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衣人沉默片刻,摘下了面罩。张小帅瞪大了眼睛——眼前的人,竟是白天在警局见过的文物局专家!
"年轻人,你惹上大麻烦了。"专家叹了口气,"那青铜鼎是战国时期的祭天礼器,传说蕴含着改变国运的力量。而你手中的玉牌,是开启鼎中秘密的钥匙。现在,各方势力都在盯着你。"
话音未落,四周突然亮起手电筒的光束。数十个蒙面人将他们团团围住,为首的人戴着青铜面具,声音低沉而冰冷:"把玉牌和鼎的下落交出来,饶你们不死。"
张小帅握紧拳头,望着手中的玉牌。暴雨再次袭来,电闪雷鸣中,他突然想起父亲临终前的话:"遇到刻着云纹的东西,能躲多远躲多远。"可惜,他终究还是没能躲开。
"想拿玉牌,先过我这关!"张小帅挥起拳头,冲进雨幕。一场关于秘密与生死的较量,在这个暴雨倾盆的夜晚,正式拉开帷幕。而他,早已没有退路。
搬山记·机关误触
"帅子,发啥呆呢?"大牛铁塔般的身影挡住阳光,手里攥着半根咬剩的冰棍,"老王在路口等咱们呢,说是接了个大活?"
"可不是大活。"张小帅把手机递过去,屏幕上的订单信息泛着冷光,"城西李公馆,听说老爷子收藏了不少古董。"他用袖口蹭了蹭额头的汗,目光扫过备注栏里鲜红的加粗字:若有损坏,按三倍市价赔偿。
大牛倒抽一口冷气,冰棍棍"啪嗒"掉在地上:"三倍?咱把命赔进去都不够!"他挠了挠后脑勺,露出憨厚的笑,"不过那李公馆我听说过,晚清时候是个贝勒爷的宅子,听说地下还埋着..."
"行了行了,别瞎琢磨。"张小帅踹了他一脚,扛起墙角的麻绳,"先把家伙事儿搬上车,小心驶得万年船。"货车厢里的泡沫板在烈日下晒得发软,他又往缝隙里塞了两块旧棉絮,这才招呼众人出发。
雕花铁门缓缓打开时,铜环撞击声惊飞了檐下的麻雀。管家拄着檀木拐杖站在台阶上,金丝眼镜后的目光像冰锥般扫过众人:"张队长?"他翻开皮质笔记本,"特别注意东厢房的紫檀多宝阁,还有二楼书房的嵌螺钿屏风。"老人突然压低声音,枯瘦的手指指向书房角落的朱漆木箱,"这个箱子,没有老爷的指令,谁都不许动。"
张小帅顺着他的目光望去,木箱表面的描金蝙蝠图案已经褪色,铜锁却锃亮如新,锁孔边缘还残留着细密的划痕。他刚要开口询问,大牛已经扛起太师椅往门外走,雕花扶手在门框上擦出刺耳的声响。
"停下!"管家的拐杖重重砸在青石板上,惊得众人浑身一颤。他快步上前,从口袋里掏出白手套仔细擦拭扶手,"这么贵重的酸枝木,碰坏一点你们赔得起?"老人转身从屋里拿出一叠图纸,"照着这个方位搬运,出了差错..."他没说完的威胁在闷热的空气里凝成实质。
正午的日头最毒时,众人正在搬运书房的瓷器。学徒小顺子抱着青花瓷瓶倒退两步,后腰突然撞上书桌。"哗啦"一声脆响,张小帅转头看见半块碎瓷片在地板上打转,釉面的缠枝莲纹裂成两半。
"完了完了!"小顺子脸色煞白,瘫坐在地。管家的身影瞬间出现在门口,他捡起瓷片对着阳光端详,镜片后的眼睛眯成细线:"康熙年间的官窑,市场估价..."他故意停顿,看着众人煞白的脸,"八十万。"
大牛攥紧拳头就要往前冲,被张小帅一把拽住。他蹲下身,发现书桌边缘有道新鲜的划痕——像是被尖锐物体撬动过。当他伸手试探桌腿下的暗格时,指尖突然触到凸起的铜钮。
"别动!"管家的喊声晚了一步。随着"咔嗒"轻响,整面书墙缓缓后退,露出后面的密室。幽蓝的冷光中,青铜编钟悬挂在支架上,墙角的楠木架上摆满了泛黄的古籍,正中央的石台上,放着个刻满饕餮纹的青铜鼎,鼎耳上的云雷纹与张小帅父亲留下的旧图纸如出一辙。
空气突然凝固。管家颤抖着摸出手机,却在拨号时被窗外飞来的石子击碎屏幕。张小帅还没反应过来,三个蒙着面的黑衣人已经破窗而入,手中的短刃泛着寒光。
"鼎和玉牌,交出来。"为首的黑衣人声音沙哑,刀刃抵在管家咽喉。张小帅这才发现,青铜鼎的底座下压着半块刻着云纹的玉牌,与他贴身收藏的另半块纹路契合。
大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