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围了,带队的那胖子胳膊上别着‘申江实业’的徽章——”
“申江实业?”顾承砚瞳孔骤缩。
那是汪伪政权的白手套,和东纺穿一条裤子!
他反手吹灭油灯,黑暗瞬间裹住众人。
七台老织机突然轻震起来,“咔嗒、咔嗒”的声响像心跳,一下,两下,越来越快。
“这是……”苏若雪摸索着抓住他的手,掌心全是汗。
顾承砚屏息倾听。
黑暗中,七台织机的震频竟渐渐重合,像在应和某种藏在血液里的节奏。
他想起苏父临终前那句“织机声连成海就是春天”,喉头发热——原来三年前“机裂之啼”不是绝响,是种子落进了泥土。
地道外,保安队的皮靴声已经近在咫尺。
顾承砚握紧苏若雪的手,又摸了摸怀中的砚台。
黑暗里,老匠们的手同时按上织机,震频陡然拔高,像在撕开一张密不透风的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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