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辰时已到,辽军还没动静,” 队员周明低声说,手指了指通道尽头的黑山城城门,晨雾中,城门紧闭,只有两名守军在城头来回走动,“昨晚按耶律哈说的,辽军运粮多在寅时,今日倒是反常。” 周峰点头,从怀中掏出 “情报传递筒”—— 竹筒内装着 “无异常” 的字条,封好后绑在信鸽腿上,抬手放飞,信鸽扑棱着翅膀,穿过晨雾,朝着居庸关方向飞去。
晨雾渐渐散去,阳光穿透云层,照在运粮通道的路面上。周峰让人取出昨日哈桑带回的泥土样本,与路面实际湿度对比:“湿度比昨日低两成,按张三的检测,这种湿度下,粮车通行不会打滑,” 他在《监控日志》上记录,“辰时三刻,路面湿度适宜,辽军未运粮,城门守军两人,无异常。”
突然,远处传来马蹄声,周峰立刻让队员们隐蔽。晨雾中,十名辽军骑兵沿着运粮通道而来,马鞍旁挂着空的粮袋,像是刚完成运粮任务返回。“是返程的运粮队,” 周明小声判断,“看粮袋是空的,应该是昨晚运过粮了。” 周峰点头,待辽军骑兵走远后,立刻放飞第二只信鸽,传递 “辽军运粮队返程,无异常” 的情报,午间的阳光越来越暖,监控哨周围的露珠渐渐蒸发,留下一圈圈湿痕。
午间的日头正烈,蓟州的 “农具测试场” 上,王阿福带着五十名农户,正在测试改良后的秋收农具。按 “农具实战验证流程”,需分别测试割麦刀、脱粒木枷、扬谷扇车的效率,与传统农具对比,记录改进效果,为大规模推广提供数据支撑。此刻,测试场的半亩晚粟已成熟,金黄的穗子在阳光下沉甸甸地垂着,像是在等待农具的检验。
“先用传统割麦刀,计时开始!” 王阿福挥下手中的木牌,陈老栓握着普通割麦刀,弯腰收割,镰刀每挥动一次,就有一束麦秆倒下,旁边的计时员周仓开始掐算时间。半个时辰后,陈老栓共收割三十束麦秆,额头已布满汗珠:“这刀还是卡麦秆,割得慢,手也酸。”
接下来测试改良割麦刀,耶律娜接过刀,弧形刀刃划过麦秆,几乎没有卡顿,锯齿纹轻松切断秸秆,她的动作比陈老栓快了一倍。半个时辰后,共收割六十束麦秆,且手指因铁护手保护,没有划伤。“这改良刀太好用了!” 耶律娜笑着说,“比传统刀快一倍,手也不酸,秋收时肯定能省不少力。”
脱粒测试同样差距明显 —— 传统木枷脱粒,两人配合半个时辰能脱粒五斗;改良木枷因麻布编织绳更耐磨,铁箍加固后不易断裂,半个时辰脱粒八斗,效率提升六成。扬谷扇车的表现更惊艳,传统簸箕扬谷需一人半个时辰处理两斗,改良扇车一人操作,半个时辰能处理五斗,且杂质去除率达九成,远高于簸箕的七成。
“数据都记下来,改良农具效率显着,” 王阿福对身旁的林小满说,“明日就开始向各秋收区分发改良农具,确保每户都能用上。” 农户们围着改良农具,兴奋地讨论着,午间的阳光照在刀身上,反射出耀眼的光,仿佛已看到秋收时的忙碌场景。
黄昏的风带着微凉,吹得蓟州秋收区的 “预演场” 旗帜猎猎作响。王晏之带着范仲淹赶来时,互助小组的预演已进入 “脱粒环节”—— 收割组的十名汉契农户刚将麦束运到脱粒区,脱粒组的八人立刻举起改良木枷,开始脱粒,麦粒顺着木枷缝隙落在铺好的竹席上,金黄一片;捡穗组的妇女们则跟在收割组身后,快速捡起散落的麦穗,竹筐很快就满了;晾晒组的老人们正将脱粒后的麦粒摊开,动作整齐划一。
“这预演流程很顺畅,分工明确,效率也高,” 范仲淹笑着说,目光扫过各个环节,“防雨棚也准备到位,万一秋收下雨,就能立刻启用,不会耽误进度。” 王晏之点头,指着远处的储备窖:“预演后的麦粒会存入窖中,作为‘预演粮’,等秋收后再分发给参与预演的农户,算是奖励。”
归降的耶律石也参与了预演,他负责用扬谷扇车处理麦粒,风扇转动的声音在黄昏中格外清晰。“范大人,这扇车比我在辽军时用的石碾强多了,” 耶律石说,“辽军脱粒全靠石碾,又慢又费力气,大宋的农具真是先进。” 范仲淹闻言,对他说:“只要好好干活,以后你也能分到土地和农具,靠自己的双手过日子,比当残匪强百倍。” 耶律石点头,手里的动作更卖力了。
预演结束后,王阿福统计数据:两亩预演田,从收割到晾晒入库,共耗时两个时辰,参与农户二十人,比预期快了半个时辰。“主要是改良农具和互助分工的功劳,” 王阿福对范仲淹说,“按这个速度,秋收时每亩田的处理时间能缩短三分之一,整个秋收周期能提前十日完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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