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里不哥部超额马群被烙印收编的消息,很快传到了周边宗藩。脱脱部领主也速该正在帐内与亲信商议是否瞒报马群数量,听闻消息后,手中的酒杯猛地一顿:“二万二千匹…… 阿里不哥还是被收编了,虎首印,那是朝廷军镇的印啊!” 亲信领主道:“领主,阿里不哥部得了青稞补贴,还能拿回老弱马,朝廷没亏待他们。咱们若再瞒报,恐会引火烧身,不如主动申报,按制度处置。” 也速该沉默片刻,最终点头:“传我令,明日就派使者去虎卫,申报马群数量,愿意配合量牧收编。”
乃蛮部领主帖木格(妥协派)则召集部落长老,通报了消息:“朝廷收编阿里不哥部马群,既讲规矩,又有安抚,这是好事。咱们之前配合量牧,现在马群壮实,草场也在修复,可见朝廷是为了草原好。以后咱们要更主动些,按时上报马群,别让朝廷费心。” 长老们纷纷附和,有的还提出要派马倌去阿里不哥部学习烙印经验,以便日后配合收编。
合丹部残余势力的领主帖木儿(非阿里不哥部长老)则陷入恐慌 —— 他的部落仍有超限额马群,此前还想煽动其他宗藩抵抗,如今看到阿里不哥部的处置,知道再抵抗只会自取灭亡。他连夜派使者前往虎卫,递交 “投降书”,承诺主动申报马群数量,配合收编,只求朝廷能像对待阿里不哥部一样,给予补贴和返还老弱马。
那拉珠尔接到各宗藩的反馈后,对李衡道:“你看,这就是威慑的效果 —— 处置阿里不哥部,不仅是解决一个部落的问题,更是给其他宗藩立规矩。让他们知道,超限额马群朝廷必管,但也不会亏待配合的人,这样才能让量牧制度推行下去。” 李衡道:“将军高见!之前脱脱部、合丹部还犹豫,现在都主动配合,草原的马政,总算能走上正轨了。”
后续几日,各宗藩陆续派使者前来,申报马群数量,有的甚至主动提出要朝廷派实务官去丈量核计。那拉珠尔按 “阿里不哥部模式”,逐一制定处置方案,或收编,或分期清退,均给予相应的补贴和安抚。草原上的马政秩序,渐渐建立起来,再无大规模瞒报和抵抗的情况。
此次超额处置,不仅规范了阿里不哥部的马群,更在元代草原治理史上,留下了 “以印收马、以规治牧” 的重要范例,具有深远的历史意义。从马政制度完善来看,元代此前对超限额马群的处置多为 “临时清退”,缺乏统一的标识和收编体系,而此次烙 “虎首印” 收编,明确了 “官马标识、收编流程、返还机制”,形成了完整的 “核计 - 收编 - 调养 - 返还” 闭环,被后续《大元通制?马政》修订时采纳,成为元代草原马政的标准处置模式(《元史?食货志》载 “至元四十六年,那拉珠尔烙虎首印收阿里不哥部超额马,后着为令,行于诸藩”)。
从中央对草原的控制力来看,此次处置以 “制度性收编” 取代了 “单纯武力压制”,通过虎首印这一 “朝廷权威符号”,将阿里不哥部的超额马群纳入中央马政体系,既削弱了宗藩的私马实力,又增强了朝廷的军镇马队力量,实现了 “控宗藩、强军备” 的双重目标。后续元代在岭北行省设置 “马政司”,专门负责草原马群的丈量、收编与管理,正是此次处置经验的推广,中央对草原的马政控制力,由此大幅提升。
从宗藩治理模式来看,此次处置体现的 “威恩并施” 策略 ——“威” 在按制度强行收编,彰显朝廷权威;“恩” 在保留私马、发放补贴、返还老弱马,安抚部民情绪 —— 成为元代治理草原宗藩的核心策略。这种策略避免了 “要么放任、要么镇压” 的极端,让宗藩从 “被动服从” 转为 “主动配合”,阿里不哥部后续主动协助朝廷劝谕其他宗藩,便是最好的证明。《元史?宗藩传》评价道:“那拉珠尔处置阿里不哥部马群,威恩相济,诸藩始服,草原马政遂行,此乃治藩之良策也。”
从草原生态与民生来看,此次处置按 “草场承载量” 收编超额马群,避免了超限额放牧导致的草场退化,后续朝廷推行的草场修复计划,进一步改善了草原生态;而青稞补贴、私马保留、马倌参与看管等举措,保障了部民的基本生活,甚至让贫困部民获得了马群,改善了生计。这种 “马政 - 生态 - 民生” 的协同治理,让草原实现了 “马群规范、草场恢复、部民安稳” 的良性循环,为元代草原的长期稳定,奠定了坚实基础。
那拉珠尔站在修复中的阿里不哥部草场,看着牧民们播种牧草,远处收编的壮马队扬起的尘土渐渐消失在天际,心中满是感慨。他对身旁的博罗道:“草原的治理,从来不是靠夺,而是靠规 —— 用制度规范马群,用诚意安抚人心,这样才能让草原长久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