博罗则率骑兵在待编区外围设置了三道防线:最内层骑兵牵着马,形成 “人墙”,防止马群受惊冲散;中层骑兵手持套马杆,随时准备拦截跑散的马;外层骑兵则在远处巡逻,防止有人偷换马群或煽动部民。一名骑兵看到几匹小马驹想钻出人墙,立刻用套马杆轻轻拦住:“小家伙,别乱跑,烙了印就有好吃的。” 语气温和,惹得周围的实务官们发笑。
李衡则在待编区旁设置 “登记点”,桌上摆着 “收编马群册”,每烙完一匹马,实务官就要登记 “马的特征、烙印时间、负责实务官”,再由阿里不哥派来的长老核对签字。李衡对长老帖木儿道:“长老,每一匹马的信息都要记清楚,以后返还老弱马、小马驹时,还要按册核对,不能出错。” 帖木儿点头:“李大人放心,老臣会盯紧,绝不让出错。”
那拉珠尔来到筹备点检查时,正看到王顺在调试虎首印 —— 他将印放在火盆里加热,不时用铁钳夹起查看,直到印面呈暗红,才放在冷水中试了试,印纹清晰印在水面浮纸上。那拉珠尔道:“王顺,烙印时宁可慢些,也要保证质量,既要让印纹清晰,又不能伤马。这些马是朝廷的官马,也是草原的根基,伤了可惜。” 王顺躬身领命:“将军放心,老臣已教实务官们反复练习,定不会出差错。” 那拉珠尔满意点头,望向已聚集在待编区边缘的部民,他们虽神色紧张,却无骚动 —— 显然阿里不哥已做好安抚,这场烙印收编,终于迎来了平稳开局。
午后的阳光透过云层,洒在待编区的草地上。第一匹待烙印的马是匹黑色壮马,由帖木儿牵着,走到烙印点前。马似乎察觉到异常,不安地甩着尾巴,蹄子刨得地上尘土飞扬。帖木儿轻轻抚摸它的鬃毛,低声道:“别怕,烙了印就有好草吃,以后跟着虎卫,不会亏待你。” 王顺则让实务官端来温水,仔细擦拭马的左臀,动作轻柔,像在照顾自家的马。
待马臀擦干,王顺从火盆中夹起一枚虎首印 —— 印面暗红,没有明火,却透着灼热的温度。他调整好铁钳的角度,对准马臀三寸处,稳稳按下。“滋啦” 一声轻响,青烟袅袅升起,带着淡淡的焦糊味,马吃痛,猛地抬起前蹄,发出一声嘶鸣。帖木儿立刻紧紧按住马的缰绳,另一名实务官则迅速用麻布擦去印面的浮灰 —— 一枚清晰的虎首印赫然出现在马臀上,虎目圆睁,纹路分明,边缘虽有些泛红,却无过度灼伤的痕迹。王顺检查片刻,满意道:“好,印纹清晰,马皮无损,登记!” 实务官立刻在册上记下:“黑壮马,左臀虎首印,午时三刻,王顺。”
接下来的烙印按马群类型分区进行:壮马区最热闹,十名实务官同时开工,骑兵与马倌们忙着牵马、按马,虽偶有马受惊,却都被及时控制;老弱马区则格外细致,实务官们将虎首印烧得稍凉,烙印时间缩短到一息,还准备了药膏,一旦有马被轻微烫伤,立刻涂抹;小马驹区则暂时停工,李衡按那拉珠尔的令,决定等小马驹长到一岁再烙印,此刻只由马倌们集中看管,喂着新鲜的牧草。
阿里不哥站在壮马区旁,看着一匹匹熟悉的马被烙上虎首印,心中虽有不舍,却更多是安心 —— 他看到实务官们对马的细致,听到那拉珠尔承诺返还老弱马,知道朝廷并非要赶尽杀绝。一名年轻马倌忍不住抹眼泪,阿里不哥拍了拍他的肩:“别哭,这些马去了虎卫,能得到更好的照料,以后还会回来一部分,咱们只要好好配合,部落的日子会越来越好。” 马倌点点头,擦干眼泪,继续牵着马走向烙印点。
那拉珠尔则在各区间巡查,遇到问题及时解决。在老弱马区,一匹老马烙印后有些站立不稳,他立刻让兽医过来检查,确认只是受惊后,让马倌牵着它去一旁休息,还特意吩咐后勤送些精饲料。兽医道:“将军,这些老弱马体质差,烙印时更要小心,咱们可以再放慢些速度,确保每匹马都安全。” 那拉珠尔同意:“就按你说的,安全第一,不用赶时间。” 夕阳西下时,已烙印完五千匹壮马,老弱马烙印了一千匹,没有一匹马受伤,也没有一起部民骚动,烙印收编的第一天,就在平稳中结束。
烙印进行到第二日,意外还是发生了 —— 一批由激进派残余马倌看管的壮马,突然在待编区里骚动起来。领头的马倌是帖木儿(此前激进派亲信),他趁骑兵不注意,悄悄在马料里加了烈酒,想让马发狂,阻止烙印。十几匹壮马受酒精刺激,挣脱缰绳,向待编区外冲去,马蹄声震得地面发颤,眼看就要冲散外围的部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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博罗立刻率骑兵上前,用套马杆将冲在最前面的几匹壮马套住。这些马发狂般挣扎,套马杆被拉得笔直,骑兵们咬紧牙关,死死拽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