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张百户!"陆明远的乌金飞鱼服掠过废墟,手中攥着完整的双鱼玉佩,"镇国公府的人已潜入皇陵。这玉佩,是打开地宫的关键。"他扯开衣襟,胸口莲花刺青与吴应熊如出一辙,却多了道贯穿伤疤,"二十年前,我亲眼看着他们用蛊虫害死皇子。"
子时的皇陵笼罩在浓稠黑雾中。张小帅握着玉佩,与陆明远并肩踏入第七道石门。墓室中央,镇国公身着九蟒龙袍站在祭坛前,八具红衣女尸围绕成北斗七星阵型。"来得正好。"镇国公举起双鱼玉佩,完整的莲花纹路在血光中流转,"当七星归位,这天下..."
他的话被磁石机关的轰鸣打断。林妙音调试着巨型磁炮,陈阿七挥舞铁链锤砸开阻拦的蛊奴。张小帅将玉佩嵌入祭坛凹槽,整座地宫开始逆向旋转。在强烈的磁场冲击下,蛊虫纷纷爆裂,镇国公发出凄厉惨叫,化作腥臭血雾。而祭坛深处,先帝的遗诏缓缓升起,上面用血写着:"镇国公谋逆,双鱼合璧之日,便是真相大白之时。"
晨光刺破乌云时,张小帅站在皇陵废墟上。手中双鱼玉佩散发温润光泽,内侧暗纹与朝阳交相辉映。远处,吴应熊的折扇残骸躺在瓦砾中,破碎的"明察秋毫"四字沾满血污,恰似这场血色迷局最辛辣的注脚。他知道,在这吃人的朝堂修罗场,这不过是掀开了阴谋的一角,而真正的较量,永远在下一个血色黎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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血痕异状
三日后,胭脂巷依旧弥漫着血腥味与廉价脂粉的混合气息。破碎的灯笼在秋风中摇晃,将众人的影子拉得扭曲而狰狞。张小帅蹲下身,指尖划过青石板上蜿蜒的血痕,干涸的血迹在阳光下泛着诡异的黑红。
陈阿七蹲在血迹未干的墙根,缺了半颗的门牙咬着草茎,眼神锐利如鹰:"张头儿,这血渍分布不对。"他粗大的手指在地上比划着,"你看,以往的案子血都是呈喷射状,这次却像水洼般摊开,分明是死后挪动过尸体。"
张小帅心中一凛,凑近细看。果然,血渍边缘有明显的拖拽痕迹,与地面的尘土混合,形成不规则的纹路。他抬头望向周围斑驳的墙壁,墙面上没有任何喷溅的血迹,这与之前七起割喉案的现场大相径庭。
"还有这个。"陈阿七突然扯开死者衣领,青紫的扼痕在苍白皮肤上触目惊心,宛如一条丑陋的青蛇盘踞在脖颈,"之前的死者都是一刀割喉,这次却是被活活掐死,手法完全不同。"
张小帅倒吸一口冷气。他想起案宗里的记载,前七名死者皆是年轻女子,脖颈处有整齐的螺旋状切口,耳后还烙着莲花刺青。而眼前这名死者,虽然同样穿着红衣,死状却与之前的案件毫无关联。
"难道是模仿作案?"林妙音蹲下身,铜丝缠绕的发间还沾着机关零件的碎屑。她掏出放大镜,仔细观察死者指甲缝,"张百户,这里有皮肤组织,应该是与凶手搏斗时留下的。"
张小帅眼神一沉,立即取出证物袋收集样本。就在这时,赵承嗣带着一队缇骑趾高气扬地走来,蟒纹飞鱼服在阳光下泛着冷光。"张百户,还在这瞎折腾?"他冷笑一声,"我看这案子就是白莲教余孽所为,早点结案,省得浪费时间。"
"赵千户这么着急结案,莫不是心里有鬼?"张小帅站起身,目光如炬地盯着对方,"前七起案子的死者都是割喉,这次却变成掐死,手法迥异,明显是两起不同的案件。如此草草定论,是想掩盖什么?"
赵承嗣脸色一沉,正要发作,吴应熊摇着折扇从人群中走出。扇面上"明察秋毫"四字依旧醒目,却被折痕割裂得支离破碎。"两位何必伤了和气?"他嘴角挂着意味深长的笑,"依吴某看,这案子说不定另有隐情。"说着,他的目光有意无意地扫过死者的红衣。
张小帅心中警铃大作。他注意到吴应熊的眼神在看到红衣时微微闪烁,想起之前在吴府查到的西域香料账本,那些用莲花标记的货物,与死者耳后的刺青如出一辙。难道这新案与旧案之间,还有更深的关联?
"把尸体带回验尸房,仔细检查。"张小帅下令道。当仵作解开死者衣物时,众人震惊地发现,死者腹部有一道新鲜的刀伤,伤口边缘整齐,显然是被利刃所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