营帐外,工匠们正为虎卫的头盔做最后的调整 —— 在头盔内侧加装细铁钩,确保虎毛插得更稳固;在虎毛尾端涂荧光粉,确保夜间能识别。老阿古拉也带着工匠,逐一检查虎卫的虎哨,对有杂音的虎哨进行最后的打磨:“这哨子吹起来要顺畅,不然战斗中吹不出声,可就麻烦了。” 虎卫们耐心等待,配合工匠们的调整,眼中满是对战斗的期待。
巴图额尔敦与孛鲁台走遍每一座营帐,查看虎卫们的装备整理情况,不时停下来叮嘱:“夜袭时,玄铁甲要穿紧,别松动发声;破甲箭要放在箭囊的最外侧,方便取用;战马的马蹄要裹好麻布,检查是否有松动。” 走到一座营帐时,他看到一名虎卫正在擦拭玄铁刀,刀身磨得锋利,便点头道:“刀要磨利,才能一刀破敌,好好准备,三日后咱们一起,拿下阿鲁台的中军大营!” 那名虎卫起身行礼:“将军放心,末将定奋勇作战!”
夜色渐深,营帐内的灯火渐渐熄灭,只有少数虎卫还在整理装备。巴图额尔敦站在营帐外,看着远处的杭爱山,月光洒在山巅,像覆盖了一层白霜。他摸了摸腰间的虎哨,又看了看头盔上的虎毛,心中默念:“祖父,父亲,孩儿定不负期望,平定阿鲁台叛乱,为元廷守住西北边疆!” 夜风拂过,头盔上的虎毛轻轻晃动,仿佛在回应他的决心。
三日后的夜袭,越来越近,虎卫们已做好万全准备,只待那拉珠尔一声令下,便会像蓄势待发的猛虎,带着头盔上的黑虎尾毛,衔着骨制短哨,悄无声息地接近阿鲁台的中军大营,打响西北平叛的关键一战。### 1047 章:虎卫训锐(至元四十六年秋巴图额尔敦亲训虎卫备夜袭)
杭爱山北麓的元廷大军训练校场,秋阳透过稀疏的云层洒下来,将两万虎卫的玄铁甲照得泛着冷光。巴图额尔敦身着轻便皮甲,腰间悬着那柄刻 “奋勇” 的玄铁刀,手中捧着一个木盒,快步走向校场中央的高台 —— 盒内铺着油纸,整齐码放着乌黑的草原黑虎尾毛,每根长约三寸,尾端带着细软的绒毛,是三日前从大军物资营调来的珍品。
“诸位虎卫将士!” 巴图额尔敦站上高台,声音透过风传向四方,“三日后便要随父亲夜袭阿鲁台中军大营!咱们是大军的‘虎头’,需先破敌营正门,夜战中最怕辨不清友军、传不了指令 —— 今日起,咱们练两样东西:头插这草原黑虎尾毛,口衔这骨制短哨!” 他掀开盒盖,抓起一把虎毛高高举起,黑亮的毛发在阳光下格外醒目,“虎毛插在头盔左侧,是咱们的标识,避免误伤;虎哨衔在口中,不同节奏传指令,静音不暴露!”
高台下的虎卫方阵中,传来细微的骚动 —— 虎卫统领孛鲁台迈步出列,拱手道:“巴图额尔敦将军,虎卫戍守中都多年,训练皆按旧制,这虎毛虎哨虽新,却不知实战中是否合用?比如夜间视物不清,虎毛能否辨明?哨音会不会被风盖过?” 巴图额尔敦跳下高台,走到孛鲁台身边,将一根虎毛递给他:“孛鲁台统领请看,这黑虎尾毛粗硬,插在头盔上能立两寸,夜间咱们会在尾端涂少量草原荧光草汁,能泛微光;虎哨用三岁牦牛骨制成,吹出来的声音浑厚,逆风也能传百丈,您且听。” 说罢,他从怀中掏出一支寸许长的骨哨,衔在口中吹了一声长哨,声音果然沉实,在校场上空回荡。
此时那拉珠尔正骑马立在校场边缘,见状高声道:“巴图额尔敦此训,专为夜袭而定!虎卫既为‘虎头’,需有锋锐之姿、协同之法,这虎毛虎哨便是关键。今日起,虎卫特训由巴图额尔敦全权负责,诸位需全力配合!” 虎卫们闻言,齐声应诺,方阵中的骚动平息,目光都集中在巴图额尔敦手中的虎毛与虎哨上,秋风吹过,玄铁甲的碰撞声清脆作响,却掩不住校场中渐浓的训练气息。
巴图额尔敦将木盒交给身边的亲兵,对虎卫们道:“今日特训分两步:上午备虎毛、制虎哨,下午学插毛、练哨令!现在,各队百户带十名弟兄,随我去物资营领虎毛与骨材,其余弟兄在原地整理训练场地,铺干草、设标识,咱们即刻开工!” 话音落,两百名百户与亲兵跟着他向物资营驰去,马蹄扬起的尘土,在秋阳下划出一道浅黄的轨迹,剩下的虎卫们则有序地散开,开始清理校场,有的搬木架,有的铺干草,忙而不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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物资营的帐内,货架上堆满了各类军备,最内侧的木箱上贴着 “黑虎尾毛” 的标签。巴图额尔敦掀开木箱,里面的虎毛用油纸分层包裹,取出一把,手感粗硬却不扎手:“这是至元四十三年秋,阿术平章在阿尔泰山南麓猎获黑虎所得,共两千三百根,正好够两万虎卫每人一根,多的三百根留作备用。” 百户们上前领取,每人捧着一小束虎毛,小心地用麻布裹好,生怕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