书吧

字:
关灯 护眼
书吧 > 开局上海滩:我以商道破危局 > 第379章 谱中残电,旧火重燃

第379章 谱中残电,旧火重燃(1/3)

    药水在纸面上晕开浅褐色的痕迹时,顾承砚的指节抵着桌沿,指腹因用力泛出青白。

    他盯着那团混沌的焦痕,像在看某种即将破茧的活物——直到第一个字从污渍里浮出来,是“七”,笔锋带点苏父特有的瘦金体骨感。

    苏若雪的膝盖撞在樟木箱沿上,疼得轻哼一声。

    她的手悬在顾承砚手背上方,想碰又不敢碰,指甲在掌心掐出月牙印:“是……是父亲的字?”

    “七子已散。”顾承砚念出声时,喉结滚了滚。

    三年前那场“心钉盟”清洗,他查过所有幸存者笔录,都说组织核心“七子”在当夜被一网打尽,连尸体都没寻着。

    可这行字却像根细针,挑开了他记忆里的痂——原来“散”不是覆灭,是离散?

    下一行字迹更清晰了:“基线南移”。

    顾承砚的太阳穴突突跳起来,他想起苏若雪三天前在《申江织脉图》上指给他看的三个管道井,那是苏父标注的“工业基线”,原以为是纺织厂排水系统,此刻突然明白,所谓“基线”是民族工业命脉的暗语。

    最关键的是那句“勿信王”。

    顾承砚的笔尖“啪”地折断在纸边,墨渍溅在“王”字左上方,像朵狰狞的花。

    他想起王慎言——那个总戴着金丝眼镜、说话永远带三分笑的“技术协调人”,三年前正是他以“配合工部局检查”为由,调走了“心钉盟”所有工厂的维修记录。

    “承砚?”苏若雪见他突然攥紧纸角,指节发白,“这‘王’是……”

    “王慎言。”顾承砚的声音像冰碴子,“他当年管着‘心钉盟’的设备维护,说要帮我们对接租界工部局的技术标准。”他抓起茶盏灌了口冷茶,喉间却烧得更厉害,“我查过,清洗当夜,所有工厂的电报机都是他带人检修的。”

    苏若雪的手指抚过“勿信王”三个字,残纸边缘的焦痕刺得她指尖发疼。

    “父亲至死都在提醒……”她的尾音发颤,像被风吹散的烛火,“叛徒就在我们中间。”

    阁楼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。

    青鸟掀开门帘时,发梢还沾着夜露,怀里抱着个铁皮箱子——那是他刚从“工业信任热力图”室搬来的维修记录。

    “按您说的,查了王慎言经手的十二家工厂。”他把一沓泛黄的单据摊开,指腹划过红笔圈出的日期,“八家在清洗后一年内出了‘伪修机’事故。”

    顾承砚凑近看,第一家是恒昌纺织厂,维修记录写着“更换发电机碳刷”,结果三个月后碳刷崩裂引发火灾;第二家是福兴米行的碾米机,王慎言标注“调整传动齿轮间隙”,半年后齿轮卡死,整条生产线报废……

    “不是巧合。”顾承砚的指甲叩在单据上,“他提前在设备里埋了定时炸弹,等‘心钉盟’被清洗后,再引爆这些工业火种。”他突然抬头看向青鸟,目光像淬了毒的刀,“当年清洗,他根本不是事后渗透——他就是内鬼。”

    苏若雪突然起身,樟木箱盖“砰”地合上。

    她从颈间摘下条银链,链尾坠着枚铜壳怀表,表蒙子磨得发亮,是苏父生前总揣在怀里的那只。

    “承砚,你记不记得?”她把怀表贴在残电报纸上,“父亲说这表是他师父传的,里面有块共振片,能和老电报机对频。”

    顾承砚屏住呼吸。

    怀表贴住纸面的瞬间,金属表壳突然发出极轻的嗡鸣,像秋夜虫鸣。

    苏若雪转动表冠,嗡鸣声时断时续,在“织魂令启”四个字上方格外清晰。

    “共振频率变了。”顾承砚的瞳孔骤缩,他想起现代信息课讲过的物理存储——声波能在金属表面刻下细微划痕,只要频率匹配,就能还原出被销毁的信息。

    “若雪,你父亲可能把没烧完的电报,用残频‘刻’进了这只表的共振片里!”

    苏若雪的眼泪终于掉下来,砸在怀表上,溅起细小的水花。

    “他知道电报纸会被烧,所以……所以把秘密藏在最亲的东西里。”她吸了吸鼻子,把怀表塞进顾承砚掌心,“现在只有你能解开。”

    顾承砚捏着怀表,金属的温度透过掌心传到心脏。

    他看向青鸟,后者已经抄起桌上的工具袋:“我这就去拆三台老式电报机,按《江南织谱》里的‘音丝定频’调共振频率。”

    “慢着。”顾承砚叫住他,指腹摩挲着怀表背面的刻痕——那是苏父用刻刀歪歪扭扭刻的“若雪生辰”。

    他抬头时,眼里有火在烧,“记得带显影药水,还有……”他顿了顿,把残电报纸折进怀里,“告诉老周,明晚广生洋行的行动,再加个任务。”

    青鸟点头,转身时带起一阵风,吹得烛火摇晃。

    苏若雪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夜色里,又转头看向顾承砚。

    他正对着怀表发呆,睫毛在眼下投出浓重的影,可那影里藏着光——是三年前她在父亲书房初见时,那个说“我要让顾家绸庄的绸子,裹住整个上海的魂”的少年,眼
本章未完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》》
『加入书签,方便阅读』
内容有问题?点击>>>邮件反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