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限额表最终经行省核验、中央备案后,用木板刻制,分送各部落,还在管控司署衙外张贴公示。巴特尔带着吏员们给各部落送限额木牌,木牌上刻着部落名、户数、草场面积、养马限额,边缘还刻着 “牧群管控司监制” 字样。“这木牌既是限额凭证,也是护草场的符,” 巴特尔对马倌们道,“以后谁也不能多占草场、超限额养马,不然管控司会按律处置。” 马倌们捧着木牌,虽有不舍,却也认可 —— 有了明确的限额,就不用再担心被抢草场,也不用再冒险超限额了。
草场兼并止息的关键,在于牧群管控司建立的 “边界定界 + 纠纷调解” 机制,从源头杜绝争夺。至元四十六年夏,蒙古故地十二部落的边界,均用虎形量天尺精确丈量,立木牌为界,木牌上标注 “界至、丈量日期、管控司印”,且每五里设一处 “界标桩”,桩顶铸小型虎首,与量天尺呼应,既是边界标识,也是管控司权威的象征。
脱脱部与汪古部的边界曾是兼并重灾区,半年前还因争夺十里草场爆发冲突。现在,两部落的马倌每天都会一起巡查边界,查看木牌与界标桩是否完好。帖木儿(脱脱部)指着界标桩道:“以前咱们总想着把界桩往汪古部挪几尺,现在量天尺量得清清楚楚,挪一寸都知道,而且管控司每月都会来核验,谁也不敢动歪心思。” 合撒儿(汪古部)补充:“上次刮大风,吹倒了两根界标桩,咱们第一时间报了管控司,李大人当天就带人来重新丈量立桩,一点都没耽误,这样的机制,想争都争不起来。”
纠纷调解机制则体现 “先调解、后裁决” 的柔性原则。亦乞列思部与合丹部残余势力因一片冬牧场起争议,亦乞列思部说 “祖祖辈辈都在这儿牧马”,合丹部说 “去年从阿里不哥部手里抢来的”。李衡带着管控司吏员、行省监司官,用虎形量天尺丈量草场,查出这片牧场实际是阿里不哥部之前私占的,按限额制应归亦乞列思部。
调解时,李衡没有直接裁决,而是先让两部落领主陈述理由,再出示丈量数据与阿里不哥部的私占记录:“这片牧场既不是亦乞列思部的祖产,也不是合丹部该得的,按限额制,应归亦乞列思部,合丹部可从代管草场中分得二十顷作为补偿。” 合丹部领主虽有不满,却也认可数据:“既然官尺量得清楚,管控司又给了补偿,我认。” 亦乞列思部领主也道:“多谢李大人公平调解,咱们以后不会再争了。”
自机制建立后,蒙古故地共调解草场纠纷七起,均无异议,且无一起新的兼并案件。行省监司官在给中央的奏报中写道:“边界定界清,纠纷调解公,故兼并止息,宗藩和睦,此乃管控司之功,限额制之效也。” 萧虎看到奏报后,下旨赏赐管控司青稞三千石,以资鼓励。
阿里不哥部的转变,是削藩成效最直观的体现 —— 从最初瞒报牧群、私占草场,到如今严格遵限额、主动护草场,其态度的转变,源于限额制带来的稳定与实惠。夏末的阿里不哥部草场,马群按 “代养马、私马、幼马” 分区放牧,每群马旁都立着 “限额标识牌”,马倌们按牌牧马,不再像以前那样四处抢草场。
阿里不哥每天都会去代管草场查看苜蓿长势,看到绿油油的牧草,他对帖木儿长老道:“以前我总觉得限额制是朝廷夺咱们的草场,现在才知道,是帮咱们守住草场。你看,代管草场种了苜蓿,明年就能割来喂马;清退的超占草场,换来了汪古部的和解,再也不用为抢草场打架;管控司还帮咱们申请了青稞补贴,部民们再也没饿过肚子。” 长老帖木儿点头:“领主,这都是遵限额、护草场的好处。之前激进派总说朝廷坏,现在他们也哑口无言了 —— 部落的日子,确实比以前好。”
阿里不哥部还主动协助管控司劝谕其他部落。亦乞列思部最初对限额制抵触,阿里不哥亲自去劝说:“我之前瞒报、私占,被夺了半数草场,以为日子过不下去,可现在呢?草场有人修,马群有限额,部民有补贴,比以前安稳多了。你们若抵触,只会像我之前那样吃亏,不如遵令,日子才会好。” 亦乞列思部领主听后,主动去管控司确认限额,还派吏员参与边界定界。
管控司在阿里不哥部核牧时,发现他们的马群数量正好符合限额,且没有一匹超龄老弱马 —— 马倌们已按管控司的建议,将老弱马送到调养点,由兽医诊治。李衡道:“领主,你们的马群管理越来越规范了,这样下去,三年后代管草场返还,你们的牧群定能更壮实。” 阿里不哥笑道:“这都是托朝廷的福,托管控司的福。以后咱们部,定会按限额牧马,配合管控司,绝不再犯以前的错。”
阿里不哥的转变,也影响了其他曾抵触的部落 —— 合丹部残余势力看到阿里不哥部的变化,主动上报之前瞒报的五百匹小马驹;亦乞列思部则将超占的三十顷草场清退给汪古部。李衡对帖木格道:“阿里不哥是‘惩一儆百’的例子,现在他成了‘遵令典范’,比咱们说再多都管用。” 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