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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06章 狱场藏钥,旧链重连(3/3)

贴在地基上。

    铜膜只有指甲盖大,却能把地下的震动传到他耳边的竹筒里。

    顾承砚守在门口,望着月亮爬上烟囱,影子在地上拉得老长。

    "来了。"青鸟突然直起腰,竹筒贴在耳上的手微微发颤。

    顾承砚两步跨过去,就听见竹筒里传来"咔嗒咔嗒"的声响,像极了织机踏板的节奏。

    他数着频率,心跳陡然加快——七短一长,和三年前在苏州河船坞听到的"鸣蝉机"震频分毫不差。

    "他们不是在劳役。"他抓过竹筒贴在自己耳上,机鸣声透过铜膜刺进耳膜,"是在用身体记谱!

    每踩一次踏板,就是在传一道活谱——织机的声音,就是他们的嘴。"

    青鸟的眼睛亮得像星子:"我这就去叫人——"

    "别。"顾承砚按住他肩膀,"明天,我要他们自己走出来。"

    次日清晨,厂房里挤得水泄不通。

    顾承砚站在那台从德国运回来的梳棉机前,阳光透过破窗照在机身上,映得铜制的齿轮闪着冷光。

    老匠们围在四周,有几个偷偷抹着眼角——这是他们二十年来,头回离洋机这么近,却没被拿枪指着。

    "明日试机。"他提高声音,故意扫过人群里几个缩着脖子的身影,"可这德国机的轴要调,得找个懂行的'老狱工'指导。"

    空气突然静了。

    顾承砚看见角落的草堆动了动,露出半张白发苍苍的脸。

    老人的眼睛浑浊得像蒙了层雾,却在听见"德国机"三个字时突然清亮起来:"调轴......要用三更露?"他的声音哑得像破风箱,却带着种刻进骨头里的笃定。

    顾承砚迎上他的目光,缓缓点头:"您若肯教,这台机,就叫'归兰号'。"

    老人突然站起来,草屑从身上簌簌落下。

    他的裤脚空荡荡的——左腿齐膝而断,断口处的粗布绑带还沾着暗褐色的血渍。

    可他的右手却抬得笔直,指尖颤抖着指向梳棉机:"轴要擦三遍,第一遍用松脂,第二遍......"话音未落,眼泪已经砸在地上,溅起细小的尘烟。

    老匠们突然爆发出哭声。

    有人跪下来,有人扑过去抱住老人,顾承砚望着这一幕,喉头发紧。

    他摸出怀里的脚镣,"兰芷"二字被体温焐得温热——苏若雪说得对,机杼声里,藏着活人的魂。

    夜很深了,厂房里的灯早熄了。

    青鸟猫着腰溜进老囚的草铺,手刚探进床底就触到块凹凸不平的东西。

    他摸出来凑近月光,是半块腐木,上面刻着几个字,大部分已经被虫蛀得模糊,只剩最后两个还清晰:"心织"。

    顾承砚接过腐木时,露水正顺着屋檐滴下来,打湿了他的手背。

    他对着月光反复摩挲"心织"二字,木头上的刻痕硌得掌心发疼。

    远处传来若有若无的机杼声,混着黄浦江的汽笛,像首没唱完的歌。

    hai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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