵扯出埋藏二十年的皇室秘辛,真相的面纱,才刚刚被掀起一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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玉带疑云
金銮殿内龙涎香混着血腥气凝结成霜,皇帝猛地拍案而起,明黄龙袍扫落案头奏折,玉座前的青铜仙鹤烛台被震得摇晃,烛泪顺着鹤羽蜿蜒而下。"够了!来人,将宁王及其党羽即刻问斩!"他的声音在空旷的大殿回荡,惊起梁间沉睡的寒鸦。
张小帅单膝跪地,双鱼玉佩在掌心发烫,密旨边缘的朱砂字迹映着龙袍上的金线,灼得人眼眶生疼。他余光瞥见皇帝扫过密旨时,眼底那抹稍纵即逝的忌惮——与三日前在司礼监偏殿,王承恩暴毙前盯着丹方的神色如出一辙。
"张小帅护国有功,即日起转正为锦衣卫百户,赐蟒袍玉带。"皇帝的声音突然柔和下来,袖中滑落的翡翠扳指在金砖上磕出闷响。陈阿七攥着带血的狼牙棒就要起身谢恩,却被林妙音悄悄拽住衣角——女锁匠盯着御案上滚落的奏折,瞳孔猛地收缩。
那泛黄的纸页间,半张密函露出一角,莲花火漆印与宁王私兵的徽记别无二致。
"谢陛下隆恩。"张小帅叩首时,额角贴着冰凉的青砖。他想起昨夜在城隍庙,徐墨临终前被九蟒纹透骨钉封喉的惨状,想起账本里那行用朱砂批注的"内库磁石去向:皇宫"。蟒袍玉带的赏赐诏书落在肩头,却似有千斤重。
当夜,北镇抚司的灯笼在风雪中摇晃如鬼火。张小帅摩挲着新赐的玉带,鎏金螭纹在烛火下泛着诡异的光。林妙音突然撞开房门,铜色卷发上还沾着磁石碎屑:"张头儿,这玉带不对劲!"她举起放大镜,镜片下,玉带夹层里竟藏着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