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察合台部作为西北强藩,其对限额制的认可,标志着削藩成效向边远宗藩扩散。阿鲁忽领主最初对限额制持观望态度,担心 “朝廷借限额削夺部实力”,直到夏末看到周边部落的变化,才彻底放下顾虑。
察合台部的牧地多在阿尔泰山南麓,此前因远离中都,常私占周边小部落的草场。限额制落地时,阿鲁忽只派了一名小吏去管控司确认限额,不愿多参与。李衡察觉后,带着 “其他部落成效报告” 亲自赴察合台部,报告中详细记录了脱脱部清退草场后与汪古部和解、弘吉剌部得额外驿站牧地的情况。
“阿鲁忽领主,” 李衡将报告递给他,“察合台部有八千户,按标准应配草场一千六百顷,养马三万二千匹,现在你们实际有两千顷,多占的四百顷是从三个小部落抢来的。若清退两百顷还给小部落,保留一千八百顷,养马限额三千六百匹,管控司可帮你们申请苜蓿种子,还能从代管草场中分得五十顷作为补偿,比你们抢来的更安稳。” 阿鲁忽看着报告中其他部落的实惠,又想到之前因抢草场与小部落结仇,常有冲突,心中渐渐动摇。
恰逢此时,三个小部落的使者来察合台部,请求归还草场。阿鲁忽按李衡的建议,与使者商议:“我部清退两百顷草场给你们,你们需每年给我部送一千斤苜蓿干草,作为补偿。” 使者们欣然同意:“只要能拿回草场,我们愿意送干草,以后再也不与察合台部为敌。” 双方达成协议,管控司作为见证,立下文书。
清退草场后,阿鲁忽发现部里的冲突果然减少了,马倌们不用再四处抢草场,还能安心牧马。他对李衡道:“李大人,之前是我多虑了,限额制确实是为草原好。察合台部愿意按限额牧马,还会帮你们劝谕阿尔泰山周边的小部落,让他们也遵令。” 李衡道:“领主能明白就好,察合台部是西北强藩,你们遵令,周边小部落定会效仿,西北草原的安稳,就靠你们了。”
此后,察合台部不仅严格遵限额,还主动派马倌协助管控司丈量阿尔泰山周边小部落的牧地,帮他们定限额。阿鲁忽道:“以前咱们靠抢,越抢敌人越多;现在靠限额,越遵越安稳,这才是部落长久之道。” 察合台部的转变,让蒙古故地的限额制覆盖到西北边远区域,削藩成效进一步扩散。
限额制的落地,不仅止息了草场兼并,更带来了草原民生的改善 —— 部民有了稳定的牧地,能领到青稞补贴,老弱马有了调养点,小马驹有了成长保障,日子从 “动荡不安” 转为 “踏实安稳”。
老牧民速不台的生活变化最具代表性。去年此时,他因草场被兼并,只能带着家人四处游牧,马群从十匹减到五匹,还常吃不饱饭。现在,他有了五十亩固定牧地,养着五匹私马,其中两匹是管控司奖励的小马驹;每月能领二十斤青稞,足够家人过冬;老弱马被送到调养点,兽医诊治后已能正常牧马。“以前我总怕明天没草场,现在不怕了,” 速不台对前来巡查的李衡道,“牧地有牌子,青稞有补贴,马有地方养,这样的日子,我以前想都不敢想。”
年轻牧民巴特尔(非弘吉剌部吏员)之前因没草场,靠帮人放羊为生,现在他从管控司分到三十亩牧地,养了三匹私马,还成了部落的马倌,每月能领十五斤青稞补贴。“我现在每天赶着马在自己的牧地上放,不用再看别人脸色,” 巴特尔笑着道,“明年我还想再多养两匹小马驹,娶个媳妇,好好过日子。”
部落的妇女们也受益不少 —— 之前因草场兼并,男人们常去抢草场,死伤不少,妇女们既要牧马,又要照顾家人,苦不堪言。现在,男人们不用再抢草场,能在家帮忙,妇女们有更多时间纺羊毛、做奶食,还能去管控司领牧草种子,种些耐寒的蔬菜。速不台的妻子道:“现在男人们不打架了,家里有青稞,马也安稳,我每天能纺两斤羊毛,卖了能换些盐和布,日子越来越有盼头。”
民生的改善,也让部落的凝聚力更强了 —— 之前因抢草场,部落内部常因分草场闹矛盾,现在按限额分牧地,公平透明,矛盾少了;部民们一起参与草场修复、边界巡查,关系更和睦了。脱脱部领主也速该道:“以前部落像一盘散沙,现在像一家人,这都是限额制的功劳 —— 大家日子好了,心也齐了。” 李衡在给中央的奏报中写道:“民生安,则部落安;部落安,则草原安。限额制落地,民生改善,此乃草原长治久安之基。”
牧群管控司作为限额制落地的 “执行者”,其高效运转离不开 “中央 - 行省 - 部落” 三级协同机制 —— 中央定政策、行省督执行、部落共参与,三者既分权又协作,确保限额制不跑偏、不落空。
中央层面,萧虎每半月都会收到管控司的 “成效报告”,对限额制的微调提出指导意见。当亦乞列思部因新添两千匹小马驹需调整限额时,萧虎下旨:“可按‘幼马折半’原则,临时放宽限额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