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熟悉而又陌生。

    隔壁，曹操和大汉多次侵占他们的领土，可辽国明明具有比前两者更强大的实力，却依然选择和平，与他们展开贸易。

    宋国为此获利颇多，国内甚至修建出了几座核电站，汴京城也通上了电力，这一年的和平与繁荣，大都是辽国带来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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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但更是因此，范仲淹不认为辽国为和平仁义之师，反而觉得其更为可怕，乃至于高深莫测。

    “有吞天之能却不施展，有灭国之力却不利用，有神话体系却不扩张，辽国到底要什么，到底干什么？”

    这些问题，范仲淹思考过，却不敢多想，自始至终，宋国在这片大陆都是弱者，他们好似没有选择的权力。

    就像是眼前这场战争。

    “看！北边，是辽国的军队！”

    欧阳修的声音传入耳中，却无法惊醒范仲淹麻木而震惊的内心，远处那道黑色的洪流深深的映射在他的心中。

    “和骠骑营一样的军队，两军的任何一军，足够攻破我大宋国都，纵使大军有百万之众，纵使全军修行血气，却还是蝼蚁吗？”

    “蓝星，当真如此残酷，将人分为三六九等，将王朝分为三六九等，让弱者无立锥之地吗？”

    城墙上，士兵在欢腾，在雀跃，气氛越来越热烈，对辽国大军的呐喊也越发激烈。

    “他们在高兴什么？”范仲淹扪心自问，当看到辽国大军出现的那一刻，他竟然也是松了口气。

    在宋人心中，辽国是友好的，辽国的大军抵达国都周围，一定是过来拯救他们的。

    可从旁观者的角度来看，一个王朝的国都，竟然要靠某个友邦保护，大宋何时沦落为了小国？

    范仲淹重新调动军队，组织秩序，安排各军坚守城墙，继续勉力维持着汴京城的护盾。

    “援军”到来，士气大振，护盾明显加厚，这对范仲淹来说，或许是难得的好消息。

    他坐在了城楼，望向前方，能看到骠骑军与那黑甲骑兵形成两道线，在已经荒芜的汴京城外快速集结。

    突然之间，天空乌云滚滚，黑云缓缓下压，阴郁之气让人无法呼吸。

    范仲淹感受到自己好似被掐住了喉咙，喘不过气来，能突破体系限制达到一流文士的精神力，竟然在此时也不管用了。

    张飞的燕云铁骑，在这些年，也扩充到了两万之众，威慑之强，让人难以喘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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