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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13章 点头之诺,两代同织(2/3)

现在倒像个织工了。"

    "本来就是。"顾承砚抓起她的手按在自己心口,"商道是经线,人心是纬线,得织在一处才不断。"

    这时窗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。

    青鸟掀开门帘,额角沾着晨露:"先生,吴淞口方向......"他突然顿住,目光扫过案上的纸页和木牌,喉结动了动,"巡夜时见灯塔守夜的老陈往这边跑,说是有紧要东西要呈。"

    顾承砚与苏若雪对视一眼。

    晨雾里传来老陈破锣似的嗓子:"顾少!

    灯塔上那面旧旗......"

    "先扶陈伯进来喝口茶。"苏若雪转身去倒茶,却被顾承砚拉住手腕。

    他望着窗外渐亮的天色,嘴角扬起极淡的笑:"不用了。

    青鸟,你去看看——那面旗,该换新的了。"青鸟的靴底碾过青石板的脆响撞进厅门时,顾承砚正将"双承堂"木牌上最后一道漆痕抹匀。

    他抬头时正撞进青年眼底的亮——那是种带着潮腥气的亮,像吴淞口退潮后礁石上沾着的星子。

    "先生,灯塔换旗了。"青鸟抹了把额角晨露,沾着水的手指向窗外。

    顾承砚顺着他指尖望去,晨雾正被海风撕出条缝,三十里外的灯塔尖顶,一面白底旗子正被风扯得猎猎作响,两道墨色梭影在雾中若隐若现,交错处竟真似个活结。

    苏若雪的绣鞋在青砖上碾出个浅痕。

    她突然想起十岁那年,母亲被巡捕押走前,往她手心里塞了枚银梭:"若雪,等灯塔上的旗子变了,就是有人替阿娘接着织了。"此刻那枚银梭正躺在她妆匣里,梭背"芷"字的裂痕里,还嵌着半粒当年的茧屑。

    顾承砚的喉结动了动,转身时带起一阵风,吹得案上"双承堂"名录纸页哗哗响。"去偏房取那两台'鸣蝉副机'。"他声音发哑,指尖重重叩在木牌上,"把父亲的铜轴嵌进左机,母亲的遗轴......"他顿了顿,望向苏若雪,"嵌进右机。"

    苏若雪忽然明白他要做什么。

    三年前顾父临终前塞给她的铜轴,还有她陪母亲在狱里用碎瓷片刻的织轴——那些被两家老人藏了二十年的"废铁",原是两把能打开时光的钥匙。

    偏房的樟木门吱呀作响时,八个壮小伙抬着蒙灰的木匣鱼贯而入。

    顾承砚亲手揭去红绸,两台漆色斑驳的织机显露真容:左机机身上"顾记丁未"四个阴刻小字,右机则用金漆描着"苏宅兰芷"。

    老周伯凑过来,老花镜几乎贴到机梁:"这是......当年顾老爷从日本商社手里抢回来的样机?"

    "是。"顾承砚的指腹抚过左机的铜轴,轴身还留着父亲救火时被火星烫出的凹痕,"父亲说这机器能吞声音,但他不知道......"他转向右机,苏若雪已将那枚刻着"芷"字的织轴轻轻插入,"母亲在狱里教给姐妹们的,是让声音从梭眼里钻出来的法子。"

    日头爬到东墙时,两台"鸣蝉副机"被稳稳安在"双承堂"两侧。

    顾承砚退后两步,看阳光穿过窗棂,在两台机器间织出条金线。"按'潮应三鸣'的节奏启动。"他对守在机旁的老匠头说,"退潮时第一声,涨潮时第二声,潮平......"他喉结滚动,"第三声,替他们说完。"

    第一声轰鸣响起时,老匠头的手在摇把上抖了抖。

    那声音像极了三十年前顾宅后院的老织机,可又多了种清冽的震颤,像春冰初融时的溪涧。

    第二声起时,苏若雪突然攥紧顾承砚的手腕——右机的震颤频率竟在往左转,像两只交颈的鸟,正慢慢调整着翅膀的节拍。

    第三声鸣响时,整座"双承堂"都在轻颤。

    老周伯扶着门框的手滑下来,蹲在地上哭出了声:"是了......是了......当年林小姐在织坊外教小徒工唱《织娘谣》,顾老爷在账房拨算盘,那调子......"他用袖口抹脸,"就跟这机器声一个韵!"

    苏若雪望着两台机器交叠的震波在墙上投出的影子,突然笑出了泪。

    那些影子不是机械的齿轮,是两根线——一根粗实如麻,一根柔韧如丝,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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