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改调的话......"她翻出琴谱,指尖在弦位上比划,"把商调降半音,羽调提前两拍,应该能形成声纹迷雾。"
午夜时分,账房的电报机突然"滴滴"作响。
青鸟扑过去,一张纸条"刷"地吐出来:"执钥不鸣,清心难继。"
顾承砚盯着纸条上的字,嘴角扯出个冷笑。
他转头看向苏若雪,她正坐在窗台上调琵琶弦,月光漏进来,在她发间织了层银网。"他们在等你沉默。"他说,声音轻得像叹息,"那我们就偏要唱。"
苏若雪抬头看他,琵琶弦"铮"地一声绷断。
她低头捡断弦,指尖突然刺痛——指甲缝里渗出一丝血线,竟自动在琴谱上划出半个蚕茧形状。
她愣住,抬头时正看见墙上的影子。
那影子的嘴唇在动,无声地重复着一句她从未听过的词:"归络·终章"。
更漏在墙角滴答作响。
苏若雪盯着纸上的血茧,又抬头看墙上的影子——它还在动,像在念诵某种咒语。
她伸手摸向颈间的檀木匣,里面的《纹语辑录》烫金书名突然变得烫手。
窗外的月亮被云遮住了。
苏若雪把染血的琴谱折好,塞进袖底。
她知道,等天亮了,她得把这些异状都告诉顾承砚——还有那个在墙上说话的影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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