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家注意,冬麦播种深度要两寸,比春麦浅一寸,” 王阿福举起点播器,示范着插入土中,“行距一尺二寸,株距六寸,每亩播两升种,播完要撒一层基肥,再用土盖实,这样既能保温,又能提供养分。” 汉人农户陈老栓点头,握着点播器走进田里,晨雾中,他的身影在翻耕过的土地上移动,点播器插入土中的 “噗噗” 声与呼吸的白气交织,格外清晰。
契丹农户耶律娜带着儿子周小郎,负责撒基肥。周小郎用小竹勺舀起牛羊粪,均匀撒在播种后的土坑旁,耶律娜则在一旁指导:“撒的时候要离种子三寸,不然会烧根,” 她弯腰拨开土坑查看,“你看陈叔播的种,深度正好,咱们的肥也要撒得匀,这样苗才长得齐。” 周小郎似懂非懂地点头,调整勺子大小,基肥撒得越来越均匀。
农技师林小满则在田间 “划区定苗”,他用石灰在田埂上画出 “示范区”:“这片一亩地作为样田,每日记录温度、出苗情况,” 他对王阿福说,“冬麦最怕‘冻害’,若冬季气温低于零下五度,要在样田覆盖干草保温,其他田块按样田情况统一处理。” 王阿福点头,让人在《冬麦种植册》上标注 “每日辰时记录样田数据”,还派两名辅兵专门负责样田巡查。
晨雾渐渐散去,阳光穿透云层,照在刚播种的田地上。王阿福检查农户们的播种情况,陈老栓的田块行距均匀,深度达标;耶律娜的基肥撒得恰到好处,没有烧根风险。“大家播种得很好,” 他笑着说,“播完的田块要浇一次‘定根水’,用望川渠的温水,别用冰水,防止种子受冻。” 农户们闻言,纷纷拿起陶壶,从渠边舀水浇灌,晨雾中的水珠落在土面上,很快渗入土壤,滋养着刚播下的种子。
午间的日头渐暖,涿州的 “储粮窖加固现场” 一片忙碌。王晏之带着周仓与三十名农户,正在对储粮窖进行 “冬季防寒加固”—— 按北宋 “冬季储粮规范”,需在窖顶加盖五层干草,中层铺两层油纸,外层堆三尺厚的虚雪,利用雪的保温性维持窖内温度;窖壁四周要挖 “防冻沟”,填入干草与石灰,隔绝寒气侵入;窖内还要设置 “测温筒”(竹筒内装水银,可观察温度变化),确保温度保持在零度以上。
“陈老栓,你带十人负责窖顶堆雪,要拍实,厚度不够的地方补到三尺,” 王晏之部署任务,“耶律娜,你带十人挖防冻沟,深度要够五尺,宽度三尺,填干草时要分层填,每层踩实。” 陈老栓立刻带着人,用木锨铲起地上的积雪,往窖顶堆去,雪落在干草上,发出 “簌簌” 的声响,他不时用木尺测量厚度:“这边还差五寸,再堆些雪!”
耶律娜的防冻沟挖得很标准,五尺深的沟里,农户们正分层填入干草,每层填好后用石夯踩实。“周仓哥,这石灰要怎么撒?” 耶律娜问道,手里捧着一袋石灰。周仓走过来,示范着将石灰均匀撒在干草层上:“每填两层干草撒一层石灰,石灰能吸潮,还能防止老鼠打洞,” 他指着窖壁,“撒完后要在沟边立‘警示桩’,防止有人不小心掉进沟里。”
午间的阳光照在储粮窖上,雪在阳光下微微融化,又很快冻结,形成一层冰壳,让保温效果更好。王晏之检查窖内的测温筒,水银柱显示温度为二度,符合储粮要求。“还要在窖口安装‘防风门’,用厚木板制成,内衬棉布,” 他对周仓说,“以后每次取粮后,要及时关紧防风门,别让寒气进去。” 周仓点头,立刻让人将做好的防风门安装在窖口,门板上的铜锁在阳光下泛着光,仿佛给储粮窖加上了一道坚固的防护。
黄昏的风带着刺骨的寒意,吹得居庸关的 “冬季防御部署会” 现场旗帜猎猎作响。李二郎与哈桑、耶律帖木儿围坐在沙盘旁,正在制定 “冬季边境联防方案”—— 针对辽军冬季可能的小股袭扰,需结合雪地作战特点,调整防御策略,按北宋 “雪地防御战术”,设置 “冰雪陷阱”“夜光哨卡”“骑兵巡逻队”,利用汉契联防的优势,守住边境线。
“耶律帖木儿,你带五十名牧民,在边境线旁的‘野狼谷’‘黑风洞’设置‘冰雪陷阱’,” 李二郎指着沙盘上的要道,“用湿雪堆成雪堆,中间挖空,填入尖木刺,再用虚雪覆盖,表面撒一层细雪,看起来与普通雪地无异,辽军骑兵踩上去就会掉进去。” 耶律帖木儿点头:“我们牧民熟悉雪地伪装,保证陷阱隐蔽又管用,还会在陷阱旁做‘暗号标记’,防止自己人误踩。”
哈桑则负责 “夜光哨卡” 的部署:“在每个哨卡安装‘夜光灯笼’(灯笼内涂荧光粉,夜间能发出微弱绿光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