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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65章 堂兄无名,影自旧渊(2/3)

'战乱失联,民国十三年注销'。"

    顾承砚的拇指摩挲着纸页边缘的折痕。

    民国十年,正是苏父接手苏记染坊的第二年,也是三井组第一次派人来谈"技术合作"的时候。

    看来这枚"备用钥匙",早在二十年前就埋下了。

    "批准他参加口述会。"顾承砚将户籍纸递给苏若雪,"但要在请帖里加句话——'请带苏老爷当年亲授的信物,以证师承'。"他望着她眼底翻涌的光,低笑一声,"若雪,你说这假堂兄,能找出什么信物?"

    苏若雪将铜印盒抱在怀里,指尖轻轻抚过盒盖上的云纹。

    她想起父亲临终前拉着她的手,说的最后一句话是"织机不会骗人"。

    此刻窗外的阳光正透过窗棂,在铜印上洒下金斑,倒像是那些被岁月磨亮的茧子,在发光。

    次日清晨,顾宅门房收到了"苏砚修"的回帖。

    红纸上的墨迹未干,右下角的落款处,盖着枚新刻的苏姓私章——云纹刻得极规整,却少了几分烟火气,像朵开在玻璃罩里的花。

    口述会定在三日后的天蟾舞台。

    顾承砚让人在后台备了张檀木桌,桌上摆着那方铜印胚,旁边放着盏带罩的油灯。

    灯芯里掺了磷粉,此刻被罩子捂着,只透出些微的热。

    苏若雪站在后台门口,望着舞台上工作人员调试话筒。

    阳光穿过彩绘玻璃,在红丝绒幕布上投下斑驳的影。

    她忽然想起小时候跟着父亲去戏园听评弹,父亲总说"戏台子最见人心"——真角儿一开口,台下的叫好声能掀了瓦;假把式一亮相,连茶盏碰杯的声音都比喝彩响。

    三日后的天蟾舞台,会是怎样的光景呢?

    天蟾舞台的红丝绒幕布被风掀起一角,漏进的阳光在假堂兄青衫上投下斑驳光斑。

    他站在话筒前,指尖虚点空气,像在比划蜡刀走势:"那年梅雨季,阿爹蹲在染缸前,说冷蜡要七分入胚——"尾音拔高时,前排老织匠李阿公的茶盏在桌沿磕出脆响,浑浊的眼珠突然亮了:"是嘞!

    我当年跟着苏老爷学染,他确实说过'蜡入七分才锁色'!"

    台侧观礼席上,苏若雪指节抵着绣囊上的并蒂莲,指甲几乎掐进锦缎里。

    她望着台上那道身影——青衫下摆熨得笔挺,却掩不住袖口新浆的硬褶,分明是急着赶制的行头。

    当"阿爹"二字撞进耳膜时,她喉间泛起腥甜,想起父亲临终前咳着血说"若雪,织机不会骗人",掌心的铜印胚突然烫得惊人。

    "堂兄好记性。"她的声音像浸了冰水,在安静的剧场里荡开。

    所有人转头时,她已站在台侧,手中铜印在吊灯下泛着暖光,"既为苏家血脉,可识此印?"

    假堂兄脚步微顿。

    他望着那方印胚,喉结动了动,伸手时指尖微微发颤——却只接住正面,拇指在云纹上蹭了蹭,便要递回:"苏府旧物,自然识得。"

    顾承砚坐在第二排,指节重重叩在椅把上。

    他注意到对方始终没翻转印背,眼底闪过暗芒,冲台侧使了个眼色。

    下一秒,全场灯光骤然熄灭,唯有一束追光精准打在印胚上。

    苏若雪早有准备,用冷蜡轻轻涂过印背——磷粉混着蜡质遇热,幽蓝的光如游丝般爬满印底,映出那道蛇形补痕。

    "此印背有补刀,七分偏左。"她举起印胚,声线稳得像绷直的经线,"请问堂兄,这刀,是何人所刻?"

    假堂兄在追光里眯起眼,额角沁出细汗。

    他盯着那道幽蓝的痕,喉结滚动两下:"自然是......家父。"

    "错。"苏若雪将印胚转向观众,补痕在磷火中清晰可见,"这刀是我母临终前夜所刻。

    她怕假弟再盗模,特用左手补刀,掩在右倾纹里——"她撩起衣袖,腕间银镯叮当作响,"那年我十岁,亲眼见娘右手缠着渗血的绷带,是染房火烛翻倒时为救阿爹烫的。"

    台上台下的呼吸声突然凝住。

    李阿公"哐当"摔了茶盏:"对!

    苏夫人那手伤,当年整个染坊都知道!"后排传来骂声:"好个冒牌货!"几个年轻织工已经撸起袖子要冲上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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