流言引发的骚动,在阿里不哥部呈现“渐进升级”的态势:从初期的“私下议论、情绪抱怨”,到中期的“公开抵制、阻断交通”,再到后期的“武器准备、人员集结”,部民的行为从“被动焦虑”转向“主动对抗”,整个部落陷入“剑拔弩张”的氛围,为李衡团队的到来设置了重重障碍,也暴露了阿里不哥对局势的失控风险。
骚动最直接的影响是“牧马秩序的崩坏”——北滩牧场的牧民不再按规律转场,而是“将马群赶到深山隐藏”,老牧民速不台道:“先把马藏起来,汉官找不到,就收不走!” 部分牧民甚至“过度放牧”,想在汉官到来前“让马多吃点草,能撑过可能到来的战乱”,导致近千亩草场被啃食过度,加剧了本就存在的草场危机。
为阻止“汉官入境”,激进部民在“阿里不哥部与弘吉剌部的边界”设置路障——用圆木、巨石堵塞草原通道,还派骑士巡逻,对试图靠近的外来者“射箭警告”。驿站驿卒长想向元廷传递“部落骚动”的消息,却被巡逻骑士拦下:“没有主帐命令,谁也不准送信,不然就烧了驿站!” 交通阻断让阿里不哥部变成“信息孤岛”,外部无法了解内部情况,内部则因信息单一而更恐慌。
五月初七起,年轻骑士开始“清点武器、集结人员”——在议事帐周边,堆放着弯刀、弓箭、长矛等兵器,阿古拉等骑士还“组织牧民演练”,教他们“如何用套马杆绊倒汉官的马,如何用弓箭射落测量木牌”。部分附属部落甚至“将妇女儿童转移到后山”,做好“长期对抗”的准备,整个部落弥漫着“临战气氛”。
骚动中,部民对“外来者”的敌意剧增——一名从察合台部来的货郎(实为普通商人)因“携带汉地布料”,被误认为“汉官细作”,货物被抢,人被殴打后驱逐。货郎逃回察合台部哭诉:“阿里不哥部的人见了汉地东西就红眼睛,李大人千万不能去!” 这种攻击倾向让李衡团队的安全风险陡增,也暴露了部落的非理性状态。
骚动加剧了部落内部的“利益分歧”——主部与附属部落因“交马责任”争吵:附属部落的长老对阿里不哥的那颜道:“马大多是主部养的,要交也该主部先交,凭什么让咱们替你们扛?” 部分富裕牧民担心“马被收走”,开始“偷偷将马赶到其他部落寄养”,而贫困牧民则抱怨:“富人能藏马,最后肯定让咱们穷人交马抵数!” 内部矛盾的公开化,让骚动从“对外抗拒”转向“内部撕裂”。
面对部落骚动,阿里不哥的心态极为复杂——既想“利用骚动强化对部民的控制,向元廷施压”,又怕“骚动失控引发内战或元廷军事镇压”,因此采取“表面强硬、暗中节制”的模糊策略:公开支持“抵制汉官”,私下约束“激进行为”,试图在“抗元”与“自保”间找平衡,却因部落结构松散、部民情绪激动而逐渐失去控制,陷入“想利用却被反噬”的困境。
在部落议事会上,阿里不哥故意摆出“绝不妥协”的姿态——对长老和那颜们说:“咱们是成吉思汗的子孙,草原的主人,岂能让汉官拿着铁尺在咱们的草场指手画脚?马是咱们的命,谁也别想收走一匹!” 他还“赏赐激进骑士”,将自己的备用弯刀送给阿古拉,称:“有你们守护部落,长生天会保佑咱们!” 公开表态旨在“凝聚共识”,将骚动引向“一致对外”。
私下里,阿里不哥对亲信那颜下达“三不命令”:“不主动攻击元廷使者,不烧毁官方驿站,不伤害持有元廷文书的人”——他对那颜道:“忽必烈的军队就在岭北,真打起来咱们讨不到好,把汉官吓退就行,别把事做绝,留条退路。” 他还派亲信暗中监视激进骑士,防止他们“擅自行动引发战火”,试图将骚动控制在“非暴力抵制”范围内。
为防止附属部落“叛逃”,阿里不哥采取“恩威并施”策略——对兀良哈等小部落承诺:“只要一起抵制汉官,来年分给你们更好的草场”;同时威胁:“谁敢私通汉官,就没收全部马群,逐出草原”。他还让萨满“为附属部落祈福”,称“同心抗元才能得长生天保佑”,试图用宗教与利益双重绑定,维持部落联盟的表面稳定。
在强硬姿态下,阿里不哥暗中派“非亲信使者”赴弘吉剌部,向李衡团队传递“谈判信号”——使者称:“阿里不哥领主愿配合量牧,但需元廷减少交马数量,且补贴青稞要加倍,否则部民情绪难平。” 这种试探既是“拖延时间”,也是想“用部民骚动逼元廷让步”,将内部压力转化为“谈判筹码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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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看到激进骑士“阻断交通、攻击货郎”时,阿里不哥开始担忧“局面失控”——他私下对萨满道:“你得想办法让部民冷静点,别真把汉官逼急了,万一忽必烈派兵来,咱们谁也跑不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