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周伯,那些死者的耳坠...”张小帅话音未落,老人突然从袖中掏出个油纸包。展开时,一枚嵌着蓝宝石的银质耳坠泛着冷光,与证物袋里的耳坠不同,这枚耳坠背面刻着微型的北斗七星图——正是密旨残页背面的星象。
更夫的梆子声再次响起,这次却混着铁链拖拽的声响。周伯的手开始疯狂颤抖:“他们来了!从地牢来的!”他突然将耳坠塞进张小帅掌心,“去查万历二十三年的火漆印,所有案卷的封口都被换过!”
值房的门轰然炸裂,数十名蒙着黑巾的杀手冲了进来。张小帅挥刀劈开暗器,余光瞥见周伯从墙角摸出把锈迹斑斑的铁尺。老人佝偻的脊背突然挺直,铁尺舞出的残影竟带着几分北镇抚司失传的“锁喉十三式”。“快走!去卷宗库!”周伯的怒吼混着兵器碰撞声,他的皂隶服很快被鲜血浸透。
当张小帅踹开卷宗库的铜锁时,扑面而来的霉味中混着硝烟。上万卷案卷整齐排列,却在标着“万历二十三年”的木架前出现诡异的空缺。他顺着灰尘的痕迹摸索,发现墙壁暗格里藏着个檀木盒,打开的瞬间,半卷烧焦的密信滑落出来,上面用西域文字写着:“以血为引,重启搬山”。
身后突然传来弓弦响动。张小帅旋身挥刀,刀刃却劈了个空——周伯不知何时出现在他面前,铁尺架在一名杀手的脖颈上。老人的胸口插着三支透骨钉,却还在咧嘴大笑:“张大人,记得查...皇陵...”话未说完,杀手的匕首刺穿了他的后心。
晨光刺破夜幕时,张小帅抱着染血的檀木盒冲出北镇抚司。怀中的双鱼玉佩突然发烫,与盒中的密信产生共鸣。他回头望去,只见周伯的尸体被拖进地牢,而赵承嗣站在廊下,鎏金鸾带在风中翻飞,脸上挂着意味深长的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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城郊的破庙中,苏瑶小心地展开烧焦的密信。当她看到西域文字的瞬间,脸色骤变:“这是黑巫教的血契,上面提到的‘搬山’,不是移山填海,而是用活人献祭,唤醒皇陵深处的...”她的声音戛然而止,远处传来震天的马蹄声,镇国公府的玄甲军举着火把,正朝着破庙围拢过来。
张小帅握紧双鱼玉佩,周伯临终前的话在耳边回响。他知道,自己已经推开了那扇无法回头的门,而门后的深渊里,藏着足以颠覆整个王朝的血腥秘密。
墨染沉疴
正德三年春,辰时的阳光斜斜切进北镇抚司档案库,在青砖地面投下檀木架的斑驳阴影。张小帅攥着密旨的掌心沁出汗,鎏金腰牌在晨雾中泛着冷光。当他的目光扫过标着"正德元年京畿命案"的歪斜木牌时,后颈突然泛起细密的寒意——那排整齐如齿的牛皮封套间,唯有此处案卷像是被人匆忙塞回,边角还沾着暗红泥渍。
手指触到羊皮封套的刹那,潮湿的触感让他猛地缩回手。抽出的卷宗足有半尺厚,纸张边缘发皱如老人的皮肤,墨迹晕染成诡异的墨团。他翻开扉页,本该记录案件详情的位置,却赫然写着"绸缎庄月进货单",朱砂批注的"匹数单价"刺得人眼疼。
"张大人好兴致。"沙哑的声音从身后传来。张小帅旋身抽刀,刀刃却在看清来人时微微颤抖——佝偻着背的周伯倚在门框上,浑浊的眼睛盯着他手中的卷宗,铜钥匙串在晨风中叮当作响,"正德元年的火漆印,你可看过?"
老人蹒跚着走近,枯瘦的手指拂过案卷封口。本该鲜红的火漆竟泛着诡异的青黑,边缘还残留着齿状咬痕。"当年我当值时,这库里每卷案卷都要验三遍印。"周伯突然剧烈咳嗽,血沫溅在批注的朱砂数字上,"直到有天夜里,十七名当值文书,连同三箱卷宗,都成了护城河底的石头。"
张小帅的目光落在被涂抹的案卷内页。那些被朱砂覆盖的墨迹下,隐约透出人形轮廓。他摸出怀中的双鱼玉佩,玉佩内侧的暗纹在光影中流转,竟与某个模糊轮廓的脖颈弧度严丝合缝——正是胭脂巷女尸伤口的螺旋形状。
"查这个。"周伯突然扯开衣襟,露出胸口狰狞的伤疤,"十年前我儿子接手此案,第二天就..."老人的声音戛然而止,窗外传来铁链拖拽声。张小帅猛地将老人拽到檀木架后,三支透骨钉擦着头顶飞过,钉入墙面时震落大片墙灰。
更鼓惊破死寂的瞬间,档案库的木门轰然炸裂。赵承嗣身着蟒纹飞鱼服立在门口,鎏金鸾带随着动作轻响,十二枚吞口在阳光下流转着妖异的光。"张大人私闯禁地,是想毁尸灭迹?"他抬手示意,身后缇骑的绣春刀出鞘,映得满室森寒。
混战在狭窄的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