书吧

字:
关灯 护眼
书吧 > 开局上海滩:我以商道破危局 > 第411章 第七轴语,父影藏梭

第411章 第七轴语,父影藏梭(1/3)

    江风裹着咸湿的水汽钻进苏若雪的袖管,她低头望着掌心里的铜纽扣,金属凉意顺着指节往骨头里钻。

    母亲临终前那句"织机第七轴"突然在耳边炸响——她曾以为那是病中呓语,此刻却像根细针,精准挑开记忆里蒙尘的线头。

    "若雪?"顾承砚的声音带着夜雾的温软,"可是冷了?"

    她摇头,另一只手已摸向随身的檀木书匣。

    《断兰织诀·终卷》的封皮被摩挲得发亮,翻到最后几页时,纸页发出细碎的脆响。

    泛黄的绢帛上,一行蝇头小楷在月光下浮起:"七轴传音,古法存真。

    铜轴嵌于织机第七传动位,轴心中空可藏卷,唯以桑油润隙、铜针叩七,借声纹共振,能闻昔年言。"

    "承砚。"她指尖抵住那行字,声音发颤,"你父亲若真留了话......"

    顾承砚的背陡然绷直。

    记忆像被扯开的线团——幼时总见父亲在月夜里独坐织坊,青布衫搭在"归兰号"机身上,骨节分明的手反复摩挲第七根传动轴,有时低低说句"对不住",他那时只当是父亲为生意烦忧,如今想来,那低哑的尾音里,藏着多少未说出口的话?

    "提篮桥的'归兰号'。"他攥住苏若雪的手腕,掌心滚烫,"那是顾家养了三十年的老机子,从未换过轴。"

    话音未落,远处传来青鸟的脚步声。

    这男人总像片影子,此刻却带着少见的急切:"少东家,提篮桥工场守夜的老张头说,今晨有个穿黑布衫的人在'归兰号'附近转悠,被他骂走了。"

    顾承砚的瞳孔骤缩。

    他转向苏若雪,目光如刀:"必须赶在他们之前。"

    子时三刻,提篮桥工场的木门"吱呀"一声被推开。

    陈伯佝偻的身影裹着旧棉袍挤进来,手里提着个铜皮工具箱,箱盖内侧还贴着顾老爷当年写的"机匠陈伯,手到病除"八个字——那是顾父二十岁时亲手题的,如今墨迹已褪成淡灰。

    "少东家。"陈伯浑浊的眼扫过"归兰号",喉结动了动,"这机子,我最后一次修是老爷走的前一夜。"他打开工具箱,取出个青瓷小瓶,"桑油,当年老爷特地上莫干山采的野蚕茧熬的。"

    苏若雪扶着机台凑近,能闻到桑油里混着淡淡松脂香。

    陈伯用细竹片挑了一滴油,顺着第七轴的缝隙缓缓滴下,油珠在木纹里洇开,像滴凝固的琥珀。

    接着他摸出根细铜针,指节抵着针尾,"叮"地轻叩轴身——一下,两下,直到第七声脆响荡开,空气里突然浮起丝缕细响,像风穿过竹隙,又像有人在极远的地方说话。

    苏若雪猛地闭紧眼。

    母亲教过她"听火"心法,是旧时织娘为辨丝质优劣练出的本事——收声入息,让耳膜成为一面鼓。

    起初只有嗡鸣,渐渐那细响里浮出模糊的声线,带着她熟悉的沉厚:"......若砚见此音,父已不能言。

    非不愿救,实为商局所缚......"

    她的睫毛剧烈颤动,指甲掐进掌心。

    顾承砚的手悄悄覆上来,掌心的温度透过交叠的指缝传进来。

    "苏家押产赎人那夜,我签了字,也撕了名单——因山本已盯上顾氏账目,若全放,全家皆灭。

    我留残页,是盼有日,你能补完......"

    声音突然断了。

    苏若雪睁开眼时,眼眶已红得像浸了血。

    陈伯的手还停在半空,铜针上的油光在油灯下晃,映得顾承砚的脸忽明忽暗。

    "他说......"她吸了吸鼻子,将转述的话咽回半口,"他说撕了名单,是为保全家。"

    顾承砚没说话。

    他伸手去摸第七轴,指尖触到木纹里的油痕,像触到父亲当年的体温。

    记忆里那个总在账本前皱眉的男人突然鲜活起来——他记得父亲教他认绸样时,指腹蹭过织纹的温柔;记得父亲被日商压价后,在佛前跪了整夜的背影;记得出殡那天,棺材里放着半卷被撕坏的名单,当时他只当是父亲畏罪销毁的罪证。

    "原来......"他喉结滚动,声音哑得像砂纸,"原来不是苟且。"

    机台的阴影里,陈伯用袖口抹了把脸
本章未完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》》
『加入书签,方便阅读』
内容有问题?点击>>>邮件反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