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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56章 孤舟折刃,血书为引(2/3)

件、三年来的工资单、每次货运的完税凭证——日本人拿不出走私证据,工部局就得按租界律法放人。"

    "可工部局和日本人穿一条裤子......"

    "所以要让全上海的人都看见。"顾承砚的笔尖顿住,在"公开审讯"四个字上画了个圈,"码头工人会传,黄包车夫会说,茶馆里的先生们会写文章。

    当全上海都在问'顾苏织坊的伙计犯了什么罪'时,日本人要么拿出证据,要么承认他们根本不讲法。"

    窗外的雨越下越大,打在青瓦上的声音像擂鼓。

    苏若雪望着他笔下力透纸背的字迹,突然想起今早缫丝机上那缕染血的丝线——原来他早就把血和谋算,都织进这盘大棋里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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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"我这就去联络《申报》的陈主编。"她起身要走,却被他拉住。

    "等等。"顾承砚从保险柜里取出个铜盒,里面是枚雕着缠枝莲的印章,"用这枚'顾苏'印,当年我祖父和你父亲合办织坊时刻的。"他把印章塞进她手里,"告诉陈主编,头版要加句话:'商民之权,当以法守之;家国之责,当以血承之。

    '"

    苏若雪攥着印章出门时,雨幕里传来悠长的汽笛声。

    顾承砚站在窗前,望着她的身影消失在巷口,突然听见楼下传来急促的脚步声——是商会的王会长,带着几个理事浑身湿透地冲进来,怀里还抱着一摞账本。

    "顾先生,我们都听说了。"王会长把账本拍在桌上,水顺着边角滴在"顾苏织坊"的烫金封面上,"要递申诉函算我们一份,大生纱厂、福源米行、恒丰布庄......三十三家都签了名。"

    顾承砚翻开账本,第一页是大生纱厂的朱印,第二页是福源米行的墨签,第三页......他的目光突然定在最后一页,那里有个歪斜的指印,是码头老陈头的——他不识字,只会按手印。

    窗外的雨还在落,可顾承砚忽然觉得,这雨里有股热气。

    他抬头望向东方,天快亮了。

    与此同时,虹口日本宪兵队的地下室里,一盏昏黄的灯泡照着潮湿的砖墙。

    青鸟被反绑在椅子上,嘴角渗着血,却还在笑。

    他听见楼上传来日语的叫嚷:"那个《归络调》的频率,到底破译了没有?"

    "快了。"另一个声音说,"再给我们两小时。"

    青鸟的笑更深了。

    他望着墙上的挂钟,秒针"滴答滴答"走着——还有一小时,顾承砚的申诉函就会送到工部局;还有一小时,全上海的茶馆里都会飘着《申报》的油墨香;还有一小时......

    他低头看向自己手腕上的血痕,那是刚才用碎瓷片划的。

    血珠顺着腕骨滴在地上,在青石板上晕开个小红点——像极了顾苏织坊新染的"朝霞缎"。

    雨幕在凌晨三点收了尾,顾承砚站在《申报》印刷车间的铁梯上,看着油墨滚筒压过新闻纸,“一个搬运工的故事”七个铅字带着湿哒哒的墨香滚出来。

    陈主编举着放大镜核对最后一版,镜片上还沾着他刚才拍桌子溅的茶渍:“顾先生,这张照片——”他指了指配图里那个站在货轮前笑的青年,“是从码头老陈头的旧相册里翻的,您说要‘乡下侄儿’,我让小李在暗房把人脸修了修,您看这牙白得......”

    “够真了。”顾承砚指尖拂过照片里青年挽起的袖口,露出半截结实的小臂,“要让黄包车夫看了说‘这小子我拉过’,要让弄堂里的阿婆说‘我家小囡也这么笑过’。”他摸出怀表,表盖内侧的暗号被体温焐得发烫——青鸟被捕前最后传回的“丙字号”舱单,此刻正压在他西装内袋里。

    印刷机的轰鸣中,苏若雪抱着一摞报纸冲进车间,发梢还滴着夜露:“学生联合会的周明远刚才来电话,圣约翰和沪江的学生要在南京路发传单。”她抽了张报纸,指腹蹭过“他常说要把好手艺传给乡下侄儿”那行字,声音轻得像怕碰碎什么,“阿砚,你看这字......”

    “是要碎的。”顾承砚从她手里接过报纸,折出个船型,“等碎成满城的唾沫星子,日本人的刀就砍不下来了。”他转身时,后颈被穿堂风一吹,想起昨夜苏若雪替他擦药时说的话:“青鸟后颈的疤还没好全。”此刻报纸边角硌着他掌心,倒像那道疤的温度。

    第二日正午,南京路的橱窗玻璃映着明晃晃的日头。

    顾承砚站在永安公司楼下,看着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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