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长者为其加冠;而如今算的上朱标长辈的,也只有庄先生。
所以庄先生点了头,朱标的冠礼便算是成了。
龙陨之日,归家之时。
如兰晓得宫里的那位官家寿数不长,这个归家之时可期。
但,可惜的是,只有这一句。
“抱歉,池塘边你与师娘说的话,我听到了。”
如兰暇整以待,端详着这人的纠结神情,反问道:“那你听全了吗?”
朱标:“……没有。”
“师娘问我对自个儿的婚事有何想法,我说没什么想法。”
朱标眉心一跳,就听得如兰接着说道:“想过归想过,但这件事的确是我无法预测的。”
“朱景隆,我要走的路一时间看不到尽头,而这条路上会发生什么,遇到什么,我也不能事事预料。”
少女忽地俯身,拉近两人间距,尚未褪去的莲子香气萦绕身畔。
耳垂传来微凉触感,朱标下意识皱眉而非躲避。
手足生凉,难道气血还未补全吗?
全然不觉得是自己耳朵变红发热,才会感到凉意。
“这回你给我听全了。无论是感情亦或亲事,于我而言,不是需要从长计议的差事,而是冲动下的抉择。”
如兰捏了下手中的耳朵,民间传言,耳垂厚实,则有福,或许所言非虚。
“所以,我不会后悔,亦不需要他人的愧疚负责。”
凉意远去,朱标却感受不到炙热的天气,愣愣地坐在原处,只听得自己响如擂鼓的心跳声。
方才……他没有听错吧。
“朱景隆,在太阳落下前,告诉我你的决定。”
先前遮挡夕阳余晖的乌云不知何时散去,天边晚霞抢在最后的时间中,肆意地展示自己的风采,一时间霞光万丈。
亦或者提醒某人,再不去,可就没机会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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