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书吧 > 开局上海滩:我以商道破危局 > 第430章 锈梭化药,迷途归心

第430章 锈梭化药,迷途归心(1/3)

    留声机里的《归络调》转了半圈,技监的手指刚要触碰照片上的靛青蝶印,窗外突然掠过一道黑影。

    他猛地抬头,玻璃幕墙外只剩夜雾翻涌——是只误撞的雨燕。

    此时黄浦江对岸,青鸟正贴着洋行后墙的爬藤往上攀。

    他靴底的橡胶垫蹭过潮湿的砖墙,每一步都压得极轻。

    三天前顾承砚在茶棚里敲着茶盏说“断梭会那些匠人突然倒戈,不是贪财是中蛊”时,他就摸出了怀表里的微型撬锁器。

    档案室的铁窗在凌晨两点零七分被撬开。

    青鸟缩着身子钻进去,鼻尖立刻撞上陈年老纸的霉味。

    月光透过百叶窗割在档案架上,他顺着“松本商事医疗记录”的铜牌摸过去,牛皮纸袋上的灰尘沾了满手。

    当他翻到1912年的体检报告时,钢笔尖在纸上洇开个墨点。

    第三页的“神经反射测试”栏里,用红笔圈着“双侧太阳穴注射记录”,备注写着“神经频抑剂,年补一针维持”。

    更下方的药瓶贴纸上,“蚕蛹碱”三个字像根细针扎进瞳孔——这是苏若雪前日在药瓶碎片里检出的成分。

    青鸟把文件塞进怀里时,走廊传来皮鞋声。

    他贴着档案架屏息,看着两个巡夜保安的影子从门口晃过,直到他们的脚步声消失在楼梯口,才扯下领口的丝帕包住药瓶,翻身跃出窗户。

    顾苏织坊的地窖烛火映得苏若雪的脸忽明忽暗。

    她捏着药瓶碎片的手在抖,《守脉日志》被翻到1908年那页,纸页边缘还留着苏母当年煮茶溅上的茶渍:“蚕蛹碱遇高频织语必结晶,此乃以声破蛊之钥——若雪,切记。”

    “当年阿娘在研制这味解药时,是不是已经猜到有人会用蚕茧做文章?”她抬头时,眼尾的泪被烛火烤成细碎的光,“难怪林姨说‘织人之声能破万法’,原来我们的茧、我们的梭、我们的琴,都是天生的解药。”

    顾承砚的拇指摩挲着药瓶上的残标。

    陈阿婆在苏州河边说“血脉执钥者可启心锁”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——苏若雪是苏母的嫡女,《归络调》是苏家传了三代的织工号子,这两样,正是破局的锁芯。

    “明早开始,双承堂的特供蚕丝茶里加解药粉。”他抽过一张信纸,笔尖在“声药共振”四个字下重重画了道线,“你每晚戌时在公寓后窗弹《归络调》,用织人锤把琴音放大。”

    苏若雪的银镯碰在日志上,清响惊得烛火跳了跳:“那琴音……”

    “要让每个音符都钉进他的太阳穴。”顾承砚的指节抵着桌面,“蚕蛹碱最怕的不是药,是织人的心频。当年你阿娘用这声线救过染蛊的织工,现在我们要让他被压抑了三十年的心跳,自己撞碎这层毒壳。”

    三日后的凌晨,租界公寓的实验室里,技监正对着丝频分析仪调旋钮。

    突然,后颈像被细针扎了一下,眼前的刻度盘开始旋转。

    他踉跄着扶住桌沿,《归络调》的旋律从墙缝里渗出来,比留声机里的更清晰,像是有人贴着他耳朵唱——是阿爹的声音?

    “叮”的一声,针管里的药液突然凝出晶簇。

    技监瞪着那管本该澄清的“定神针”,喉间发出破碎的呜咽。

    三十年来每到雨夜就发作的头痛,每次注射时反胃的蚕蛹味,此刻都化作记忆的碎片砸下来:十二岁那年,阿爹攥着他的手在梭房学织蝶纹;十四岁,阿爹被松本商事的人拖走前,塞给他半枚铜梭……

    “父亲!”他抓过桌上的图纸撕成碎片,指甲在墙上抠出血痕,“我听见了!我听见了!”

    同一时刻,顾苏织坊的顶楼。

    青鸟放下望远镜,镜片上还凝着夜雾:“他把丝频分析仪砸了,墙上用血写了‘父亲,我听见了’。”

    顾承砚望着窗外江面上的渔火,声音轻得像叹息:“不是药失效了。是被压抑了三十年的本心醒了,身体在替他拒毒。”

    苏若雪的手覆上他的手背,掌心还留着琴谱的褶皱:“那他……”

    “他会来找我们的。”顾承砚抬头看向夜空,有片乌云正掠过月亮,“当一个人终于听见自己心跳的声音,他会拼命去寻声音的来处。”

    当夜,双承堂的后巷飘着未散的蚕丝茶香。

    墙根的阴影里,一个戴草帽的清洁工蹲在装茶叶渣的竹篓旁,他摘下手套,露出的手腕上,靛青蝶印在月光下泛着幽蓝。

    后巷的青石板被夜雨浸得发亮,戴草帽的清洁工蹲在竹篓旁,指尖在猫食盆边缘摸索。

    他的左手腕内侧,靛青蝶印随着心跳微微发烫——那是松本商事用蚕蛹碱种下的标记,此刻却像被火烤着,烧得皮肤发疼。

    "喵——"

    竹篓里突然窜出团黑影。

    清洁工的手猛地缩回来,草帽檐下露出半张紧绷的脸。

    是只花斑猫,正用脑袋蹭他沾着茶叶渣的裤脚。

    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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