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这铜丝..."林妙音脸色凝重,"和我在磁石机关上用的材料一模一样,但成分更加复杂,应该是混入了某种特殊金属。"她突然想起什么,掏出从兵器坊带回的铜料样本对比,果然发现两者的纹路完全一致。
张小帅握紧双拳,思绪飞速运转。新案看似与旧案手法不同,却在细节处暗藏玄机。死者身上的铜丝、红衣,还有那神秘的莲花标记,都在暗示着这一切绝非偶然。他抬头望向皇陵的方向,那里正腾起阵阵黑烟,隐隐传来沉闷的轰鸣。
"张头儿,皇陵那边传来消息,地宫似乎有异动。"陈阿七匆匆跑来,神色焦急,"靖王的人发现镇国公府的人频繁出入,恐怕和这些案子有关。"
张小帅眼神一凛,心中已有计较。"备马,去皇陵。"他转头对林妙音说,"你留在验尸房,继续研究铜丝的秘密。阿七,你带人去查吴应熊近期的行踪,尤其是案发前后。"
夜色渐深,皇陵笼罩在一片诡异的寂静中。张小帅带着人悄悄靠近地宫入口,却发现此处守卫森严,缇骑们的盔甲上都刻着莲花标记。正当他们准备寻找其他入口时,一声凄厉的惨叫从地宫内传来,紧接着是蛊虫振翅的嗡嗡声。
"不好,他们在用人血养蛊!"张小帅握紧绣春刀,心中涌起一股怒火。他想起那些无辜惨死的女子,想起死者脖颈上触目惊心的扼痕,还有那神秘的铜丝。这一切的背后,究竟隐藏着怎样惊天的阴谋?
随着一声巨响,地宫大门缓缓打开。镇国公府的人推着装满红衣女子的囚车走出,为首的正是吴应熊。他看着张小帅,脸上露出阴鸷的笑容:"张百户,既然来了,就别走了。七星大阵即将完成,你们,就是最好的祭品。"
一场惊心动魄的大战即将展开。张小帅握紧手中的双鱼玉佩残片,玉佩在黑暗中微微发烫。他知道,这不仅是为了揭开案件的真相,更是为了阻止镇国公府的阴谋,还天下一个太平。而那隐藏在地宫深处的秘密,也终将在这场生死较量中,被一一揭开......
血坠迷窗
秋夜的风裹着细雨拍打着北镇抚司值房的窗棂,林妙音举着放大镜凑近窗台,铜色卷发垂落遮住半边脸。油灯昏黄的光晕下,她指尖拂过窗棂上蜿蜒的划痕,眉头越皱越紧:"窗棂的划痕是新伤,但灰尘分布显示半月内无人触碰。"
话音未落,她突然将银簪插入砖缝。簪尖与青砖摩擦出细小的火星,随着"咔嗒"一声轻响,暗藏的夹层悄然开启。一枚带血的银质耳坠滚落在她掌心,鸽血红宝石在烛光下泛着妖异的光,藤蔓缠绕的花纹与胭脂巷死者佩戴的款式分毫不差,只是边缘还凝结着暗红的血痂。
"林姑娘!"张小帅推门而入,绣春刀鞘上还沾着城郊乱葬岗的泥土,"陈阿七在城西破庙发现具新尸,死者..."他的声音戛然而止,目光死死钉在那枚耳坠上。三日前胭脂巷的惨状在脑海中翻涌:七窍流血的女子脖颈处缠绕着铜丝,耳后烙着莲花刺青,而此刻这枚耳坠上的藤蔓纹路,竟与案卷中死者佩戴的残件严丝合缝。
林妙音用镊子夹起耳坠,在放大镜下转动。金属表面的血渍下,隐约浮现出细小的梵文字符。"这不是普通的银饰。"她将耳坠放在磁石机关上,符文突然发出幽蓝的光,"这些文字与兵器坊铜料上的蛊虫咒印同源,而且..."她突然掀开地板暗格,取出之前缴获的西域铜料残片,"看这个,耳坠内侧的凹槽,和铜料夹层的卡扣完全匹配。"
更鼓惊破死寂的瞬间,值房的木门轰然炸裂。赵承嗣带着缇骑闯入,蟒纹飞鱼服在风中猎猎作响,鎏金鸾带的吞口折射着森冷的光:"张小帅!御史台弹劾你私藏证物,意图包庇白莲教余孽!"他的目光扫过桌上的耳坠,瞳孔骤然收缩,"果然是你在从中作梗!"
张小帅反手将耳坠收入怀中,双鱼玉佩残片在衣襟下发烫。他想起周伯临终前咳血说出的"皇陵地宫",想起陆明远胸口的莲花刺青,此刻所有碎片在脑海中飞速拼接。"赵千户这么着急定罪,"他挥刀劈开袭来的暗器,"莫不是这耳坠里藏着镇国公府的秘密?"
混战在狭小的值房展开。林妙音甩出改良后的磁石锁,强大的磁场震得缇骑们手中的兵器纷纷落地。陈阿七举着铁链锤破窗而入,铁链末端的磁石球吸走赵承嗣的绣春刀。千钧一发之际,张小帅瞥见赵承嗣袖中滑落的青铜铃铛——铃身刻着的莲花图案,与耳坠符文产生诡异共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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