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里不哥部的营地因 “诏书签署、青稞将到” 的消息而沸腾。从主帐到附属部落的毡房区,牧民们的反应从最初的疑虑,逐渐转为期待,再到主动参与,民心的向背在这场传诏事件中直观体现 —— 元廷的政令不再是 “遥远的权威”,而是能带来实惠的 “实在好处”,这种转变,为后续量牧实务的推进奠定了坚实的民心基础。
主帐附近的毡房区,老牧民速不台正和邻居们围坐在毡房内,讨论 “家里的超限马能换多少青稞”。速不台家有十匹老马,都是五年以上的,按诏书的标准,每匹能换五斗青稞,十匹就是五石,够他和孙子吃四个月。“俺家的马都老得走不动了,交出去换青稞,值!” 速不台的声音带着激动,他拿起一个破旧的羊皮袋,开始缝补 —— 这是准备装青稞的袋子,虽然破旧,却被他擦得干干净净。邻居巴图家有三匹病马,他道:“俺早就想把病马处理了,现在能换青稞,还能领牧草种子,俺明天一早就去登记,争取第一个交马!” 毡房内的气氛热烈,之前因 “怕交马” 产生的焦虑,早已被对青稞的期待取代。
附属部落的兀良哈毡房区,长老正组织族民 “登记超限马数量”。族民们排着队,在一张羊皮纸上写下自家的马数和马的年龄,长老则在旁核对:“帖木格(族民)家有五匹,都是四岁的,算超限;塔娜家有两匹,都是六岁的,也算超限……” 一名年轻族民问:“长老,咱们交了马,阿里不哥领主会不会报复咱们?” 长老笑着答:“有大元的诏书在,他不敢!而且李大人说了,咱们要是配合,以后就能直接归属行省管理,不用再听阿里不哥的,还能免三年贡赋,这是好事啊!” 族民们听了,登记的热情更高,不少人还主动说 “家里还有几匹藏起来的马,也一起交了”。
北滩牧场的牧民们则在 “打扫马圈”—— 他们知道明日要清点马群,提前把马圈里的粪便清理干净,给马喂最好的牧草,想让自家的马 “看起来精神些”,要是被选为 “代养马”,还能领草料补贴。牧民帖木格(与通事同名)道:“要是俺家的马能被选上代养,每月有草料补贴,冬天就不用愁了。” 他还特意给马梳了毛,把马身上的泥垢都擦干净,马圈里的灯也整夜亮着,生怕马受了凉。这种对 “代养马” 的期待,远超之前对 “交马” 的抗拒,元廷的 “代养政策”,成功打消了牧民们的核心顾虑。
激进派骑士的家属们则 “悄悄向妥协派打听消息”—— 阿古拉的妻子找到帖木儿长老的妻子,问:“俺家阿古拉说诏书是假的,可外面都说青稞要来了,到底是真的假的?” 长老的妻子答:“当然是真的!我亲眼看到传诏使送来的诏书,领主都签字了,青稞明天就到。你让阿古拉别再闹了,不然真要是抗旨,咱们全家都要受连累。” 阿古拉的妻子听了,回去后就劝阿古拉:“别再跟李大人作对了,咱们孩子快没粮吃了,青稞来了,先领了再说。” 这种家属间的劝说,比任何威慑都有效,不少激进派骑士的态度开始软化,不再像之前那样坚决反对。
帐尾的三名牧民代表,还主动 “帮着宣传诏书内容”—— 他们拿着诏书副本的复印件(李衡团队特意印制的),在各个毡房区宣读,用通俗的蒙古语解释 “限额是多少、交马能领多少青稞、代养有什么好处”。遇到有牧民不明白的地方,他们就用 “自家的例子” 解释:“俺家有五匹超限马,交了能领两石五斗青稞,够吃两个月,还能领五斤牧草种子,种在自家的草场上,明年草就多了,马也能多养了。” 这种 “身边人讲身边事” 的宣传,比官方的宣读更有效,不少之前犹豫的牧民,都主动表示 “愿意交马”。
五月十八夜,阿里不哥部的营地灯火通明,牧民们的欢笑声、马的嘶鸣声、毡房内的讨论声交织在一起,形成一幅热闹的画面。这种热闹,不是因为节日,而是因为元廷的一份诏书,一份能带来青稞和希望的诏书。民心的向背,在这一刻清晰可见 —— 元廷的政令,终于通过 “传诏” 这一载体,真正走进了草原牧民的心里,为后续量牧实务的推进,扫清了最大的民心障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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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里不哥主帐内,烛火摇曳,阿里不哥正与三名亲信那颜密谈。虽然签署了诏书,表面上承诺 “按限额交马”,但他心中并未真正放弃抗拒,而是在暗中布局 —— 利用 “延期五日” 的条款,想在马群清点时做手脚,尽可能保住壮马,减少损失,同时试探元廷的底线,为后续的博弈留下空间。
“虽然签了诏,但咱们不能真的交一万三千匹马,” 阿里不哥的手指敲击着案上的马群册,册上记录着部落各牧场的马数,“西坡秘境的八千匹壮马是咱们的底气,绝对不能交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