面铜制传声筒说话,袖口的银光随着他的动作明灭:"...赵守财的账本有问题,必须今晚取原件。"
而顾氏织坊的密室里,顾承砚正盯着墙上的挂钟。
时针指向凌晨两点,他转身对青鸟说:"准备。"
窗外的天开始泛青。
青鸟把短刀别进腰带,临出门时回头:"顾先生,您猜他们派谁来?"
"不管是谁。"顾承砚望着窗外渐亮的天色,"只要他们敢来,就留下脚印。"
次日黎明的风里,飘着丝厂煮茧的甜香。
青鸟从虹口回来时,怀里抱着个布包,布角沾着星点荧光。
他推开织坊大门时,顾承砚正站在廊下,手里捏着赵五昨夜的账本——"赵守财"三个字上的墨迹,还带着潮润的触感。
"顾先生。"青鸟压低声音,"钟表行周边的米铺老张说,昨夜里听见地下室有算盘响。"
顾承砚的指腹蹭过"赵守财"三个字,目光落在窗外渐起的晨雾里。
他知道,属于他们的网,才刚刚收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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