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音未落,赵承煜突然暴起。他的瞳孔炸开成蛛网状,喉间发出非人的咯咯声,蟒袍下伸出缠绕银丝的机械臂。王三柱反应极快,枣木拐杖横扫过去,却听见金属碰撞的脆响。赵承煜的皮肤下浮现出细密的磁石纹路,与他蟒袍上的飞鱼纹产生共鸣,整个人竟悬浮而起。
"拦住他!"张小帅将鱼形磁石抛向空中,法器爆发出的金光却被赵承煜胸前的北斗七星刺青吸收。那些刺青突然流淌出血色光芒,与地牢顶部的磁石吊灯产生共振。苏半夏甩出浸满朱砂的绸缎,紫黑色药粉在空中凝成盾牌,却在触及对方的瞬间化作齑粉。
赵承煜的机械臂撕裂空气,淬毒的飞鱼钩直取张小帅咽喉。千钧一发之际,王三柱扑身上前,铜烟锅砸在飞鱼钩上。磁石碰撞的尖啸声中,老捕头的手臂被划出深可见骨的伤口,鲜血滴落在地,竟诡异地聚成飞鱼形状。
"以血为引,破!"张小帅咬破舌尖,九道金血喷向空中。鱼形磁石与他的鲜血共鸣,形成巨大的阴阳双鱼图。赵承煜发出凄厉的惨叫,他的机械躯体开始崩解,胸腔内露出跳动的磁晶心脏,上面刻着"玄钩永存"四个血字。然而就在此时,地牢深处传来齿轮转动的轰鸣,地面裂开缝隙,涌出大量缠绕银丝的飞鱼钩。
"是玄钩卫的秘术!"苏半夏的银铃炸裂成万千碎片,化作金色锁链缠住最近的飞鱼钩。她发间的银饰尽数崩解,露出后颈处与飞鱼纹相似的胎记,"大人,这些飞鱼钩在吸收赵承煜的魂魄!"
张小帅望着赵承煜逐渐透明的身躯,突然想起他临死前说的"炼丹房"。鱼形磁石剧烈震颤,投射出一段模糊的影像:烈火熊熊的丹房内,数十名太医被绑在磁石柱上,他们的魂魄被抽离,注入正在织机上翻飞的绸缎中。而那匹绸缎,赫然绣着完整的飞鱼纹。
"原来飞鱼服根本不是衣服,是用活人魂魄织成的阵图!"张小帅将鱼形磁石按在赵承煜眉心,法器爆发出的金光中,浮现出西苑的建筑轮廓。王三柱忍痛扯下衣襟包扎伤口,铜烟锅指向北方:"西苑是前朝炼丹旧址,现在归太医院管辖!"
当赵承煜的最后一丝魂魄消散时,地牢的磁石机关停止了运转。张小帅在他的袖中找到半张泛黄的图纸,上面用丹砂画着西苑的地形图,某个角落标着"魂织阁"三个血字。苏半夏拾起重新凝聚的银铃,铃身浮现出母亲的字迹:"丹火焚魂处,鱼纹见天光。"
三人走出地牢时,京城的天空泛起诡异的暗红。王三柱望着远处的西苑,铜烟锅敲击地面:"那帮畜生,用活人织锦...这次就算拼了老命,也要把飞鱼服找出来!"张小帅握紧鱼形磁石,法器表面的云雷纹化作飞鱼形状,"走!让那些被禁锢的魂魄, finally 得到安息。"
而在西苑深处,魂织阁的青铜大门缓缓开启。织机上,完整的飞鱼服泛着妖异的光芒,每一根银丝都缠绕着未散的阴魂。暗处,一枚新的翡翠面具泛起猩红光芒,面具后的声音带着森然笑意:"想要飞鱼服?那就来尝尝丹火焚魂的滋味吧......"
魂衣惊澜
顺天府地牢的霉味混着血腥气扑面而来,赵承煜的蟒袍在铁栏间拖出暗红痕迹。张小帅的鱼形磁石骤然发烫,表面云雷纹如沸腾的铁水般扭曲,烫得他虎口生疼。老捕头王三柱的枣木拐杖重重杵地,铜烟锅磕出的火星溅在赵承煜抽搐的指尖:“说!督主旧衣藏在哪里?”
“哈哈哈...”赵承煜突然爆发出癫狂的笑声,嘴角溢出的黑血滴在青砖上,绽开诡异的曼陀罗花纹,“你们以为...那只是件衣服?”他的瞳孔突然收缩成针尖状,蟒袍下伸出缠绕银丝的机械臂,“七七四十九魂淬炼...飞鱼服里织着的,是整个太医院的冤魂!”
苏半夏的银铃发出尖锐的警报,铃身古篆字渗出滚烫血珠。她猛地翻开怀中的《验尸密卷》,泛黄纸页间夹着的朱砂批注在烛光下忽明忽暗:“以活人魂魄为丝,丹砂磁石为线,织就镇魂天衣。衣成之日,幽冥洞开。”少女的指尖微微颤抖,想起解剖过的朱棺案死者——那些胸腔内空荡荡的尸体,此刻都与密卷上的记载重叠。
“原来如此!”张小帅将鱼形磁石抵在赵承煜眉心,法器与对方胸口的北斗七星刺青产生共鸣,“督主当年在太医院炼丹房...用活人炼制磁石丝线!”记忆如潮水涌来:盲眼琴师琴弦上缠绕的银丝、雀金阁大火中未烧毁的半幅锦缎,此刻都串联成完整的脉络。
赵承煜的机械臂突然暴起,淬毒的飞鱼钩直取张小帅咽喉。王三柱的枣木拐杖横档而来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